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優:“這裡雖然暫時安全,但一旦喪屍數量增多,拍打次數增多,擊打方式增多,則以尖銳物體敲擊的概率也會随之上升。而這裡周圍幾乎都是玻璃結構,一旦被擊碎出現裂口,周圍玻璃也會變得容易擊破,四面八方都會迅速變得危險起來。你被困在裡面,進不可攻退不可守,死路一條。我的建議是,你盡快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張睿昊無奈的想打斷秦優,卻無從開口。
幸好此時另一個頭像亮了起來,攝像頭打開,林星宇加入了群通話。
鏡頭劇烈晃動,顯然電話主人在跑動,鏡頭那邊是沉重的喘氣聲和隐隐約約喪屍的嘶吼聲。
聽起來林星宇的聲音還很遊刃有餘:“你們很悠閑嗎,還有功夫打電話。”
張睿昊很高興終于有人打斷了秦優的唠叨:“你情況怎麼樣?”
秦優擰眉:“你怎麼還在外面遛喪屍,這麼久了,你沒來得及找個地方躲起來?以你的體力,你還能撐多久?”
林星宇:“一個小時沒問題……”
秦優冷聲打斷:“閉嘴,調整呼吸,别冒險遛喪屍了,抓緊時間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咱們找個地方彙合,這些交給孟良處理……”
在秦優說話時,張睿昊已經開始揉太陽穴了。
腳下地面忽然劇烈的震動起來,周圍的建築物也搖晃起來。
地震?!
秦優喝道:“先找個穩固的角落蹲着,第一波震感過去了再跑!”
林星宇那邊鏡頭突然短暫的黑了一瞬間,傳來劇烈的撞擊聲、叫聲、一片混亂。
秦優和張睿昊驚慌的叫林星宇的名字,半天沒得到回應。
震感很快停了,震動也并不嚴重,沒有造成建築物倒塌。
張睿昊正着急上火,就見秦優那邊的鏡頭也搖晃起來,張睿昊:“秦優,你去哪?”
秦優那邊鏡頭搖晃之間隻能看到模糊的身影,聽見開鎖、開門聲,然後秦優的鏡頭黑了,他挂斷了電話。
張睿昊罵了句髒話,嘩啦一聲劃開玻璃,喪屍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甩了張燃燒符出去,燎着了一片喪屍,喪屍嘶吼着後退時,他拿出了個道具,肉疼的念了咒語,那道具居然變成了一把和孟良那把桃木劍一模一樣的木劍。
這是師父給的保命的東西之一,可以在有效時間内變成他見過别人用過的一種武器,發揮出原主人使用時威力的十分之一。
目前為止,孟良的那把桃木劍就是他見過最強的武器了。
張睿昊試着揮了一下劍,劍氣震開了一片喪屍,離他最近的兩隻甚至被劈成了兩半。
完全不懂劍法的張睿昊被震驚了:“我去,奶奶的,孟良這麼強?”
他很快接受了這個落差,得意的笑:“這下赢麻了啊。”
張睿昊從打飯處鑽出來,碾壓式殺喪屍。
而群裡薛冰怡的頭像一直沒有亮起來,她一直沒有接通電話。
張睿昊、林星宇和秦優都沒有提起這件事,張睿昊壓下心底的焦躁,把煩躁發洩在殺喪屍上。
一高後操場。
薛冰怡額頭冷汗直冒,長時間凝神運轉靈力讓她精神力迅速流逝,丹田裡的靈力幾近枯竭,已是強弩之末,凝聚靈力的速度勉強跟上消耗的速度,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她每次甩手都會丢出去一團靈力,靈力擊中的草木瘋長,攻擊一切它們觸碰到的生物,纏住喪屍,枝條上冒出尖刺,穿透腐爛的肢體。
操場上空回蕩着喪屍的嘶吼聲,經久不散。
一株藤蔓托着薛冰怡,讓她能在遍地開花的操場上更快更安全的移動。
他們一開始的推斷沒錯,果然操場是喪屍最大的刷新點。
薛冰怡聽到群裡收到新消息的叮咚聲,但是她騰不出手來回應,不過料想他們也已經發現喪屍出現了。
一高操場沒有鋪上假草皮,而是真的土地和青草,此時泥土一處又一處被從下方破開,伸出一隻手,爬出一具腐屍。
薛冰怡心道不妙。
這個和他們一開始的猜測有偏差,原本他們以為喪屍會是像生化危機裡面那種生化武器怪物,沒想到是這種傳統意義上的地下爬出屍體。
不過按理說應該在墳墓附近才會有這種大規模屍體源源不斷的爬出來……
薛冰怡忽然想起來,似乎有很多傳說是關于這方面的,學生陽氣重,所以學校常常建在墳上面壓煞氣。
薛冰怡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現在不能分神。
腳下一滑,她居然從藤蔓頂端摔了下去,薛冰怡兩隻手胡亂向上抓着,情急之下右手放出一長串藤蔓,攀着周圍減緩降落。
薛冰怡落在地上,在草地上摔得不疼,再說了有藤蔓緩沖,倒是沒有嚴重摔傷。她剛剛松了口氣,就感覺右腳腕傳來冰冷的觸感,一隻鐵鉗一樣的手抓住了她的腳腕。
薛冰怡:“!”
她竭力掙紮,右手化作手刀劈向腳腕,斬斷了喪屍的手,卻也割傷了自己的腳腕。
薛冰怡脫身後急忙站起來,一瘸一拐由扔出去幾團靈力,驅逐逐漸靠近的喪屍群。她正要故技重施讓藤蔓送她上高處避免被喪屍包圍,忽然注意到剛才她從藤蔓頂端摔下來不是偶然,而是幾隻喪屍圍攻撕咬藤蔓底端,咬斷了其中一段,失去平衡,薛冰怡才會摔下來。
意識到這點,薛冰怡簡直毛骨悚然,喪屍似乎是具有初步智慧的。
她顫抖着掏出手機,正要告訴大家小心,不防一隻喪屍撲過來,手機脫手飛出。
倒在地上,薛冰怡顧不上撿手機,抓了一把植物回身塞到喪屍張開的血盆大口裡,連踹帶打的,揮舞着藤蔓把身上的喪屍綁起來拖走。
來不及松口氣,薛冰怡在處處危機四伏的操場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跑起來——她要跑到操場前面的主席台上,那裡有個高台,而且地面經過硬化,至少可以安心的站着。
她的馬尾辮被身後一隻手扯住——不是張睿昊那種扯着玩的——薛冰怡朝後摔去。
薛冰怡抱住頭在地上翻滾,控制藤蔓做出一個牢籠似的屏障,将她罩在裡面。
薛冰怡一站起來就扔出一團荊棘,寄生在喪屍胸口上驟然爆開,迅速生長,喪屍變成植物的養料。
突然腳下地面劇烈的震動起來,周圍的建築物也搖晃起來,幾處地面塌陷。
地震?!
薛冰怡正要跑到安全的地方,恰在這時,她感覺自己的丹田隐隐發燙。
她面色一變,她高二就進入了瓶頸期,大家都認為不着急,應該先把重心放在學習上,前幾天師父說了,她最近有機遇,有可能突破長久以來的瓶頸,從煉氣期步入築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