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績精神振了振，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道：“那我來算一下我們可以籌集到的資金。”

趙然胳膊肘撐着沙發起身然後挪着屁股坐到了秦績的身後的沙發上，一手搭在了坐在地上的秦績的肩膀上，一手伸到秦績的身前，指着電腦道：“這裡的這幾樣東西可以去掉。”

秦績看着趙然指着的幾樣東西，額頭冒出了青筋：“這幾樣東西不要，大家冬天會凍死的！”

趙然道：“我去集市上掏幾台暖風機來，可以保證我們凍不死。”

秦績：“……”

趙然道：“還有這幾樣也可以不要。”

秦績道：“這幾樣東西不要，隔壁舉報我們擾民怎麼辦？”

趙然道：“所以為了不被舉報，我們夏天再熱也不能開窗戶了。我測過了，俱樂部的牆足夠厚，我們不開窗戶的時候，聲音傳不出去。”

秦績：“……”

……

-

大家一起籌錢的決定定下來了，夜楓韓邪等人都同意了之後，就是聯系買家的階段了。

沒過多久，就有大車來拉了趙然賣掉的房子和家具。

趙然在樓下拿着礦泉水看着兩個穿着藍色衣服的工人不斷上上下下搬着東西。

過來找他的周陸晟看到這一幕，問趙然道：“他們在幹什麼？”

趙然道：“在搬我的家具。”

周陸晟愣了愣，道：“你把家具賣掉了？”

趙然道：“不隻是家具，我把房子也一起賣掉了。”

周陸晟道：“為什麼？”

趙然被問的一愣，他看着周陸晟想了一會，随口扯了個慌，開玩笑道：“我賭博欠了好多錢，還不起了，隻好把房子賣掉來抵債。”

周陸晟沉默不語。

趙然也不再繼續說話，而是擰開礦泉水瓶蓋，灌了一口水喝。

哪裡知道，這時候周陸晟突然開口。

“我幫你還。”

仰頭喝水的趙然一愣，然後一口水噴了出來，嗆着的他彎腰用力的咳嗽了起來。

周陸晟連忙上前扶住趙然，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順着他的背拍着：“先生，你沒事吧？”

趙然咳的面部漲紅，他緩了好一會後才緩了過來。

趙然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周陸晟認真道，幾乎像是迫切的想要證明着什麼：“現在我也許還不了，但我的未來還長，我可以用一輩子來幫你還。”

趙然怔怔的看着周陸晟，被周陸晟的話震的大腦一片亂麻，什麼都思考不了。他神情變化不定的在周陸晟面前站着，最後眼神莫名的看了周陸晟一眼後轉身就要擡步離開。

周陸晟一把抓住了趙然的胳膊，迫使他停留在原地。

趙然回過頭，就看到周陸晟已經紅了的眼。

周陸晟倔強的抓着趙然的胳膊不松手，如同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看着這樣的周陸晟，趙然說不出“放手”兩個字，他隻能和周陸晟這樣僵持在原地：“……”

一會後，趙然原本混亂的腦子緩緩清晰，他呼吸了一下，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緩聲道：“謝謝你，小晟。”他伸手放在了周陸晟的腦袋上。

趙然接着又道：“這樣好了，小晟——等你畢業了後，如果還沒有找到你喜歡的人，我們再來談這件事好不好？”至于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事，趙然說的模糊不清。

但周陸晟卻立刻聽懂了。

他紅着眼睛看着趙然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