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睜着水靈靈的眼睛,無辜地看他,又問“你能扶我一下嗎。”
商允一言難盡地看着她,腦海裡都是她和人面狐幹架的嚣張樣子。
實在是有點出戲。
關之洲看看他,又看坐在地上委屈不理自己的少女,也跟着添亂,一屁|股坐在殷涼身邊,努力睜大眼睛:“我也受傷了,你可以不可以扶我一下。”
商允沒眼看,别過腦袋對兩人說:“自己起來,不扶。”
殷涼愣了下:“啊?”
關之洲有樣學樣:“啊?”
“男女授受不親,我身上還帶着病氣,怕傳染給你,你先扶着樹起來,”商允咳嗽幾聲,說明自己真的生病了。
殷涼眉間閃過幾分嫌棄,扶着樹一瘸一拐地站起來。
關之洲坐了會,自己憋不住站起來去勾小寶的衣服玩。
殷涼扶着樹站了會,見商允沒有搭把手的意思,忍不住道:“你可以送我回家嗎,我受傷了,走不動。”
商允盯着她看了會,确認殷涼現在是不認識自己:“可以啊,你家在哪?”
“在那邊,”殷涼沒想到這人這麼好騙,指着樹林深處道。
這個方向正好是崖邊蓮的方向。
殷涼看他又走神,埋怨:“你怎麼老走神啊,趕緊送我回家。”
商允示意她稍等,自己在周圍找了跟樹枝,自己拿着一邊,把另外一邊遞給她:“喏,我牽着你走。”
殷涼看着自己面前的樹枝,咬牙:“你就不能扶着我嗎。”
商允說:“我有病。”
“我不怕,”殷涼臉色扭曲,強行挨近商允,還沒近身就聞到一股雄黃味。
少女蛇臉色一白,閃身後退,複雜地看着商允:“你身上什麼味道,好臭。”
商允微微驚詫,想起小杜的雄黃粉不小心撲到自己身上,瞬間明白她是被雄黃逼走的。
“是草藥味啊,我剛就和你說過了。”
殷涼咬牙,又恢複溫柔的神态,握住面前樹枝:“好吧,真是謝謝你這麼體貼。”
商允裝作沒聽見後面那句咬牙切齒的話,“不用謝,咱們走吧。”
他們在殷涼的帶領下找了條小路,小稻草和小寶在附近轉了圈,想找點東西玩,半天後又無聊走回來飄在空中:“這附近什麼都沒有,一點都不好玩。”
商允看着前面的殷涼:“可能是這有什麼它們害怕的東西。”
兩人繼續往前走,很快又被一條小溪攔住。
殷涼衷心提議:“這條小溪裡面的水很清澈,還有很多魚,你餓不餓,要不要下去抓魚?”
最後順便洗個澡,把身上臭烘烘的雄黃洗掉。
商允看見她舔嘴唇,果斷拒絕:“我不餓,你餓你自己去抓。”
殷涼點頭:“好吧,那咱們過河吧,注意腳下,不要踩到石頭摔倒。”
說完她向前走,看準水中的幾塊石頭,果斷跳上去牢牢立住,根本就不像是身上有傷。
商允刻意落後幾步,和旁邊的鬼祭幼崽低聲道:“幫老師算算,我要是跟她走了,結局是什麼。”
鬼祭幼崽點頭,半分鐘後給出結果:“死亡是團聚的開始。”
看來這次真得讓殷涼殺了自己,才有可能見到其餘外來者。
商允思索一會,緊接着跟上殷涼的腳步,在踩地上的小石頭時,腳不經意的一滑,整個人摔進剛沒膝蓋的溪裡。
站起來時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殷涼驚喜地轉過眼,笑意險些沒壓住:“你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不小心。”
商允拍拍身上的水,尴尬抹臉:“沒想到這石頭這麼滑。”
少女蛇哈哈笑着,轉身繼續走。
好在現在不冷,衣服濕了也能很快就曬幹。
關之洲看出他的意圖,跟在商允身後問:“你就這麼相信鬼祭的測算啊,萬一是假的怎麼辦?”
商允把身上沾的雄黃洗掉了,意味在對上少女蛇的時候一點保護都沒有。
鬼祭盤着腿飄在空中,聞言又看商允。
已經是除了自己家裡人之外,第二個說它測得不準的人了。
這個關之洲看着和商老師的關系很好,商老師這次又是怎麼想。
不等商允開口,小寶先嫌棄開口:“怎麼老問人家測得準不準,人家肯測就很好了,要不然你去測。”
鬼祭幼崽悶悶道:“可以問的……”畢竟也不一定準。
“不可以!”小稻草飄到它面前,完全忘了自己前不久還在質疑:“你要自信!你測得就是最準的!”
小寶抱着肩膀:“我告訴你啊,質疑你的人,一類是真的好奇,另一類就是自己做不到,也不相信你能做到的。”
商允被他的歪理逗笑:“我既然和你媽媽說要帶你來副本,肯定就是相信你,放心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