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
蕭茶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隻知道一覺醒來之時,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烤紅薯的香氣。
有一瞬間,要不是腦中的系統的播報聲,蕭茶還以為回到現代火爐前烤火。。
【大人,未進入瀕死狀态——未進入瀕死狀态——未觸發‘不死’技能。】
“咳!”
蕭茶将身上的毛貂拉上捂着不太清醒的腦袋,忍不住的在心中吐槽了幾句。
系統好吵啊!
蕭茶躺在原地緩了一會。
在這時他的耳朵聽見了洞孔處傳來聲響。
蕭茶心底卻是猜到了來着是誰,根本提不起任何警惕心。
他右手因為掌心的傷口被人包紮,而不敢用力。
所以蕭茶隻能慢慢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往洞孔瞧去。
蕭茶一轉頭。
隻見宋柳栢隻穿着下半身的褲子,上身的衣袍被盡數解去,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間,綁起來。
“嗯,醒了?”宋柳栢或許是一夜未合眼,聲音帶上了疲倦。
他好似出去剛剛洗了個澡回來,身上還有不少的水漬殘留着,冒着熱氣。
蕭茶的視力還是很不錯的,常年在維持在5.0。
以至于他眼尖瞧見了一顆豆大的水滴從宋柳栢的下巴低落下來,落在了鎖骨處,随後它一點一點的滑落,盡數勾勒出那有緻的身軀,直到沒入了腰間的衣裳之中。
不得不說宋柳栢身材是極好的,脫衣有肉,穿衣有形,特别是瞧見那腹部肌肉,便讓人忍不住鼻尖熱流。
宋柳栢一邊走近,擦了擦下巴的水珠,擡眉好似這注意到發呆的蕭茶。
“可還有發熱,不舒服?”宋柳栢關心問道。
“沒有,好很多了。”
蕭茶抿了抿嘴唇低下了頭。
便也是這下,蕭茶才發現自己身上蓋着的,也是宋柳栢的衣裳。
“小師弟,為何你的臉還如此發紅。”
“小師弟改日回到宗門,還是少接這樣任務得好。”
宋柳栢說着已經一步一步靠近了蕭茶。
宋柳栢選着坐在了蕭茶的身邊,一手越過了蕭茶的腿間,撐在了他身後的石闆上。
宋柳栢歪着頭,那雙好看的眼眸就這樣盯着一人,好似無意識的勾着人忍不住心動。
蕭茶不知所措眨動了一下眼睛。
眼前俊俏的青年人,嘴邊勾起‘惡劣’點笑容,“師弟,看我入迷了?”
蕭茶回過神來,連忙答:“才沒有……渾身濕透了還不換一身衣裳?”
宋柳栢笑吟吟回道:“急着回來,沒想太多。”
“……”
這話怎麼聽起來奇奇怪怪的?
蕭茶咽了咽口水,生硬轉移話題道:“我是成人又不是嬰兒,無須太過保護,況且方才我一人也應對下來妖族之人。”
明明平日裡再正常不過的話語。
變扭的病師弟,好像還挺可愛的。
“嗬。”宋柳栢低笑,接着說道:“師弟這是譴責,方才我來的太晚了,讓你一人陷入了危險中?”
“放心,以後不會了。”宋柳栢眸光幽深嚴肅,另一隻手撫摸着蕭茶的臉頰,漸漸的往下摸着那冰涼的耳垂。
“我會讓所有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角落一絲魔氣慢慢浮現,随後又被風吹散。
嗯……嗯?
蕭茶被這句話震驚,猝不及防的被口水嗆到輕咳。
這發燒的人到底是誰,怎麼感覺燒傻的人另有其人,要不然這話竟然會從原書中‘宿敵’嘴裡冒出。
而且剛剛那氛圍竟然還有點暧昧!!
蕭茶走神之際。
對面忽然撤回手,轉而勾搭上了蕭茶的垂在一側的手腕。
“你要幹什麼?”
指尖下的體溫漸漸恢複了正常,脈搏跳動也不似方才的薄弱。
宋柳栢心中的大石頭漸漸放下,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擒着嘴角調戲的笑,胡亂說道:“也不知是誰染上了風寒,方才抱我說難受?”
最後一句話,是宋柳栢胡謅亂扯來得,蕭茶陷入昏迷時再怎麼難受,也會‘乖巧’将自己窩在被窩,如同一直失去了庇護的幼崽。
蕭茶自然不信,特此笑的十分勉強,嘴角僵硬念道:“那真是麻煩 師哥了。”
“是啊,确實有點麻煩呢。”
宋柳栢眼中瞧見了這一點,但是‘壞心思’沒戳破,隻是在心中念着。
怎麼以前就沒發現,蕭茶在講違心話時,臉上的表情竟然會這麼有趣。
*
琉璃宗安營紮載在幾裡開外。
“人我帶不回來。”
“少主,是我沒用。”
胡蠻兒與其餘黑衣人一起跪在地上,他頭緊緊扣在地上不敢擡起。
而其餘黑衣之人,更是大氣不敢喘。
坐在椅上的狐千機端着茶杯的動作帶着一絲煩躁。
他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睜開了眼睛,露出了那雙陰森綠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