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他對警察失望了,如果不是畢亮說的話,昨天的事情他都可能不會報警。
他擔憂的看向畢亮他們。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救救我,有人想殺我。”
畢亮和李風對望一眼。
李風問:“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蔣大偉:“這還不明顯嗎?前年他想打死我,去年想撞死我,昨天是想摔死我,隻是我命大都活了下來。”
他猶豫了下,繼續道:“而且,我肯定昨天襲擊我的那個人就是十年前殺害夏如的兇手。”
“你肯定?”李風拔高了音調,差點叫出來。
蔣大偉點頭:“我可以肯定,一定是他。”
李風看向畢亮。
畢亮沉默了下,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既然這麼肯定,為什麼現在才說?”
蔣大偉臉上有些難堪:“一開始也沒那麼肯定,可是越想越覺得像,昨天推我的那個人就是殺害夏如的兇手,背影一模一樣。”
他又着急起來:“一定是因為我是夏如案的唯一目擊者,當年的真兇怕我再認出他,所以就想殺人滅口。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救救我,我當時也是為了你們能破案,才把知道的說出來的。”
畢亮:“你多慮了,你隻是隔了很遠看到他的背影而已,怎麼能認得出他?所以殺你還不至于,但可能會對你心懷怨恨,我上次來提醒你也是因為這個。”
蔣大偉:“不是的,他一定是想殺了我,三年了,每年都要弄一回,是一定要把我弄死啊。”
畢亮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哥,你放心,除非你知道那兇手更多的事情,要不然他沒必要殺你。你是還知道其他什麼嗎?”
蔣大偉垂下目光,搖頭:“我不知道,我已經把知道的都跟當年的警察說了,可是兇手會不會覺得我知道更多?”
畢亮沉吟:“這個倒是有可能,你現在還是很危險。我們會全力調查,盡快抓到殺害夏如的兇手,這樣你也就安全了,但如果你又想起什麼一定要及時跟我們聯系。”
蔣大偉隻能點頭。
畢亮又問:“關于襲擊你的人,你還有沒有其他覺得可疑的對象,跟你鬧過矛盾有意見的?”
“沒有,”蔣大偉頭搖的像撥浪鼓,“就是當年的兇手要殺我。”
畢亮點點頭:“那把你前兩次遇襲的詳細情況說一下吧,這對後面的調查很重要。”
蔣大偉絮絮叨叨地說起來,李風在一旁記錄。
蔣大偉說起前年被襲擊的事件時,提到了一個讓人意外的名字——許成西。
在他被襲擊前,他碰見過許成西。
李風忍不住看畢亮一眼。
許成西的名字好像總會時不時的在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
畢亮也看他一眼,神色不變,讓蔣大偉繼續說。
他們在蔣大偉家裡待了兩個多小時,然後又去蔣大偉昨天遇襲的地方查看。
一出來,李風就道:“師父,這蔣大偉有問題啊。”
畢亮好笑一聲:“連你都看出來了。”
李風:“因為太不合理,接二連三發生意外的确很有問題,但還不至于上升到殺他的程度。”
“按照他的說法,有一個人在近三年裡,每年在某一個時間段就間歇性的想殺他,哪有這樣殺人的。要是真的想殺他,前兩次完全可以下死手,不會每次到最後都留他一口氣。”
“而且在問他有沒有其他懷疑的對象時,他否定得太快,像是極力要撇清自己的關系一樣,弄巧成拙,絕對是還有重要的事瞞着沒說。”
“還有如果是夏如案的真兇要滅他的口,為什麼要在沉寂多年後的前年突然開始行動?那時候夏如的案子早就被大家遺忘,兇手又自己挑出來滅口,不是自己害自己嗎?”
“所以說是夏如案的兇手殺他完全不可能,至少前兩次不會是,而這一次又是在沒人的時候,他要殺他為什麼不下死手,隻是把他踢下去?兩米來高的蓬松土地,根本摔不死人,這一點行兇者也應該清楚。”
李風說出自己的一大段推理,最後定下結論:“我覺得對他的這些襲擊更像是尋仇,隔一段時間就想報複發洩。而他咬死說是夏如案的兇手要害他,除了心虛,還有就是在轉移我們的視線。”
“他有更不可告人的秘密。”畢亮接過他的話。
李風煞有介事地點頭:“對,他有不可告人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