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姝穎:“啊啊啊啊啊我也想回家!為什麼一考完試大家就都請假回家了!”
任钰:“你也請假呗。”
鄭姝穎:“我給我媽打電話我媽不讓!她說讓我再堅持半天就放假了!”
邢琦:“再堅持半天吧。”
孫舒夢洗漱完從衛生間期期艾艾蹭到孟良旁邊:“你今天怎麼話這麼多啊?”
孟良:“啊?”
那我閉嘴?
任钰正要去洗漱,聞言陰陽怪氣:“人家修仙修成正果了,才跟咱們凡人搭話呢,咱就該感恩戴德叩謝了,還擱這兒質問上了,你當心你的小命。”
孟良一聽吓了一跳,一瞬間以為任钰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很快反應過來任钰是在陰陽她平時回寝室不說話,盤腿打坐,像是修仙一樣。
孫舒夢瞪了任钰一眼:“怎麼跟我們尊上說話呢!”
孟良忙道:“别酸了任钰,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我能少了你的好處?”
任钰:“……”
這一句是堵住了任钰的毒嘴,但是也引得其他幾人撲過來打她。
此時她們宿舍門被從外面敲了兩下,傳來宿管那不讨人喜歡的聲音:“安靜點。”
幾人立刻閉嘴,等了片刻,聽到宿管的腳步聲遠去,才重新小聲竊竊私語:“咱們被記了?”
“不知道。”
“沒有吧。”
“宿管好像每次都是先警告一下,第二次才通告批評的。”
“應該沒事吧,還沒熄燈呢,她沒理由記咱們。”
幾人放松下來,孟良重新提起剛才的話題:“你們還記得嗎,我有一天穿了古裝?”
任钰洗漱出了名的快,在她們三言兩語間已經洗漱完了,從衛生間出來,将洗漱用品放在自己床下的盆裡,随口接話道:“忘不了。”
孟良倒是沒有被噎住,自然而然的繼續問:“我那天受傷了?”
任钰:“我怎麼知道。”邊說邊騰了騰被子,攆在她床上坐着的三個人:“滾開,我要睡覺了。”
孫舒夢和邢琦往旁邊挪了挪,給任钰讓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任钰沒說什麼,這個怼天怼地的毒舌的家夥,性格居然這麼逆來順受,她把鞋子蹬掉,從孫舒夢和邢琦中間鑽過去,在被窩裡躺好。
孫舒夢和邢琦又挪回原位,三人緊密靠在一起繼續竊竊私語。
孫舒夢:“沒有吧,沒聽你說啊。”
邢琦:“沒看見。”
孟良:“我身上有好濃的血腥味……”
她們身後躺着的任钰忽然開口:“你那天來大姨媽了。”
孟良詫異的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任钰眼都懶得睜:“咱們宿舍總是一起來,就那倆天。”
邢琦小心翼翼:“孟良,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
孟良:“為什麼這麼問?”
孫舒夢:“翟心怡太過分了!她也就暗地裡欺負欺負你這種老實人了!有本事正面硬剛啊,誰怕她!”
邢琦:“你經常很狼狽的回宿舍,問你你也不說。”
孟良揚眉:“怎麼個狼狽法?”
邢琦還沒說話,任钰搶答了:“灰頭土臉,神情慘淡,偶爾身上帶點傷,臉上倒是很少受傷。”
孟良:“你很關心我嘛。”
任钰:“我又不瞎。”
她們又聽到宿管的腳步聲,霎時噤聲,心驚膽戰的看着宿管手電筒的白光掃過一閃閃宿舍門上的觀察窗。
等到宿管的腳步聲遠去,她們才松了口氣繼續說話。
孟良說的少,聽得多,了解了不少宿舍的信息。
說起他們班一個男生,孫舒夢不大确定的問:“任钰,是靳容吧?”
半天沒聽到回音,回頭,任钰呼吸均勻綿長,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
邢琦壓低聲音:“任钰睡着了。”
孫舒夢用氣音道:“咱們回自己床上吧。”
三人才各自回到床上。
第二天孟良在課間操的時候請假了。
班主任孫主任眼睛瞪得像銅鈴:“你能跑得動為什麼不跟着隊伍跑?”
孟良把右腳扭成一個詭異的弧度:“腳崴了。”
孫主任半信半疑,但是懶得和孟良多費口舌:“你也去操場站着見習,别在教室呆着。”
孟良雙手合十:“哎呦老師我腳疼的真下不了樓,您給寫張見習條子呗。”
孫主任揮手:“你自己寫,寫好我給你簽字。”
孟良笑眯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字條雙手遞給孫主任:“寫好了,您簽字吧。”
孫主任接過來邊簽字邊道:“你這是有計劃的崴腳吧。”
孟良:“哪能啊,腳崴了受罪的還不是我自己。”
孫主任匆匆忙忙簽了字就走了:“你在教室裡老實呆着,我還要去跟操呢。”
孟良恭敬道:“老師再見。”
歡快的課間操的音樂聲,一群在校園小路上狂奔向操場的學生,沿途站着吹哨催促、像是在趕羊的老師,攆着學生一路小跑的班主任,這大概是學校裡最熱鬧的時間了。
教學樓裡冷冷清清的。
孟良目送着孫主任下了樓梯,她左右看了看沒人,單手撐着窗台翻了出去。
教室一面是走廊,另一面是牆,孟良從牆那一面的窗戶翻了出去,攀着管道,沿着牆面向上爬去,一口氣爬到頂樓天台,輕松翻上天台。
腿腳麻利,哪裡有腳崴了的樣子。
她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土,擡頭看到張睿昊,不太意外的打了個招呼:“嗨。”
張睿昊有點無語:“怎麼這麼慢。”
孟良:“孫主任話太多了。”她環視一周,“薛冰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