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帶着沈之初從修奴樓裡出來後,正好看到正躺着在修奴的伺候下吃果子的秦小天。
換了一身衣物的沈之初在季臨淵背後探頭探腦。
【這是誰?】
季臨淵對着正在樂趣中的秦小天喚:“秦小天,時辰不早,我們也該回宗門了?”
秦小天吓了一跳,喂到嘴邊的果子都落在身上,把秦小天買下的修奴吓得不行,立馬跪在原地。
“請仙師恕罪!”
秦小天跨過修奴走過來,一臉的奇怪,季臨淵還是第一次連名帶姓地稱呼他的名字,聽着怪怪的。
“師兄這麼快?我本來以為師兄還要些許時日,沒事男人嘛,第一次,難免的。”
秦小天探過頭想看季臨淵背後的沈之初,正好看到沈之初遞過來難言的表情。
【秦小天啊?這不是那牆頭草嗎?誰有勢力和誰混,好色好錢,男女不忌,主角的二号狗腿子,原來長得這樣,看着挺清新的,啧,忘了!他現在還跟着季臨淵這苦行僧呢,總得收着點,現在還沒完全沉迷聲色中。】
秦小天也是第一回看到這讓季大師兄鐵樹開花的修奴,長得确實得天獨厚,重點是眼神看着幹淨,淺褐色的眸子又看着挺勾人。
不對,三百靈石,還是凡人喜歡也不值得。
“小修奴,師兄給你取名了沒?告訴哥哥你的名字?哥哥給你糖吃。”
沈之初無語地躲在季臨淵身旁看着他,可惜了秦小天那一張嫩臉了,這一說話就像個老流氓似的。
秦小天掠過沈之初,看季臨淵。
“師兄想怎麼安排這修奴?我這邊正好有一處地産,這幾個修奴也要放過去,不如一起?”
秦小天說完,察覺季臨淵無動于衷,心裡,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遲疑地噓聲問:“師兄難不成想帶這修奴回宗門?”
季臨淵擡眸,溫和有禮:“有何不可?”季臨淵說着,寵溺地看向身旁的沈之初,瞳孔的迷戀如深海,每一滴水都圍繞着海洋中唯一映照出來的人。
沈之初面如土色,見季臨淵一直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回應一樣,沈之初趕緊堅強地陪了一個笑。
【我謝謝您嘞,您讓我自生自滅我可開心死了。】
沈之初搓了搓手,繼而羞澀往季臨淵身後躲。
略微有點僵硬,但沈之初真的盡力了。
倒是秦小天大驚小怪地後退一步,像頭一次認識季臨淵似的。
季臨淵這幾年來什麼樣的,秦小天可以說自己最有發言權。
季臨淵完美溫和的像個假人!
沒見他生氣過,也沒見他開懷大笑過。
更沒有這樣外露的情緒了!
再者說。
修奴之所以稱為修奴,就是因為他本身就在修身界不是什麼上台面的。
修者重修煉,正道修士更甚,他們講究斷情絕愛,許多修者為了修煉,都能殺妻證道,就算有些人喜好聲色,也隻是私底下的事。
好此道的秦小天,也隻敢偷偷摸摸的,這次買的修奴就隻能放在外面。
不過也不用養很久,修奴要麼是爐鼎,要麼是凡人,隻要被修士碰了,他們沒有靈根,承受不住靈氣,自然也沒幾年好活。
不過相應的,修奴會擁有很多他們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也許也能遇到心善的,為他們續命。
這才有許多人趨之若鹜。
但也僅僅是續命就已經是了不得了。
如季臨淵這樣,嘗一回就如癡如醉的,古往今來也是頭一個。
這修奴現在還能站着,沒什麼不适,怕是季臨淵方才小心翼翼,溫柔得緊。
“我記得門中沒有此類相關的門規。”說着,季臨淵的眼神還放沈之初身上,神情堪稱用情至深的代名詞!
沈之初不懂,他大為震撼但十分配合地露出一個感動的表情。
姑且稱之為感動的表情吧。
“師弟也知道,阿初是個凡人,帶在身邊總是好的。”
秦小天一副看着小輩彌足深陷的表情,他也沒想到隻帶季臨淵來一次,季臨淵就癡迷至此。
這季臨淵沉迷聲色,修為要是下跌,他這靠山可靠不了多久了。
他正欲再勸勸,可惜季臨淵已經牽着沈之初走了出去。
*
青虹鎮事畢,季臨淵和一應六壬仙宗的弟子們浩浩蕩蕩地禦劍往回飛。
銀色的流光拖着越來越淺的尾巴從青虹鎮上空劃過。
青虹鎮的衆人得以庇佑,全都聚集在鎮口,跪在地上,俯首等着仙宗弟子離開。
築基以下不能使用本命飛劍,但六壬仙宗在此界也算财大氣粗,給每個宗門弟子配發了統一的服飾和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