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瑤,你終于出來了。”向古易快步走到她身旁,将人攬到懷中,“怎麼在宮中待了這麼久。0
“你怎麼來了?”她斜看他一眼,沒好氣問道。
“我剛從宮裡出來,看到這馬車就知道你也進了宮,就在這等你。”
“哦。”
“你還沒說你怎麼又進宮了。”
“陛下傳我去禦書房談事。”
“那你面色怎麼如此蒼白?”向古易擔心地看着魂不守舍的人,關切問道。
“無礙,就是累了。”慕景瑤無力靠在他肩上,小聲說道。
“好,咱們回家。”他一把将人抱起,大步走向馬車。
青青帶着孩子搬來,趙婆婆院子變得生機勃勃,每日不是孩子的哭聲就是她們輪番都小娃娃的聲音。
傅淮書倒也不曾閑着,被她們指揮着忙上忙下,日子倒也過得充實。
“青青你可曾給孩子起名?”葉蘿衣看着青青問道。
“沒有,不如你們給她取個名字。”
葉蘿衣與趙婆婆面面相觑,又求助地看向傅淮書,“不如你給她想個名字。”
“你怎麼不想?”傅淮書笑着看向她問道。
“我腦子裡都是藥材名字,還是你想個吉利些的名字罷。”
“嗯。”他當真擡手抵住下巴,認真思索起來,“叫嘉卉如何?”
“嘉卉?”葉蘿衣念了一遍才點點頭看向青青,“你認為如何?”
“好。”
剛還在睡夢中的小娃娃也睜開眼,看着葉蘿衣呵呵笑起來。
“怎麼你這小娃娃知道我們是在給你取名麼?看來是很喜歡你取的名字,笑得這麼開心。”她看向傅淮書揶揄道。
“喜歡就好。”他也笑着回看她問道:“你的名字是誰給你取的?
“收養我大夫呀,取葉姓就是因為我出生就被遺棄,像随風漂泊的葉子。蘿衣取自李白的詩句“湘水上,女蘿衣,白雲堪卧君早歸。【1】”
“願随風漂泊的葉子找到好的歸宿,是個好名字。”他連連點頭稱贊,逗得葉蘿衣笑起來。
“柳大夫要是知道,得高興得活過來。那你的名字有何含義?”她歪着那袋看向他問道。
“大概是父親期望我做個文人,不要同他一樣做個武夫。”
“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在九泉下應該也很欣慰。”
“若是你能同我一起去祭拜他老人家,他應該會更欣慰。”
“嘉卉怎麼突然哭了,是不是餓了?”葉蘿衣假裝沒聽到他的話,快步走到床邊抱起突然嚎哭的孩子,“你去收條尿布。”
傅淮書笑着搖搖頭就出了屋子,“馬上來。”
陽光明媚,葉蘿衣二人悠閑走在路上,卻被人攔了去路,“你們有甚麼事?”
“此、此山是俺開,此樹是俺栽,要、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财。”看起來十分和善的絡腮胡男人說完這段話,還笑着朝身旁人炫耀,“看俺厲害罷。”
葉蘿衣看看他又看看傅淮書,笑得見牙不見眼。
傅淮書伸手扶額,在心中感歎:“于斯都是在哪找的人,看起來真是沒有半點威懾力,也沒有可以增進二人情感的危機感。”
“笑笑笑笑什麼笑。”男子不服擡起樹枝指着葉蘿衣大聲問道。
“不不不不是,我生來就愛笑。”葉蘿衣鼓起模仿起他說話來,逗得男人更是惱怒,氣得原地轉圈。
“你這女子怎麼這樣,不和你玩了,哼!”然後攔在他們面前的人又快速離開,留下二人大眼對小眼。
“他們怎麼走了?”葉蘿衣意猶未盡地感歎道。
“可能被你的威嚴鎮住,怕走晚了小命不保。”
“哼,那是最好。”她得意地雙手叉腰,看着前方得意說道。
“不過我說,他們不會是回去搬救兵了罷?”才走出兩步,葉蘿衣又緊張看着身邊人問道,“雖說我有的是力氣,但雙手畢竟難敵四腿。”
“不如咱們先回去,改日再來。”
“放心,有了你剛才的震懾,他們定是一口氣跑回姥姥奶,不敢再回來了。”傅淮書搖搖頭,夾着她就往前走。
“不咱們還是謹慎些好,你看我還要保護你這個弱男子。不如還是先回去。”
傅淮書笑着看向她,心中又覺,于斯找來這樣的“打手”也不錯,看了眼前方,隻道不好,拉着葉蘿衣側身躲過剛剛好飛來的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