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哥現在不願意給他辦畫展是因為什麼,是覺得裴清衍比他強嗎。
不給他辦二哥準備給誰辦,裴清衍嗎。
不行,不行!
裴書茗心裡翻湧,一口氣咽不下,看到一旁的手機,裴書茗眼皮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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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又是令人痛恨的早八,裴清衍隻有上午有課,為了多睡一會兒,她沒吃早飯,上車時季臨川已經在車内了。
冬初時節氣溫說變就變,一早上就開始刮風,溫度也比前兩天低,路上裴清衍一側目就看到地面上被風卷起的枯葉。
裴清衍打着哈欠,遠處的天空有一片灰色的雲,語音不辨地問:“季臨川今天是要下雨嗎?”
男人順着話先看她,然後看向車外:“嗯,小雨,可能中午的時候下,衍衍一會兒把車上的傘拿着吧。”
裴清衍看了眼車内:“留着你用吧,我有把傘落學校了,正好可以用。”
季臨川看着女孩從上車就不精神,又問:“要不今天請假。”
裴清衍忽的轉頭,疑惑又不可置信:“請假?”
“看你很困。”季臨川解釋,語氣平淡,沒覺得這個提議有什麼不對。
“你這是在慫恿我逃學,不行!”
看着她嚴肅的表情,男人眉眼松了松,沒繼續這個話題:“一會兒要買點早餐嗎?一上午的課不吃會餓的。”
從上個星期起,一有早八裴清衍要多睡會兒,不吃家裡的早餐,還說什麼做了她的份也是浪費,但喜歡在校門口買早點,問就是不同于季家的味道。
季臨川對于這份說辭隻是笑笑沒表達什麼意見。
“不用,白嶼說會給我帶,我一會兒吃她的就行。”裴清衍腦袋後仰,懶洋洋的說。
白嶼,一直跟在衍衍身邊的那個女生,和衍衍關系很好。
季臨川看過去,像在看裴清衍,又像在看裴清衍那側的風景:“衍衍下次可以給朋友帶點季家的早餐,不一樣的味道。”
“對哦,不能總讓白嶼給我帶。”裴清衍附和。
學校門口,裴清衍下車時一陣風刮過,吹的她近日長了些的頭發全糊在臉色,她三兩下扒開,把風衣扯了扯,按在降下的車窗上,笑着說:
“季臨川下午,不,晚上見,打工人中午回不來,白嶼在那邊等我,我先走了。”
季臨川看着裴清衍跟一個女生進去才升起車窗,示意司機開車。
白嶼在裴清衍一來就看到了,當然也看到了車内坐着的季臨川,将裴清衍上下打量一番,和平常沒什麼不同。
不,更好看了。
自從裴清衍住到季家,每天衣服都不一樣,她每天都能看到更漂亮的裴清衍,心情都變得美好。
但她還是會盯着兩人,絕不能讓季臨川把人給拱走了,雖然她不能對季臨川做什麼,但她要讓裴清衍少吃點虧。
裴清衍不知道白嶼想那麼複雜,接過豆漿和包子,兩人慢慢往裡走。
兩人來得早,教室人不多,到快八點人才陸陸續續的來。
卡點來的人中有個男生異常顯眼,走路一瘸一拐,兩條腿似乎并不攏,裴清衍好奇的多看了一眼。
當然,教室裡也有跟裴清衍一樣好奇的。
凡是看他的都被他一個個瞪了回去,瞪到裴清衍時他眼神變了,一股難言之意隐在其中。
裴清衍不懂,又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坐下後身體一僵。
這個同學她有印象,是上個星期和那些攔住她的男生一夥的,裴清衍拍了下白嶼,小聲問:“那個人你看到沒?”
“看到了。”白嶼翻了個白眼,低頭和裴清衍說,“上個星期的那群男生不知道發什麼癫,周六周日在北區的跑馬場跑了兩天。”
“人家跑馬場部分區域還未開放,能跑的地方每天隻接待幾個人,他們人多,硬是分了兩批去,一批跑一天,一天下來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們也是堅強,今天不管有課居然一個不落的都來了,就剛剛那個男生,他是周日那批,現在坐下估計都疼,不過也有好處啊,跑馬場出名了,他們也出名了。”
白嶼想到什麼,噗嗤一笑:“跑馬場以為他們是真的熱愛,臨走時一人發了一張會員卡,還說下一次來免費。”
一想就知道這些事是季臨川幹的,但她才不會說。
裴清衍一聽樂了,這事他們肯定不是自願,不過也是活該。
兩人說話聲音小但沒想過避人,這些内容全被周圍的人聽到了。
很快老師來了:“同學們,這節課我們主要講人物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