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教我如何讓你歡喜,可好?”
沈之初目瞪口呆。
這,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怎麼其他地方沒什麼長進,記憶也沒恢複,這方面的長進卻一日千裡。
該說不愧是魔族嗎?
哪怕是新生的魔族,也是本能?
見沈之初不動,祂擡起沈之初下巴的手拇指在他唇邊劃弄:“阿初上次就教得很好,阿初很喜歡,為什麼不做?”
祂找到了新的食物,但這并不是常規魔族的食物,對于身體的食求無法滿足,就是一個無底洞。
沈之初的身體被摸了兩下就給出了很好的反應。
季臨淵見他眼神都開始亂了,另一隻手也順着腰摸上去。
腰線緊貼着手掌,簡直就像是為他而生的,讓他本就不被滿足的食求更加渴望。
“阿初可以的,教教我。”
沈之初被勾得疲憊的身軀泛起一陣陣麻癢。
從心到身。
“嘶。”
沈之初皺眉。
季臨淵摸到他傷處了。
雖然血迹消失了,但傷痕卻沒那麼快愈合。
祂感覺到這聲吟不似之前的樣子,祂迅速地松開手,垂眸把眼神從他的唇上移開,緩緩向下。
阿初受傷了。
是誰?
他猩紅的無感情的眼才剛學會了陰霾,便是淋漓盡緻。
沈之初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小院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門外的沈娴袅袅婷婷地笑着,比之在街上看到的要開朗些許,困擾在她眉宇間的愁思一絲一縷地散在她眼裡。
“小弟,今兒正好在呢。”
“阿姊有何事?”
“姐姐瞧你這院子頗為冷情,又隻有啞叔一個服侍者,便想着給你配幾個侍女,男子總比不得女子細心的。”
啞奴聞言一抖,眼神後移,莫名就覺得脊背發涼,不由離那幾個嬌俏的小少女更遠了點。
沈之初眉一皺:“二姐有心了,隻是弟弟道侶遭了大劫,見不得旁人,還請二姐見諒,侍女就不用了。”
沈娴笑着的臉有些微僵,春日的風吹着都有些刺骨,她怪異地擡頭看天,嘀咕了句。
“這天似乎有點降溫了。”
“小弟既然這麼說,那二姐不好強求,若小弟什麼時候有需要了,盡管來向二姐讨要。”
她身後幾個各有姿色的小姑娘臉上有點可惜,眼中卻有一絲遊魚般的黑氣遊離。
“春日的花開得很好,家裡的姐妹幾個做了些花糕,送與些給小弟嘗嘗,小弟想吃可來二姐的廚房,二姐再給你做。”
沈娴說完,臉色更僵了點,她有心想再說幾句也沒抗住沈之初小院格外冷的空氣,匆匆說完,把做好的花糕遞給沈之初。
啞奴低眉順眼地接過精緻的花糕盒子。
門一關上,啞奴早端着花糕盒子不知去哪了,隻有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季臨淵從他背後摟着他的腰抱上來。
他眼中的陰鸷沒有讓沈之初窺見分毫。
眷戀的聲音卻展露無遺。
“阿初想吃花糕嗎?”
季臨淵空白的回憶裡多出來一段。
阿初小心地拿着一塊花糕,吃一口就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
那眼裡有恐懼,有讨好,有思索,卻不是現在阿初看他的眼神。
祂眉頭一皺,閉眼顫動了下。
沈之初四下瞧了瞧,沒看到其他人松口氣,握着橫在他腰間的手轉身。
“喜歡啊,能填飽肚子的都喜歡。”
沈之初恍然:“你沒吃過?早說啊,帶你嘗嘗。”
沈之初臉一側,就想找啞奴拿那隻裝着花糕的小盒子,才剛離開半步,就被季臨淵帶着落入懷裡,冰冷的手指擡起他的下颌,從善如流地親下去。
祂啞聲邊吻邊言:“這個更好吃。”
季臨淵就算成為了新生魔族也不是學習能力歎為觀止。
隻是深深淺淺的吻,都能吻得沈之初忘得今夕不知何夕,也是在這一段時間,沈之初才徹底體會到所謂媚體到底是什麼體質。
想要。
抓心饒肝的想要。
沸騰的水星蒸騰着他的羞恥。
但現在的季臨淵就連接吻都是從他這裡學習領悟的,指望是指望不上的,除非連這也教給季臨淵。
啊?啊!
他也是隻看過豬跑的小雛鳥好嗎?連這個也教就過于羞恥了!說是新生魔族,不就是一張白,黑紙嗎?和小孩有什麼區别啊?
沈之初做不出來。
哪怕被吻着眼神渙散了,他也緊咬着唇,仰着頭任由季臨淵本能的在他脖子上蹭,隻能眼尾發紅地吟。
實在受不了了,他才把人推開。
季臨淵一看他的樣子就更加肆無忌憚。
不夠。
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