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再叫我就把你炖了!”炎景喻指着它威脅道,而後将袋子裡的肉全部掏出來扔在籠子裡,“既然你吃了我的肉,你就要給我開一道後門,咱們倆呢各取所需好不好?”
那狗看了看他,又兇巴巴地沖着他叫了幾聲,口水從它的嘴側流了出來。
“啧啧,”炎景喻嫌棄地皺了皺眉,指着它腳下的肉,“想吃就吃呗,裝什麼清高,跟遲殿卿那個虛僞的狗東西似的,你看看你那哈喇子,都拔絲了。”
“哎!要不你以後就叫遲殿卿吧?怎麼樣?”炎景喻笑了笑,沖着狗叫了兩聲“遲殿卿”。
那狗一聽遲殿卿這名字,還真就回應似的叫了兩聲。
“诶嘿嘿,還挺聰明,知道我叫你呢。”炎景喻拍拍手,站起身來,“你就安心在這裡呆着,等我收拾完遲殿卿,下次我來,你要是對我友好一點,我就還給你帶肉。”
從前面走有保安,他隻能繞到别墅的側面,才能從他那間房間的窗戶翻進去。
炎景喻原本就是個翻牆慣犯,隻是區區二樓,根本不在話下。他朝着後面退了幾步,正準備一個沖刺爬上去的時候,身後傳來幾聲急促的狗叫聲。
炎景喻扭頭一看,原來是那條狗從籠子裡出來了,此時正沖着他飛奔而來呢。
“我靠!這超市賣的什麼垃圾!”說時遲那時快,炎景喻來不及想太多,隻能一個沖刺抓住牆上的管子。
那狗在他腳下向上跳,隻差那麼一兩厘米就能咬到他的腳。于是他又往回收了收腳,加上腳底的傷口一直隐隐作痛,手上卻一松,差一點滑了下來。
炎景喻驚得額頭沁出些許薄汗,手心裡也全是汗,滑溜溜的快要從管子上掉下來。他往旁邊挪了挪,腳蹬着一塊凸出來的磚頭一用力,上半身往上一撲,抓住了二樓的窗台。
狗還在下面不死心地沖着他叫。
“狼心狗肺的東西,果然和遲殿卿一個死樣子。”
“你在幹嘛?”一個聲音從炎景喻的頭頂傳來,吓得他手上一軟,差一點摔下去。
他擡頭一看,原來是遲殿卿站在窗邊,正探出半個身子俯視着他。
“你他媽還不趕快拉我上去!”炎景喻說道。
遲殿卿卻一點兒也沒有想拉他上來的意思,而是冷眼看着他,又問:“我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要是不瞎,就一定能看到當紅影帝正在半夜爬當紅偶像的窗子。”炎景喻沒好氣地冷哼一聲,“你要是再不拉我上去,我就松開手從這裡跳下去,摔成殘疾,看你以後還怎麼接武打戲。哈,不要說武打戲了,就連普通戲你都接不了了。”
遲殿卿咬了咬牙,對這個無賴實在是沒什麼話好說,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成殘疾,他還是決定将炎景喻拉上來。
炎景喻剛從窗口爬進來,就将遲殿卿一把推倒,騎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兩條胳膊控制起來。
“你有病吧!”遲殿卿罵道。
“哼,”炎景喻欣賞着他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嘲諷道,“怎麼?大影帝詞彙量這麼貧乏啊?隻會說這一句?”
“你給我滾下去。”遲殿卿掙了掙,手臂被炎景喻牢牢地禁锢着,根本掙脫不了。
炎景喻平時的運動量雖然也不小,但是天生骨架就小,在體型和身高上都更占優勢的遲殿卿面前跟肌無力沒什麼區别。
所以換了身體後,兩個人這種優勢和劣勢剛好反過來了。
“現在知道生氣了?你知道我這一天都是怎麼度過的嗎?”炎景喻一想起微博熱搜的事就咬牙切齒,氣不打一處來,“誰叫你借着我的身份在媒體面前胡說八道的?你把那個什麼内娛白月光放在心尖尖上,我可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你憑什麼造我的謠?”
“憑我現在可以借着你的身份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遲殿卿說道。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用我的身份幹這麼不要臉的事情,我就全城裸奔,讓你遲大影帝顔面掃盡。”炎景喻惡狠狠地威脅道。
“好啊,一起啊。”遲殿卿面不改色道。
炎景喻沒想到遲殿卿會這麼說,甚至可以說是被他這不要臉的樣子震撼到了,“以前沒有發現,你竟然這麼不要臉。”
“不要臉的是你,半夜來翻别人的窗戶,還揚言要裸奔。”遲殿卿嗤笑一聲,“果然是上不了台面,隻會在舞台上靠跳大神,露肉媚粉的,一無是處的花瓶。”
“你……”炎景喻一時間腦子短路,要不是兩隻手控制着遲殿卿的手臂,他真想照着這張……
不行不行,這是我的臉,還不能打,打壞了以後還怎麼當内娛神顔。
“你也不過是個隻會裝清高的,虛僞又自私的,恨不得鼻孔長在腦袋頂上的,隻會死人臉,隻能演面攤的末流戲子。”炎景喻回罵道。
這話一出,遲殿卿的臉色更冷了,“你說什麼?”
“你還挺賤,竟然想聽兩遍。”炎景喻冷哼一聲,“你想聽,爺爺我還不想說了呢。”
“你給我起開。”遲殿卿喝道。
“我就不!”炎景喻回怼道,“這是我的身體,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要你管!”
“你别忘了,你現在之所以能控制住我,是因為你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遲殿卿譏笑一聲,“你以為交換過來,就憑你這副弱雞一樣的身體能這樣扼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