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等着季總帶路。”真幼稚，裴清衍心裡評價季臨川。

一路走到辦公室，又感覺到有人在看她，關上門，視線消失。

季臨川拿起文件，看到裴清衍無聊的坐在沙發上：“櫃子裡有零食飲料，裡間有休息室，衍衍要睡會嗎？”

“那我睡會，吃飯叫我啊。”裴清衍進去後，季臨川看陳方一眼。

陳方了然的彙報：“和裴小姐交朋友的都是本系本市的男生，他們打賭誰先拿下裴小姐誰請客去北區新開的跑馬場。”

季臨川眼睛沒擡：“警告一下，讓他們去跑馬場跑一天，季氏請客。”

“好的老闆。”陳方無聲離開。

辦公室外，陳方點開匿名群，往上滑，群裡很熱鬧，看清内容，剛剛那個技術部的員工果然是故意過來的。

“看到了看到了，我剛進電梯了，女生年紀不大，應該在上大學，人是真的好看。”

“你們别叫陳助理了，他就站在季總身後，手機都沒機會看。”

“老闆是不是鐵樹開花了？”

“八成是，你們敢相信冰塊一樣季總會逗人嗎？”

“逗誰？怎麼逗的？”

“還能逗誰，當然是總裁夫人啊，快說怎麼逗的。”

“季總今天遲到，他騙人家小姑娘咱們公司遲到一次扣三百，讓人家給他補，哈哈哈哈，吓得人小姑娘說我們公司黑哈哈哈哈。”

“季總是公司最大黑粉。”

“現在呢現在呢，季總到哪了？”

陳助理：“季總在辦公室，通知二十分鐘後全體開會。”

唯一一個身份公開的賬号發完消息，下面一片哀嚎。

“不要啊，不要啊，陳助理你快撤回去！”

陳方：微笑。

“可惡，這個笑看得我好想打人。”

匿名群安靜下去。

很快到了中午，季臨川進到休息室：“衍衍醒醒，中午我們出去吃飯。”

淺色的被子鼓起一團，毛茸茸的黑色腦袋露出個發頂，裴清衍舒服的整個人睡到了被子裡，被季臨川叫醒人還有點恍惚。

“中午了？”

“對，下午我們去星河娛樂，中午徐總請客，去臻界吃飯。”季臨川揉了揉裴清衍頭發，見她清醒，繼續說，“我在外面等你。”

裴清衍出來時還在戴帽子，試圖把睡翹的頭發壓下去。

離下班時間過去半個小時，員工大部分都去吃飯，也有一些現在才離開，樓層上人不少，這次季臨川沒有走員工電梯，帶着裴清衍走的特殊電梯，直接去到車庫。

裴清衍往後望了望，季臨川知道他的意思：“陳方下班了，下午他會直接去星河娛樂，不跟我們一起。”

她點頭，陳方不在，季臨川開車，到了臻界季臨川讓裴清衍在門口等他一會兒，他去幫徐澤行點酒，順便給衍衍點些果汁。

就等人的這一會兒，裴清衍看到了一個大波浪大紅唇的女人往她這邊來，女人五官明豔，濃烈而鮮豔的妝造讓她整個人如火焰一樣灼人，吸引目光。

“你是裴清衍？跟季臨川一起的？”看見裴清衍冷淡的目光，她說，“我是徐令聞，約了你們一起吃飯。”

她是徐總？聽季臨川描述，她還以為徐總是個男人。

不過看見徐令聞的樣貌和氣質，她是徐總也很正常。

裴清衍的眼神變化徐令聞看在眼裡，她勾了勾唇角，一把攬過裴清衍肩膀，熟稔的說：“你在等季臨川？哎呀别等了，我先帶你去包廂，季臨川一會兒自己就去了。”

裴清衍看看左邊看看徐令聞，還沒拒絕就被攬着帶走了。

沒走電梯，徐令聞挑了一條長而熱鬧的路，她推開擠過來的人群問：“小妹妹和季臨川是什麼關系？男女朋友？”

“不是。”裴清衍看着四周随意回答，這調酒師調的酒真好看。

“你現在住在季臨川家？”

“對。”裴清衍疑惑看她，在看到那亮晶晶的寫着瓜的眼睛後，沉默一秒，徒勞的解釋一下，“目前借住，我們是朋友關系。”

這麼一說，她感覺身邊的徐總好像更激動了。

“你談過男朋友嗎？”徐令聞姐倆好的問。

“沒有。”裴清衍老實回答，她能感覺到對方無惡意，但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徐令聞眼睛亮了一下：“喜歡帥哥嗎？”

裴清衍遲疑點頭，如果不喜歡她不會跟季臨川去娛樂公司。

徐令聞眼睛更亮了：“你知道臻界是幹什麼的嗎？”

“吃飯，娛樂？”裴清衍試探。

“對，那你知道臻界可以點男/模嗎？”

裴清衍瞪大了眼睛，這她還真不知道。

徐令聞了然的笑：“一會兒我給你點二十個！妹妹不要客氣，今天随便玩，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