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性子直是肯定的。
就算是想赢錢,也要看人好不?
眼前的人明顯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季臨淵一手把沈之初拉下來在他旁邊坐着,一手把已經洗好疊在一起的牌放在牌桌上,連帶着旁邊的骰子一起。
他手下桌子一拍,洗好的牌就落入中央。
白灼璃來了興趣,跟着就直接坐上剛才踩了腳的椅子上。
小七侍衛眼角一抽,在把白灼璃叫起來擦椅子被罵和直接把她拽起來被罵之間,小七選擇了無視。
小七審視地看着季臨淵和他身旁的沈之初。
在季臨淵開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掃視過兩人了。
奇怪的是,這兩人,他隻能察覺到旁邊那個好奇坐着的人,修為在築基左右。
而坐下玩牌的那人,明明氣息波動不高,但他審視那人時,卻被那人察覺了!
那人坐着觑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地朝他笑了下,眼裡沒什麼壓迫和惡意,看着仍然傻乎乎的。
但小七卻警惕起來,他甚至給周圍的死侍都提了醒,要注意這兩人。
小七雖被白灼璃喚作小七,卻是白灼璃身邊地位最高的死侍,其他死侍都得聽他的命令。
他一聲令下,立刻有人去查了季臨淵。
沒一會兒,小七就收到了季臨淵在黑城的信息。
他看着上面的信息眉頭微皺。
三年前出現,一年時間就瘋了一樣打了超三萬場,同級别無一敗場。
但他在黑城登記的修為卻隻是練氣。
扮豬吃老虎啊,這家夥。
這副傻乎乎好騙的樣子,估計因此吃了不少黑戶吧。
練氣賞金少,但打三萬場累積起來也不少了。
小七皺眉,現在雖然他看不透季臨淵的修為,可能是有什麼靈器屏蔽修為,但他能感覺到,絕對不止練氣,甚至結丹都不止。
而且,季臨淵的信息可不止囊括了競技場。
小七看着白灼璃已經認真起來,在摸第二把牌了,不由心下擔心。
此人看着爽朗有趣,臉上時刻都帶着笑,但狠起來是真狠,第一次上黑船的時候,他輸了一次後就敢賭手,擂台上也是把人往死裡打。
也就輸了這麼一次,此人再沒有輸過,擂台上了就更沒輸過了,賺的盆滿缽滿,那時候有修士輸了不甘心,之後去找過他的麻煩,第二天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小七不明白此人怎麼會找上白灼璃的,他隻能警告地看向季臨淵。
季臨淵對他投以一笑,似乎知道他在考量。
小七的臉色更加凝重了。
沒一會兒,白灼璃已經把帶來的所有籌碼都輸了個精光,她不信邪地換了一種玩法,最後還是輸得沒辦法。
白灼璃哪裡占過這種下風,她興奮地鬥志昂揚,玉手一擡,眼睛直直盯着興緻缺缺的季臨淵,直接道。
“小七,拿來。”
小七考量歸考量,但白灼璃一伸手,小七就又放了一儲物袋靈石上去。
白灼璃把儲物袋往桌上一拍:“來!繼續!我今兒還就不信了!”
她正想繼續,季臨淵卻意興闌珊地攬着沈之初起身了。
白灼璃見慣了修真界的男男女女,也不在意兩人的關系,桌上看季臨淵空出手來玩樂也不在意,倒是身旁那人有點意思,眼睛直勾勾的,動作上卻很是抗拒,不由多看了兩眼。
這會兒看兩人想走,倒是急了。
“哎哎哎!怎麼走了?怕我沒靈石輸?”
白灼璃撐着桌子皺着眉。
季臨淵轉頭,憨傻的面上帶了點怒色。
“這就要問問你家的死侍了,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沈之初一看季臨淵這表情,就知道他想搞事了,心下嬉笑的同時,臉上也帶了點憤怒。
沈之初也不知道季臨淵到底在說什麼,他整整一個時辰都光看季臨淵的手了,自然沒注意到季臨淵和小七神識短暫交鋒了下。
白灼璃一聽,嬌俏的臉對着小七怒目。
“小七!!!說了讓你不要這樣!!”
小七低眉順目,任打任罵,眼神卻看着季臨淵。
季臨淵卻不在意,反而意有所指地看着他,露出了憨傻之外的另一面。
小七眼神一震,低垂的眉目都染上一絲古怪。
這家夥,果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