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得到秦優的保證之後,孟良心裡踏實多了,她招招手,示意秦優跟着走。
秦優:“去哪?”
孟良:“玄霄聖殿。去看看那個所謂的祭祀到底怎麼回事。”
秦優跟着走了兩步,然後忽然湊近,貼着孟良耳朵低聲道:“這裡的店小二不對勁。”
孟良還挺驚訝秦優一個凡人能認出來鬼的,她多看了秦優一眼:“哪裡不對勁?”
秦優想了想:“走路沒有聲音,在光下沒有影子,好像也沒有呼吸。”
孟良欣慰的拍了拍秦優的肩膀:“說真的,你真是個好苗子,考不考慮修仙啊?”
秦優:“……”
秦優聽完孟良關于整家茶館都是鬼的論斷之後,麻木的閉嘴了。
孟良再三逗他,他才硬邦邦蹦出來幾個字:“再說吧。”
秦優就像被禁言了一樣,沉默的跟着孟良走了一路。
孟良半路上才忽然想起來問一句:“诶,其他人怎麼樣了?”
秦優:“林星宇被定身符定住了,李源澤應該帶他走了。張睿昊打假賽,被帶走了。王小胖應該跟着張睿昊。”
孟良:“哦,那就好……等等,什麼?”
孟良猛的扭頭,差點閃到脖子:“打假賽?被帶走了?”
秦優:“娛樂賽我們倆打的,我都說了不用讓着我,盡管動手。張睿昊扭扭捏捏的,喊着什麼仁義啊,道德啊,自己認輸了。觀衆被激怒了,管理人員來帶走了他。”
孟良啧了一聲:“真不讓人省心,我去撈人。”
說着孟良就改變方向,往鬥獸場走,秦優一把拉住孟良的袖子:“等一下,薛冰怡呢?”
孟良就繪聲繪色的給秦優講述了一下那隻鳥妖,重點強調了它的慘狀,和自己的英勇。
秦優聽完之後擰眉:“這不科學。”
孟良立刻指着他:“你答應我不說這不科學的。”
秦優改口:“這不合理。鳥血絕對是紅色的,我相信鳥妖的基本生理結構應該不會發生巨大變化,不過據我所知,有些蜘蛛的血是綠色的。你們遇到的妖也許原形是蜘蛛。”
孟良無語:“……哦。”
趙婷婷戳了戳前面帶路的薛冰怡:“咱們一定要帶着這隻妖怪的屍體嗎?”
薛冰怡颔首。
趙婷婷又戳了戳她,讓薛冰怡不得不回頭看一眼:“可是冰怡,它好像變樣子了……”
趙婷婷恐懼的咽了口口水,覺得自己有點腿抖:“……它現在不像鳥了,像蜘蛛。”
一行人中,趙婷婷負責拉着藤車,載着死翹翹的鳥妖。
趙婷婷忽然發現,原本從藤蔓中支棱出來的長長的禽類羽毛,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巨大的毛絨絨的黑色蜘蛛腿。
薛冰怡操控植物查看了一下,也有點驚訝,但是沒改變态度:“不影響。”
黃毛耳朵尖,聽見趙婷婷和薛冰怡的對話,鼓起勇氣過來查看了一下,見真的不是鳥了之後,覺得自己又行了:“婷婷你害怕?沒關系,我來拉着吧。”
趙婷婷盡管巴不得别人接手,但是聽黃毛這麼說就不太爽:“剛剛是誰躲着走的?”
黃毛不說話,隻是殷勤的從趙婷婷手裡接過藤車。
黃毛大搖大擺的走了兩步,相當嚣張的扭頭去看慶哥:“能拿動嗎?要不要我幫你……”
慶哥扛着一大堆蓋着綢布的籠子,裡面是之前那群所謂的“神的信使”。
慶哥摸了摸籠子,貼心的沒有掀開布,隻是告知黃毛事實:“裡面還是鳥。”
黃毛話音一轉:“——我幫你開路。”
趙婷婷不屑的切了一聲。
一路沉默的路子忽然指着一個方向道:“老大。”
孟良看向秦優:“你突然問薛冰怡幹什麼?”
秦優默了默:“感覺撈張睿昊這種事,她會比較感興趣親力親為。”
孟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直接否定這個提議:“看情況吧,說不定他們已經回去了……”
“老大——!”
“良良——”
孟良剛說完就被打臉,一扭頭看見大包小包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一邊呼喊她,一邊拔腿朝着她狂奔過來。
孟良:“……”
秦優挑眉掃了孟良一眼,孟良更郁悶了。
果然,薛冰怡聽說張睿昊被帶走了之後,本來就冷着的臉,臉色更難看了,看起來很想罵人,但是面前隻站着一個知名的體力廢物秦優,讓她啞火了。
孟良還沒說話,薛冰怡已經決定了:“我去找他。”
孟良其實對張睿昊還是比較放心的,對薛冰怡也放心。但是現在這個最靠譜的要去撈另一個最靠譜的,孟良難得考慮了一下,剩下這群老弱病殘,她是不會當保姆看着他們的。
孟良正要拒絕,薛冰怡就像知道孟良要說什麼一樣先開口了:“給他們一人發一隻鳥防身,再灌一瓶綠血帶着,以防萬一。”
慶哥行動力很強的把綢布一掀,給一人發了一隻籠子,裡面站着隻耷拉着羽毛的鳥。
黃毛汗毛倒豎,一個勁往趙婷婷背後躲,趙婷婷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替他接過來籠子。
秦優剛剛聽過這個故事,此時湊到藤車跟前看妖的屍體,發現是蜘蛛形狀之後,遠遠沖着孟良一攤手。
孟良無奈的對着他豎大拇指。
孟良也看了看那些鳥:“會用嗎?小心别和他們對視,讓它們看别人,别看自己,實在不會就放出去啄人。”
趙婷婷順手把籠子蓋上布,聞言順口道:“良良你知道好多啊。”
孟良表情扭曲了一下:“昨天打擂台的時候有個人帶了一群鳥,圍着我撲棱翅膀,又叫又啄。”
黃毛都不敢想象那個畫面,覺得簡直是人間煉獄,光是聽一下就毛骨悚然:“然後呢?”
孟良聳肩:“然後鬥獸場中午吃燒鳥。”
衆人:“……”
孟良回憶了一下:“當時我身上也長出來羽毛了,和吳越情況一樣,不疼,但是很癢,主要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