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收完徒,其他峰這才開口點起其他内外門弟子的名字。
有些表現好的内門可以入得各峰峰主青睐,收入峰内。
而沒有收入峰内,表現又還可以的外門,則可以從外門調入内門,内門資源至少比外門好。
季臨淵拜完師就回到台下,接下挂在鹿因身上的沈之初,橫抱在身上。
季臨淵并沒有問秦小天沈之初為什麼這樣,秦小天絞盡腦汁想的解釋沒有永無之處,卡在喉嚨裡,秦小天隻能艱難地咽下去。
但走過一段路,秦小天手裡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儲物袋,隻是覺得這個儲物袋有點眼熟,這不和宗主賜給季師兄的拜師禮嗎?
就這麼随手送出去了?
還來不及多想,秦小天看季臨淵的神色,也沒好意思多問,撓撓頭把儲物袋放進袖口。
季臨淵身上的血漬染上沈之初的衣衫,但他衣衫本就是黑的,也就看不出什麼。
沈之初這時早昏了過去,不然也不能直接讓季臨淵這麼抱着,他得尴尬死。
季臨淵隻是這麼一想,手一擡,沈之初順着季臨淵的力量往上移動,原本他露在外面的臉窩進季臨淵臂彎裡,外人再難以看到他的臉。
現在全場的焦點都在季臨淵這裡,自然把季臨淵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一時間私語四起。
等各峰收完徒,天色已黑,神行峰峰主自季臨淵後,再沒有開口收徒。
被收徒的幸運兒還需去往原本的住處收拾下行李,再翌日前往各峰報到。
季臨淵也抱着沈之初禦劍而行,不一會兒便至院子裡。
彼時,季臨淵的院子已經是大變樣。
沈之初種在靈田裡的靈草長勢喜人。
沈之初這個謹慎又矛盾的家夥,為了不讓季臨淵起疑,還每天偷偷等季臨淵“睡熟”再滋養靈草,哪顆靈草一不小心用力過度,沈之初還要收回去。
季臨淵就在房頂上看着沈之初撅着屁股在靈田裡搗鼓,他總是小心翼翼地怕任何人發現。
他想變得更強,滋養靈草的時候,順便還能吸收草木之靈,但他又擔驚受怕,活像隻藏食的松鼠。
這些本該是當初集市中買的種子,但沈之初還夾雜着他在魔鬼崖中找到的靈草。
沈之初提取了靈草的種子,重新撒在其他靈草之間。
這些靈草長得更好些,但一顆兩顆,也看不出特别的什麼。
寥寥幾株,全是有利于築基,能提升築基幾率的靈草。
如果季臨淵聽不到沈之初的心聲,的确不會去觀察這種無所謂的東西。
從某個方面來說,沈之初也的确藏得很成功。
靈田外,沈之初做了些小籬笆圍住靈田,院子中的其他地方,都打掃得幹幹淨淨,十分盡責地在維持一個仆役該做的活兒。
季臨淵心神一動,院門無風自閉,房門随之打開。
季臨淵抱着人走進去,越過門後的屏風,把人放在榻上。
沈之初看着依然沒醒,但眉頭皺得跟個小老頭似的。
季臨淵撫開他的衣袖,指尖探上沈之初的手腕。
幾息之後,季臨淵放下沈之初的手腕,随之拿出一顆補氣丹。
此補氣丹色澤瑩亮,靈氣飽滿,比顧愉白拿出來的高好幾個檔次。
季臨淵一手卡着沈之初的下颌,正待用力的拇指卻是一松。
他轉而把補氣丹含在口中,卡着沈之初下颌的手也移到沈之初的下巴,手下一用力,季臨淵俯下身就乘虛而入,抵着沈之初的舌尖把補氣丹渡了過去。
下品補氣丹含有雜質,是苦澀的,但極品補氣丹卻是純淨的草藥清甜味道。
季臨淵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舉動,渡過去後眸色一暗就要退出,但沈之初嘴裡全是甜的味道,沈之初不由啜了啜。
季臨淵神色更加晦暗不明,手下不由用了點力。
季臨淵雖不至于像心魔一般放蕩,但他也并不如外界以為的那般無欲無求。
相反,心魔有的欲求,季臨淵一樣不少。
補氣丹已經被徹底吸收,丹藥的清香逐漸彌漫。
偏偏沈之初已經許久未飲水,喉嚨又快幹冒煙了。
此時什麼水,他都來者不拒。
沈之初吃了補氣丹,很快恢複了點力氣,他開始有意識地朝季臨淵口中探去,想得到更多。
季臨淵眉頭一皺,這才突然想起來沈之初是媚體,沈之初不像其他媚體一樣耽于情愛,平常總是一堆小算計,就算有肢體接觸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導緻季臨淵都快忘了這事。
思索間,沈之初的手也攀上季臨淵的肩,用力一拉讓季臨淵更貼近他。
沈之初似夢似醒,腿都下意識曲起張開容納身上的人。
他感覺什麼冰涼的東西順着松散的衣衫緩緩往上移。
沈之初很舒服,下意識搖着腰。
沈之初快醒了。
季臨淵抽身而去,沈之初不滿足,還直起身子想追上來。
但等他真的直起身徹底睜開眼,才看到季臨淵根本沒在屋子内。
沈之初在明白自己幹了什麼後臉猛得爆紅。
他機械地一下一下頭錘在榻上。
【我這是在幹什麼?我不會是做春夢了吧?我還是欲求不滿的那一類?不是,沈之初,你是不是瘋了?你也跟着瘋了吧?我看你真的該看看心理醫生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斯德哥摩爾綜合征?!】
【啊!!!沈之初,你真是丢臉!你真的,以後快别見人了。沒見過你這麼色迷心竅的人!】
沈之初瘋狂地錘榻,誓死要把這讓他做春夢的榻給錘爛。
瘋狂地錘了一陣後,他絕望地發現,夢裡的感覺一點兒都沒消失,身體甚至因為不滿足而在和他叫嚣,他低頭看了一眼,更絕望了。
沈之初欲哭無淚,他從沒發現自己是這麼好色的一個人。
雖說食色性也,但也要分情況不是嗎?
更何況,他還沒食上呢!
就夢了一下!
【就夢了一下,沈之初你激動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