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裴清衍剛到學校就被輔導員叫過去,說是她的家長找她。
白嶼:“是裴家的人吧,為了那幅畫?這有什麼好說的,分明就是裴書茗抄你的啊。”
“估計是那幅畫,但誰抄誰一會兒估計有得吵,我先過去了,你去上課吧。”裴清衍說完對她揮揮手。
理智告訴她她不應該去,隻要不去,她到時候再推一把,裴書茗這件事在學校肯定能爆,至于往外再傳,不太可能,學校和裴家會出手。
但……
父親以前對她還是很好的。
而且她也姓裴。
裴清衍去了。
輔導員帶了裴清衍一年多,知道這個同學話少但實幹,天賦也是非常好的,等畢業極有可能是優秀畢業生,說不定還能開個畫展,對學校也是一個正向宣傳。
且這次的事情學校有腦子的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她有那樣一家子父母,其中一個還是學校董事,他身為輔導員也不能說什麼。
想到辦公室裡面人輔導員就頭疼。
“你父母在裡面。”輔導員說。
看着裴清衍進去,輔導員趕緊離開,把辦公室留給他們。
裴父,繼母,裴書茗都在。
裴清衍拉開一個椅子坐下,聲音沒什麼起伏:“找我什麼事?”
裴父看裴清衍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皺眉不悅。
楊舒潔見狀呵斥她:“你看你那什麼樣子,在外面鬼混幾天連爸媽都不認了,你現在這什麼态度。”
“楊媽管得真寬,我媽都沒意見你在這說什麼,跟爸睡幾次真以為自己可以當我媽。”裴清衍睨她一眼,冷嘲道。
“你說的什麼話,在季家住幾天翅膀硬了,都學的什麼壞習慣!”
裴父被裴清衍的話氣到,連拍兩下桌子,冷聲訓她,臉上全是對裴清衍如今态度的不滿。
見裴清衍要開口,裴書茗立馬插話,帶着哭腔,委委屈屈:“姐姐,我知道你想拿預選賽冠軍,知道你看不上我,但你怎麼能說我抄你的作品。”
“昨天學校的帖子是你幹的吧,他是你弟弟你就這麼讓他被人罵。”裴父被氣昏的腦子回到正題。
聽到是《夜晚》作品的事,裴清衍沒接話。
“你那個《森林》不就是和《夜晚》有點像,兩個人是親姐弟,想法一樣而已,你怎麼就說書茗抄你的。”裴父說。
“你就是嫉妒書茗比你聰明,誣陷書茗,這件事你已經做了,看在你是書茗姐姐的份上我們也不計較,你澄清說書茗沒有抄就行,隻要你這樣做,我們就讓你搬回裴家。”楊舒潔高聲說。
裴清衍視線劃過三人,有些想笑。
面前三個人三個表情,裴書茗委屈,裴父生氣,楊舒潔嚣張。
說出的話都是高高在上,尤其是楊舒潔,好似他們讓他搬到季家的,現在讓她搬回裴家是多大的恩賜一樣。
他們還在說,裴清衍已經不想聽了,但沒有打斷,隻是坐在那裡,視線飄向窗外。
自從母親去世後,一切都變了,大哥二哥和父親開始無條件偏心裴書茗,對她不聞不問,對于裴書茗的所有行為都默許。
可到底是變了,還是她看清了。
她說不清楚。
心髒酸酸的,還有些痛,好像和母親去世那天的痛一樣。
楊舒潔:“裴清衍,聽到沒有,趕緊澄清,我們就不計較你抄襲書茗的作品了。”
“清衍,姐弟中間和睦最重要,你抄書茗的畫抄就抄了,現在怎麼能反過來罵他,太不像話了!”裴父把桌子拍的梆梆響,說她。
說完見裴清衍走神,氣得提高了音量。
“聽到沒有,這件事你不解釋以後就别想回裴家了,書茗也沒有你這個姐姐!”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