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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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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易變,人與人的關系也會變。

過去十一年我跟陳慕的房間隔着一堵牆,心裡也隔着一堵牆,加之他認為學生時代的我很幼稚,在家裡便一直是他開口,我不搭理。

可現在不同,我們是一張床上的交情,他開口幾句,我偏要還回幾句。

起外号是他愛幹的事,譬如瞎嚷嚷的狒狒,扁嘴冬瓜。炮筒是他用得最稀奇古怪的詞彙,翻閱古籍沒找到,我去問他何意,他說是“光明美好”的意思。

我們一鬥嘴他就說我是個炮筒,怎麼,我跟他鬥嘴是一件光明美好的事?我隻能說他是假話精,天天想着法子騙人。不過今天他沒說假話,我瞥到了桌上的藥瓶,問道,“你背上怎麼了?”

他已将衣服系好,“受了點傷。”

“你打架了?就你那軟綿綿的胳膊腿,怕不是挨打的那個吧。”

“軟綿綿?我在你眼裡是這樣的?”

“你不前幾天還在強調你是遲暮老人,難道你謊報年齡?”我邊拿起藥瓶邊連環炮,“我說陳慕,到底怎麼回事,真被打了?”

“才沒有。”他搶走那小藥瓶。

不該是回擊嗎,陳慕走得快,藥水味卻彌留在指尖。我有些慚愧,在走進房間後盯着那突出的一團。

生氣了?受的什麼傷?傷得重嗎?明面問他是不會說的,好在我把控着他的生物鐘,靠着對老人的關愛熬到十二點半。

捏一下臉,沒有任何反應。将他身上被子掀開,拎起衣角,後背上入目幾道紅痕。紅色,不完全的紅,未波及到的地方白嫩,刺鼻的藥水味激得我慌張放下。

什麼說笑的詞彙都忘了,我剛才蹦進腦子裡的竟是夢中人奔跑的身影,人的背都長得一樣麼,陳慕的背為什麼要跟我的夢重合?

可怕,我把被子給他蓋上,掖好被角,轉到另側。

我的睡眠障礙好了很久,今夜卻發作沒能入眠,我的眼前反複是奔跑中光滑的背,它和陳慕一點一點相疊,引着我不得不去想為什麼會有傷。

陳慕會生病,很少受皮外傷,生病與受傷差别在于病來得無蹤迹,傷卻得有明面上的理由。

不過在陳慕這裡,這兩件事倒成一緻,對于病和傷,他總是反常地閉緊嘴巴,守好牙關,仿佛我是要在他的虛弱時刻好好嘲笑他一番。

我真有如此惡劣?

我想着,毫無感覺的,手從衣角潛入後背。有一條彎溝,往左往右是細滑的綢緞,往上走,上衣被撩開到胸前。我躺着以緻身體中有火燃起,所以我收回手,坐起來,假裝火勢蔓延不到心髒。

熟睡在夢裡的人繼續熟睡,一點粉嫩裝飾在他胸上,我無意間的一瞥,定在此格。

後來聽蔣明煜說一個被窩睡出真感情時,我就想到這一眼,燈光落在他的臉,他裸露的胸膛,而在左胸下,又有一紅色火焰燃燒。

我撲倒我夢中人的那次,就看見他的胸膛下,也燒着這樣的一把火。原來是陳慕啊,難怪撲倒後沒有多久,他便掙脫我化煙散去。

人類的延續依賴于男女基因結合,穩定的伴侶關系被基地長期推崇,因此我快要忘記,自己并不喜歡有别于自己的異性身體。

我是不是很奇怪?或者說讨厭極了?掀開又放下,睡夢中的人終于厭煩,翻身離去。

家裡有個學醫的用處是,他不會對陳慕的胡亂上藥坐視不理。

我的睡眠障礙在長期的陪睡下已減輕不少,但仍有徹夜難眠的時刻。在燈光微亮時睜開眼,我開始等待,等身邊人起床、漱口、換衣和上藥。

不知道這人拿的什麼藥膏,往背上擠出一管,就用手上下揮舞将其抹開。

“你這藥沒上到。”我說,手按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揉搓青紅之處。

“嘶。”他喊了很小的一聲,卻把迷糊的身體喊醒,奪回軟膏,從我面前逃脫。

“可以了,我的背都要給你搓熱了。”

“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我問出後,手懸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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