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初悠悠轉醒,眼前一片漆黑。
他動了動手,雙手被繩索緊緊反綁在身後,粗糙的繩索勒得手腕生疼,眼睛也被一塊厚厚的布嚴嚴實實地蒙住,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
他試圖掙紮了一下,卻發現身體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沈之初側頭,敏銳地察覺到就在他所坐的這把椅子旁邊,有一個人正靜靜地伫立着。
那股無形的壓迫感,簡直熟悉到他骨子裡。
盡管他什麼都看不見,但周圍的氣氛卻緊逼着他,讓他不得安甯。
沈之初強裝鎮定,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卻又故作強硬地問:“季臨淵,你想幹什麼?”
季臨淵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伸出手,輕輕勾起沈之初耳側的一縷發絲,手指在發絲間緩緩摩挲着,觸感輕柔而又帶着一絲暧昧。
随後,他輕笑出聲,笑聲在這黑暗的空間裡回蕩着,顯得格外清晰而又讓人捉摸不透。
“阿初不是想要機會嗎?我給你機會。”
沈之初敏銳地感覺到季臨淵和之前大不相同,他感受到季臨淵身上的冰冷和無孔不入的殺意。
仿佛隻要他說錯一句話,就會像季臨淵的心魔境一樣。
沈之初抖了一下,心底被壓抑的恐懼無法控制地浮上來。
陌生又熟悉的季臨淵。
危險的季臨淵。
沈之初察覺到季臨淵緩緩低下頭,近在咫尺的氣息變得越發清晰可感,帶着一種無形的壓迫。
“阿初恐怕不知道,這雲水天,除了你所在的修奴樓外,還有數不勝數的修奴樓。你要的機會,我可以給你,但你要自己來拿。”
季臨淵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一字一句傳入沈之初的耳中。
疑惑如同藤蔓一般瘋狂蔓延生長。
沈之初微微轉頭,試圖去尋找到季臨淵聲音的來源,想要從他的話語裡咂摸出更确切的意思來。
“什麼意思?”
話音才剛落,沈之初就聽到斷斷續續的嘈雜聲音。
“這修奴不錯啊,雖然蒙着眼睛,身段也不夠妖娆,但看着這未經人事的雛兒樣,操起來估計有股别樣的青澀勁兒,也是一番趣味呀。”
這聲音輕佻至極,話語中的不懷好意簡直呼之欲出。
“管事的!快點的,你要在這一個修奴上磨蹭多久。老子都快看硬了。”
......
不堪入耳的淫聲豔語絲絲縷縷地傳進沈之初的耳朵裡,每一個字都仿佛帶着一種蝕骨的惡意,沖擊着他的耳膜,直往他心底鑽去。
沈之初心下一涼。
“???!!!”
沈之初震驚之餘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憤怒與恐懼幾乎把他吞沒。
不可置信和失望交疊沖擊。
他氣得牙關緊咬,雙手在背後被綁着,也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着青白。
沈之初從齒間咬出來幾個字:“瘋子!”
“你是不是有病?!!”
“你特麼的,放開我!”
季臨淵聽笑了:“阿初難道現在才知道?”
他單手扭過沈之初的頭讓他正面面對看客,拇指卡着,食指從沈之初的側臉輪廓劃過。
“阿初今晚可要努力表現了。”
季臨淵的聲音再度在他耳邊幽幽響起,那語調裡帶着漫不經心的調侃。
沈之初察覺到季臨淵在他身後,手搭在他肩上遊離在他外衫,輕巧的手指一勾,沈之初的腰/帶就散了。
沈之初的身體抖得愈發厲害了,寒意從骨子裡往外冒。
在這絕對的實力面前,沈之初的反抗都像是樂趣,沒有絲毫威脅。
這種仿佛商品一樣地擺在衆人面前,任由他們用那充滿貪婪的目光肆意打量的恥辱感,如同洶湧的巨浪一般,狠狠地沖擊着沈之初的理智。
不堪入耳的聲音持續不斷地鑽進沈之初的耳朵裡,讓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異常的惡心。
季臨淵到底還是在他面前藏得很好,至少在沈之初的判斷設想中,從沒有一個是現在的情況!
哪怕真被打的半死不活,也比現在好!
令他更沒有想到的是。
其實也不是誰都可以。
至少現在,要不是季臨淵制住他,他恐怕拼着死也要拉着兩個墊背的。
如今僅僅是被其他人以這般充滿惡/意與輕/薄的眼光看着,都會讓他如此難以接受,又怎麼會是誰都可以。
理智被漸漸吞噬,沈之初下意識想動用異能,但季臨淵早有防備,植物系異能根本進不了他的身,隻有精神細線試圖進入季臨淵的腦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