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衍今天課不多，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給白嶼改畫，改完也該放學了。

白嶼将改好的畫收起來，掏出一張會員卡：“聽說臻界出了新菜，我們去嘗嘗吧。”

“臻界的會員卡？”裴清衍好奇的拿過來瞅瞅。

“對啊。”白嶼揚了揚腦袋，“這會員卡可真難拿，不過我拿到了，昨天拿到的。”

白嶼辦會員才知道，就這張小破卡不僅要花錢、要驗資産，重要的是驗資格，更重要的是她資格不夠，氣死她了。

不就是查不到她的背景嘛。

裴清衍點頭，把卡還給她：“吃飯的包廂要提前約，聽說要最晚要提前半個月，不然約不到的。”

給季臨川發了條消息，發完對白嶼說：“我們換個餐廳吃吧。”

“嗯？提前半個月？不用啊，我剛剛約，他們說有包廂啊。”白嶼不解。

裴清衍看她，兩秒後問：“會員卡你的？”

白嶼收起卡，眼神飄忽，沒有起初的神氣：“不是，别人的。”

很快又說：“哎呀，吃飯的錢會記在會員頭上，反正也不花錢，不吃白不吃，走吧。”

最後兩個字音拉的老長。

裴清衍被白嶼拉走。

兩人來到臻界，白嶼把會員卡遞出去。

“您好，顧先生預約的包廂是嗎？”服務員接過會員卡。

“嗯。”白嶼語氣淡淡，似乎不想提這個顧先生。

服務員确定兩人身份後，彎腰伸手：“白小姐請。”

兩人跟在身後，裴清衍拉住白嶼，悄咪咪問：“顧先生？”

語調小聲而怪異，就差把兩人有情況說出來了。

“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他欠我錢，拿這會員卡抵。”白嶼也說的小聲，支支吾吾，說完拉着裴清衍快速跟上服務員。

裴清衍審視的看着她，嘴角淺笑，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包廂很大，白嶼進來後随意找個位置坐下，拉着裴清衍讓她坐在旁邊，然後把菜單往她手裡一塞，轉着會員卡豪氣的說：

“随便點，不用給我省！”

裴清衍笑着念出幾個菜名，都是臻界的招牌菜，價格不低。

白嶼見裴清衍捧場，很是滿意。

心說，看她這次不宰他個大的。

四樓的其他包廂。

季臨川坐在中間，身邊是兩位校董，他擋下敬來的酒，拿出剛剛震動的手機。

是一條消息。

【裴清衍：滴滴，我放學跟朋友去吃飯，晚點回家，收到請回複！[貓貓舉手]】

【季臨川：跟誰？去哪吃？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剛發完消息就被身邊眼尖的周董看到：“季總這是有人找？”

“嗯，家裡孩子出去玩，不放心叮囑一下。”季臨川說。

兩人說話，其他人漸漸安靜下來。

有孩子的張董立馬接上：“照顧孩子是要小心一些，不知道季總孩子在哪就讀？”

“張小少爺沒說？”季臨川在張董疑惑的目光中繼續說，“張小少爺前幾天還說要讓他父親把衍衍開除呢，我以為……”

不苟言笑的季臨川壓迫感很強，張董馬上說：“玩笑話，都是孩子間的玩笑話，學校怎麼會随意開除人呢。”

張董在心裡把自家兒子罵了一遍，笑着臉又問：“這衍衍是您…？”

跟他兒子一個班，那至少十九歲了，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季臨川生的。

“朋友家的孩子，目前我是她的監護人。”季臨川看了在場的人一眼，在張董身上多留了下，“所以我不希望她被欺負。”

頓了一秒，身體放松地靠在椅背，雙腿交疊，繼續說：“聽說藝術大賽預選賽已經開始報名了，相信有貴校老師做評委一定能公平公正。”

學校老師是評委，可操作空間就大了，在裴家衍衍被欺負，在學校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能還被欺負。

“季總放心，本次比賽一定是公平公正的，不知道衍衍叫……”有人插空問道。

季臨川語氣微冷：“公平公正就行。”

意思就是這次他不是來走後門的。

在場的人聽懂了，但還有想讨好的人，季臨川不管他們怎麼想，幾句話把話題引到了别處，然後聽着他們談，摸出了手機。

【裴清衍：跟白嶼在臻界吃飯，吃完就回家。[貓貓探頭]】

也在臻界，真巧。

【季臨川：吃完給我發消息，我去接你。】

看了下時間，該談的事也談完了，季臨川又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他沒有去找裴清衍，在車裡坐着，讓司機把車開到路邊。

等了一會兒，掐着時間下車，沒過幾分鐘，又消息進來。

【裴清衍：我吃完啦。[貓貓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