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昊震驚的喊破音了:“你個小姑娘怎麼這麼陰損!”
薛冰怡被震得耳膜生疼,擡手揭下來張睿昊的鎮痛符,張睿昊哀嚎一聲,軟弱無力的倚在薛冰怡身上,世界安靜了。
秦優和孟良沒有受這邊影響。
秦優仔細看了看,得出結論:“我覺得這個字迹有種詭異的熟悉感,但是我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
孟良:“你确定你見過?”
秦優:“不确定,就是很熟悉,但又不像認識的熟人的字迹。”
孟良放棄了:“算了,别管是誰的字了,光看字面意思,這人留這張字條什麼意思啊?”
秦優想了想:“要麼是指,咱們進内界時用的陣,那個算是一切開始的地方吧……要麼是咱們墜落在操場上的位置,那個也算一切開始的地方……還有……”秦優沉吟,“東餐廳,在東餐廳發現了第一隻喪屍,那是喪屍潮開始的地方。”
孟良順着秦優的話想了想:“陣在咱們回來的時候就見過了,沒有異常。咱們回來時墜落在操場,雖然沒有仔細看,不過我沒感覺到異常。去東餐廳看看?”
秦優補充道:“等等,還有一種可能性。這一切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其實也可以說是,那張紙條讓一切開始了。”
秦優說的含糊不清,但是孟良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那張方清遠給的提醒紙條,告知他們有喪屍潮要來的紙條,嚴格意義上說,這才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孟良表示肯定:“嗯,有道理。咱們現在還是先去東餐廳看看,我會抽空再去拜訪方先生。”
孟良說着就擡腿往東餐廳走去。
秦優喊她:“孟良。”
孟良停下等他,沒等到他追上來,卻聽見他道:“對不起。”
孟良詫異回頭:“怎麼突然說這個……”
秦優真誠的盯着她的眼睛:“今天早上,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私自推測了你的計劃,并且尾随你們,違規開天台鎖上天台阻止你們的行動,自以為是的說教,還非要跟着去,給你們拖後腿……我太自以為是了,對不起。”
孟良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剛才還打打鬧鬧的幾個人此時湊過來了。
張睿昊:“你自以為是又不是一天兩天,我們早都習慣了。”
林星宇:“照你這麼說,我不也是不請自來嗎,也需要我給你們道歉嗎?”
張睿昊在旁邊大幅度點頭,需要。
林星宇一記眼刀瞪過去。
薛冰怡:“别這麼說,你幫大忙了,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快速清場。”
秦優還是注視着孟良的眼睛:“……我不應該質疑你對學習的熱愛,不應該否定你的努力,我為我的不尊重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孟良沉默良久回神:“……沒關系,偶爾允許你冒犯我。”
秦優愣了一下,笑了。
孟良跟着也笑了。
其他幾人都紛紛被感染,笑起來。
趙婷婷突然喝道:“最該被道歉的是我吧!你們有沒有把我當朋友!為什麼不帶上我!”
秦優:“……”
我又沒罵你。
張睿昊:“……”
還“為什麼不帶上我”?帶上你幹啥,拖後腿嗎?
薛冰怡:“……”
每次行動都必須要帶上所有朋友嗎?
林星宇:“……”
有時候真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
孟良:“……”
今天一個兩個的都瘋了吧。
不管心裡怎麼想的,表面上,衆人異口同聲:“對不起。”
趙婷婷心滿意足點頭:“原諒,統統原諒了。下不為例哈。”
衆人:“……”
孟良往東餐廳方向走去,發現所有人都亦步亦趨的跟着她,頭也不回的指揮道:“張睿昊和林星宇,你們倆去醫務室。”
張睿昊挂在薛冰怡身上抗議:“不,我也要去!”
林星宇:“我沒事。”
孟良跑了兩步:“你倆根本跟不上,聽話,去醫務室。”
林星宇冷笑,扯住掙開薛冰怡的攙扶、想要一瘸一拐跟上去的張睿昊,張睿昊一個踉跄,差點摔倒,林星宇還是緊緊攥着張睿昊的手腕,張睿昊吃痛:“你神經啊。”
林星宇把張睿昊的胳膊搭到肩膀上,陰陽怪氣:“你确定要我們倆單、獨、去醫務室。”
“單獨”兩個字被林星宇特意讀重了,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孟良不大在乎:“去呗。”
趙婷婷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們倆一起去會打起來的吧。”
孟良還是不大在乎,兩個小崽子能翻出什麼浪來:“打死一個少一個。”
薛冰怡歎氣,插到兩人中間,扶着林星宇,把張睿昊的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我送他們去醫務室,馬上如果上課我們還沒回來,麻煩幫我請假。”
孟良爽快答應:“好的。”
秦優白了孟良一眼,對薛冰怡道:“我們能比你們先回去就怪了。”
薛冰怡:“……”
有道理。
薛冰怡:“那我幫你們請假?”
秦優立刻:“謝謝。”
薛冰怡:“……”
孟良和秦優并肩往東餐廳走去,趙婷婷跑跑跳跳的,擠到兩人中間,把秦優撞開,挽着孟良的胳膊:“良良,喪屍長什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