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仁并不開心。
心底猶如被藤蔓緊緊地包裹住,狠狠地攥住,覺得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他嗤笑道。
“你現在這副深情的模樣,在我眼裡隻覺得虛僞,你來挽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你害怕少一個既可以容忍你的脾氣,又可以随你舒服,可我不想忍了,不想讓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想再見到你了,我看了隻覺得惡心,惡心,就當是看在我們最後的情分上,放過我,别再将你的想法強加給我,也别把為了我好放在嘴邊,把我關在這半畝之地。”
難怪,難怪,兄長死後,靖遠侯府那個地方,蕭若巡時時挂念他回去,原來這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隻怪他傻,怪他蠢,他竟然能夠喜歡上一個曾經淩辱過他的人,會不會這個人看向他的時候眼神裡還帶着憐憫和濃濃的不屑?!
蕭若巡給的一點甜頭,他就如同一隻狗貪食骨頭一樣感激不盡。
二人相處親昵的這些日日夜夜裡,蕭若巡望着他的眼睛看向的人,真正癡迷找尋的人是誰?
那樣溫柔儒雅的蕭若巡不屬于他,他是鸠占鵲巢,溺死在不屬于他的溫柔中。
“不就是一件衣服,隻是一件衣服,那件衣服你不想穿便不穿,我也不是因為沈晗昱才将那件衣服送給你,你究竟再鬧什麼?你要我說幾遍,解釋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之前确實喜歡過小侯爺,可是那是之前。”
蕭若巡此刻太過着急,待話說出口,他便後悔了,怔在原地,眼神躲閃,避開了沈懷仁遞過來的眼神。
蕭若巡還是承認了。
果然。
沈懷仁收回了視線,旁人故意為之也好,他自取其辱也罷。
他不想開口,隻想一個人回到靖遠侯府,一個人呆着。
沈懷仁什麼辯解的話也不想聽見,隻癡癡地說道。
“放我自由,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