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又是快速的場景變化,敖光看着自己從東海一路向南追捕魔蛟雖成功将其斬滅,但自己受傷跌入這座島嶼,是一隻黑毛狐狸,為他尋來了藥物,助他療愈了傷勢。
算來,這隻狐狸于他有一份恩義在身。
他本想帶離它,卻不想對方是被鎮壓于此,曾經攪的龍族不得安生便有對方一份力,這樣的情況,偏偏得了對方一份恩義,便更覺諷刺了。
諷刺的像是一種陰謀,彼時,有點什麼事尚還喜歡擺在明面上的他直接找了對方對峙。
果不其然,遭到了真相的打擊,一氣之下決鬥,決鬥失敗又怒而還恩,最終就是把自己傷了個徹底。
若不是父王和母後來尋,他可能得自己把自己搞死在那個島上。
後來……
後來回到東海,也不知怎的,這件事漸漸地便也淡忘了,直到今天,才又被對方硬塞着回憶了起來。
“想起來了嗎?我的小殿下。”
厲淵的尾巴有意識地移動,試探性地想碰一下敖光,卻被躲過。
“呵!”氣笑了一般,厲淵出言,“若是想起來,我便送你離開此處。”
“若是……”尾音拖的長長的,眼睛顫的狠狠的。
“想不起來,如何?”敖光任對方打量,平靜的目光壓根不在乎對方惡狠狠的哼哼唧唧。
“此處呆一輩子吧。”
“那送我離開。”非常平淡的口吻,厲淵惱了又惱,終于抓住了敖光的手腕,“魔族言而無信,卑劣無恥,小殿下可還記得這句話?”
“我說的。”敖光自然記得,畢竟剛剛想起來的,還不到忘的時間。
“夠誠實!”厲淵咬牙切齒地贊歎了句,目光盯着敖光的脖子選了又選,最後落到了凸起的喉結處。
舌尖掃過後槽牙,黑狐笑的既暧昧又滲人,“那就請小殿下先留幾日做做客。”
說着,又是一場景變化,黑黢黢的洞府化作了亭台水榭房屋瓦舍,一派明亮。
敖光站在一池清波前,看着肥美的魚兒遊過,心有所動地看向一旁眼神莫名的厲淵。
他道:“我想吃烤魚。”
厲淵冷哼着笑了兩下,帶刺兒的念叨還沒出口已是抓起了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