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号不隻是我再用,夜楓他們也知道我的号的密碼,我跟你說晚安,是真的睡了,用我号帶人的是他們,不是我!”
“……”
“你不信?”
“你這種人值得信任嗎?”
“我這種人?我在你眼裡是哪種人?——你說清楚。”
“趙然,你現在跟我回去,我原諒你,你跟我回去,我既往不咎,我們好好的,就當做今天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你跟我回去。”
“你往我身上潑了一大堆髒水,安了一堆莫須有的罪名,現在你跟我說,你既往不咎?你覺得我會任由你欺負是吧?周陸晟!”
“你跟不跟我回去?趙然!”
“好了好了,都冷靜冷靜,卧槽,趙然你怎麼也開始紅眼了,冷靜冷靜啊,你别哭出來,這簡直吓人,這麼多年了,兄弟還是第一次見你紅眼啊,哈哈哈哈,都急什麼,有話好好說,我莫名其妙被揍了一拳還沒急呢。”
“我們走吧,陣雲。”
“這,你不跟你的小男友聊了???現在就走???不住院了?”
“不住了。”
“趙然,你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敢讓你往後餘生都不得安甯。”
“呵,你特麼真以為我一直讓着你是怕你啊?!!!陣雲!開門!”
“哎呀我說,你們至于嗎?不就談個戀愛嗎?趙然你收收你的脾氣。至于你,是叫周陸晟是吧?忘了趙然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他一顆樹上。下一個更好,千萬别鑽牛角尖奧。拜拜!”
“你踏馬說夠了沒有?”
“說夠了說夠了,你等等我啊!趙然!趙然!你走那麼快幹什麼?!不知道兄弟腿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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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的聲音歸于寂靜,趙然翻了下身神情平靜的看着老舊的天花闆,他将與周陸晟相關的記憶全都翻來覆去翻了個遍,一遍一遍的翻看,想要找到能夠支持着他繼續堅持下去這段感情的理由,可是他找不到。
不管怎麼翻,都找不到。
趙然在房子裡待了三天,也想了三天,最後他在第三天早上看着手中的黑瑪瑙,做了決定。
——他要把送給周陸晟的黑瑪瑙耳釘要回來。
至于如何要回來?
他記得賽季冠軍争奪的時候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雙方可以對賭,在他還沒有被衆所周知的時候,在他之前的時代,就經常有人在賽場上對賭,對賭什麼的都有。而這也是人人津津樂道且喜聞樂見的情況。但自從他橫掃全電競之後,對賭的傳統就不複存在了,因為人們知道對上他,肯定會輸。沒有人會做絕對會虧本的買賣。
如果他在與周陸晟争奪冠軍的時候提出對賭,以小晟的驕傲,肯定不會拒絕。
趙然想着,握緊了手中的黑瑪瑙。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赢下在最終決賽之前的所有晉級賽。
趙然的眼神逐漸堅定下來,他找來了一張紙,拿着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要做的一系列事情。
第一件事情。
要拿到冠軍,然後要回母親給他的黑瑪瑙圓形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