那位南宮掌門的徒弟,狐千機也跟着來了。
自從回到宗門後,上官青便把客棧發生的事忘到了腦後,如今這一想,好似琉璃宗的大師兄狐千機對蕭茶有點不一樣。
該不會……
上官青在腦補了一系列的狗血情節。
忽然,上官青認真又正經的扭頭就要走,“這不行!!!我要找宋師哥去!”
不是,這事與宋柳栢有什麼關系?
蕭茶歎息一口,提溜着來人的衣領将人拉回,“找他作甚?”
上官青眼巴巴看着蕭茶,老實回道:“你們不是咳咳……情意相投嗎?”
“啧!”蕭茶危險眯起眼睛,“情意相投?”
上官青點了點頭,“嗯。”
蕭茶沒忍住,将震驚和怒火撒在了一邊的木凳腿上。
木凳被這麼一踢,凳腳摩擦着地面,發出沉重的悶聲。
随後。
蕭茶轉身嫌棄看向上官青,深深呼吸了一空氣,這才壓下了嗓音如平常一般說道:“我和他沒有其他的關系。”
“還有,這聘禮與我也沒有關系!”
“知道了嗎?”
上官青被蕭茶的反應吓了一跳,呆愣了一會,這才連忙回道:“嗯嗯嗯嗯嗯……”
蕭茶也不管上官青到底有沒有懂他的意思,怒火消停了下來,眼中的神色也冷了下來。
這冷靜一想,琉璃宗興師動衆帶着‘聘禮’前來,不知道設下了什麼計謀。
想來想去,蕭茶眼前多出了一隻晃動的手。
原來是上官青發覺蕭茶的出神,“蕭茶,正好外面熱鬧,雖然宋……嗯……”
宋師哥暗地裡下了令,讓我看住你,不讓你出去吹冷風,可這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偷偷帶出去應該也沒事吧。
蕭茶因為方才的事情,看去上官青眼神如同一把利劍一般。
“你說什麼?”
他要是沒聽錯的話,貌似剛剛他聽見了一個‘宋’字。
上官青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尬尴的舔了舔嘴唇,生硬的轉移話題。
上官青說:“蕭茶,這可是五年一次的仙門宴”
“我們也去湊湊熱鬧,走走走!”
轉移話題。
蕭茶低颌瞥向了窗外。
似乎三個月未出去,順便也看看宋柳栢這三個月沒出現,都在幹什麼。
蕭茶對此是好奇的,便爽快‘嗯’聲回應。
上官青暗中呼出了一口氣,慶幸着蕭茶沒有繼續追問話語,不然還真的不好糊弄過去。
可上官青卻沒瞧見低頭的人兒一雙眼睛不動聲色的劃過一絲精明。
蕭茶怎麼可能會被被糊弄過去,隻是他明白别人不想說的話,追問也是徒勞無功。
…………
恒遠宗外清風徐過,飛鶴在空中劃過幾道長虹,随後落在了枝頭上。
“啾唧——”它們煽動翅膀仰天大叫了幾聲,便立在了那裡。
而宗門石上結界大開
結界兩側站滿了黃衣弟子,靜靜的站在那裡歡着今日的‘客人’
最前方,闫眉倩背着手而站,目光靜如水一身由金蠶絲做出的黃衣,柔如雲薄,卻是中等的法衣盔甲,他半束發,發冠銀白色,銀蛇耳飾勾勒耳朵的輪廓。
今日倒是一副仙人客的模樣。
林星婉站在闫眉倩身後,上前了一小步,小聲的問道:“大師兄,你說那靈鳥來報說的聘禮到底是給哪一位的呀?”
闫眉倩垂下的眼眸思考着,到最後卻是搖了搖頭。
今早那靈鳥來報說的是聘禮時,他還懷疑上了是不是消息有誤,可靈鳥極少次出過錯誤,幾乎沒有。
這到底是給誰,他也不知。
這時林星婉叉着腰,自顧自的說:“也不知道,琉璃中是哪一位先來求親,竟然還能轟動他們掌門來。”
“莫不是他的弟子——狐千機?”
林星婉說到此處,忽然噤了聲音,抱上了闫眉倩的手臂,她的餘光朝旁邊撇了撇。
“嘶,為什麼我會感覺到宋柳栢也來了。”
闫眉倩表情依舊淡如墨,任由自家師妹胡鬧。
“師妹,猜對了!”宋柳栢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身後。
林星婉:“!”
宋柳栢也不知剛剛兩人的對話,聽進去了多少,直接回道:“莫要再猜測了,等人來到了不就知道了?”
“不過這麼高調,到底還是純心讓我們下不了台。”
宋柳栢正了正衣領,這一次他穿着内門弟子服,平時那吊兒郎當的氣勢,此刻卻被這深黃的外衣遮掩了不少。
少年眉峰半挑,輕撫肩膀前的長發,長發與黑色發穗一起被掃到身後。
林星婉面露疑惑,“雖然說宗門之間有些紛争,可這畢竟是兩人之情,心意相通,那便是喜上加喜,何來下不來台啊?”
“林師妹說的也有理。”
宋柳栢意外的沒有反駁,隻是抱着雙臂,看着遠處低聲說道:“那便看看,‘他’到底是何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