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衍瞳眸很黑,面無表情的看人時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兩個男生閉上了嘴。
白嶼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像做夢一樣,要擱以前這個虧至少吃一半。
白嶼的視線跟着裴清衍轉,看着她又砸了四個人的,都是平時罵她倆的。
砸的好,她越過那倆男生上前給裴清衍遞顔料,趕緊砸,一會兒人多了就不好砸了。
兩人砸完趁着還沒上課去衛生間洗畫筆。
“裴清衍,你這次幹的太棒了,早就該讓他們長長記性,真以為咱們好欺負,尤其是那個姓張了,不就是他爸是董事嗎?搞的整個學校是他的一樣,裝什麼裝。”
白嶼不屑的說,一路走一路吐槽。
洗完回畫室,在樓梯口碰到了季臨川。
裴清衍上前,有些驚訝:“你不是去公司了嗎?”
“是去了,隻是途中發現有人畫筆落車上了。”季臨川笑着說,又看向一旁的白嶼,禮貌疏離,“這位是?”
裴清衍簡單把兩人介紹了下。
白嶼看着那人送了畫筆就離開,茫然的想,今天早上那車牌号都是1的那輛車就是他的吧。
男人?
裴清衍不會被騙了吧。
白嶼腦補了很多。
比如有錢霸總強勢愛。
低頭看裴清衍的畫筆,沒見過,新買的?看着有點舊啊。
在她準備移開視線時,餘光中兩個字母反光。
“這支筆是YU的聯名款?”白嶼問。
“嗯?”裴清衍不知道,她把筆遞過去。
“是聯名款,還是八年前的聯名款,我記得當時這款筆隻有十支,一發售就秒沒,你竟然有!”白嶼驚喜。
這麼難買嗎?那價格也不低吧。
裴清衍細看這隻筆。
記得這筆當時是季臨川下班後帶給她的,說是什麼看着好看就買了。
那語氣聽着不像多難買啊。
裴清衍捏着筆,心說季臨川對她還真好,對前幾天在會所對他的防備反思一秒。
兩人往畫室走,白嶼甩了甩手上的水:“今年全國青年藝術大賽預選賽的評委是我們學校老師,老師說讓我們都試試,你報名了嗎?”
“已經開始了?我還沒報名,你參加嗎?”裴清衍問。
“不參加,我又不喜歡畫畫,對我來說能畢業就行。”白嶼話頭一轉,“你可一定要參加,拿個第一,我看裴書茗那傻.逼還怎麼炫耀。”
裴清衍看了下白嶼,把她手中的畫筆接過來,用紙巾細細擦幹:“不要老是罵人。”
白嶼不喜歡畫畫,她喜歡做顔料,裴清衍用的好多顔料都是白嶼自己做的。
“哎呀,我也就罵罵他啦。”白嶼說。
畫室人來多了,吵吵嚷嚷,兩人剛進去,裡面的人一齊閉嘴,看向她們,有好奇,有驚訝,還有探究。
兩人沒搭理,詭異的氣氛持續到老師來。
季氏公司。
季臨川敲了敲手中的文件,想的卻是上午在學校的時候。
他上午并不是在樓梯口等裴清衍,是先去的畫室。
去的時候正好聽到一個男生大聲叫“我爸是校董事,等我回家就讓我爸把裴清衍開除!”
這是被欺負了,怎麼不跟他說呢,季臨川有些苦惱。
擡眼,和前方等着拿文件的助理對上。
“老闆,這文……”陳方問,語氣平穩,十分有職業操守,可惜他的上司現在跟他想的不一樣。
“青楊藝術學院…”季臨川說。
陳方愣住一秒,想到今天上午為了一隻筆特地拐去學校,立馬想明白,回答:“季家沒有股份,說不上話,如果需要公司可以現在去談。”
聽說學院想要建樓,可以讓項目部的去談,陳方思索着方案。
“嗯,快點談,再去查個人。”季臨川将上午說話的男生描述了下。
“好的老闆,那這個文件有需要改動的地方嗎?”陳方應下又問。
“沒有,照這個方案進行吧。”季臨川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學校。
裴清衍今天有兩節課,上午在畫室,下午在大教室,是那種多個班混着上的大課,其中就有裴書茗的班級。
兩人不在一個班,裴清衍在1班,裴書茗在2班,專業一樣加上裴書茗出色的交際,這讓他在兩個班都混的很開。
下午是水課,裴清衍睡醒也下課了,她和白嶼離開座位,看到前排的裴書茗身邊圍了一圈人。
“書茗,熙熙是不是要出新專輯了?”一個女生興奮的問。
裴澤熙遺産了裴母的好嗓子,是個歌手,還很火。
“二哥是在寫新歌,但專輯不清楚。”裴書茗笑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