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直接告訴她,梅諾是來搞事的。
一身紅裙似火,腳上踩着八厘米的同色恨天高,那一臉精緻的“戰鬥”妝,不是來搞事還能來幹什麼?
确實如她所料,梅諾就是來搞事的,還是要搞破天的那種。
在她推門進來後,大門自行緩緩閉合,發出“嘭”的一聲響。
緊接着,便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的“哒哒”聲,每一下都好似踩在這裡所有人的心尖上。
這裡所有人都見過梅諾,因為梅諾沒事就往這邊跑,還盡穿一些特别顯眼的衣裙,再加上那張化妝的漂亮臉蛋,讓人想不記得都難。
“這麼熱鬧啊,不介意讓我也來湊湊熱鬧吧?”
梅諾剛進來時,就聽見有人在給黛米安娜難堪。
當初伊莎貝拉成為祖母時,也是很多人不服。
憑什麼她出了錯還能晉升,而之前的祖母卻被她牽連而死。
而伊莎貝拉隻是溫柔笑着,以雷霆手段強壓到她們不得不服。
伊莎貝拉沒犯錯前有多優秀,大家都很清楚,更重要的還是她是鬼欽點的祖母。
即便再不服的人也隻能咽下不甘,但這次就不同了。
黛米安娜能力并沒有伊莎貝拉那麼出衆,連媽媽都不是的她,就因為被前祖母伊莎貝拉推薦就能坐上這個位置,換誰都是不服的。
于是就有人向黛米安娜發難,正好這個時候梅諾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個如火焰般燃燒的女人。
“哎呀,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梅諾故作驚訝的掃視了一圈,慢條斯理的走向了前方,看着上方的黛米安娜,紅唇揚起:“又好像很是時候呢。”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那幾個起頭的女人看向梅諾,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怎麼我一來就不說了?繼續啊,别在意我的存在,我就是無聊來看戲,不用管我。”梅諾噙着笑,走到了黛米安娜的身旁,身姿慵懶的側靠在椅子上,笑的風情萬種。
槍打出頭鳥,沒人敢吱聲。
偏偏克洛涅在此時不合時宜的出聲,直接點了幕後主使的名字。
“莎娜,你之前不是最喜歡幫着農場主麼,上次梅諾和伊莎貝拉困在山洞裡時,你笑的可開心了,現在怎麼不笑了?是不愛笑嗎?”
克洛涅這直球打的莎娜猝不及防,她在看到梅諾的目光掃向她時,心裡一慌,連忙反駁:“克羅涅,你少胡亂攀咬,根本沒有的事,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這是污蔑!”
“還需要證據證明嗎?”克洛涅厚重的嘴唇往旁咧了咧,露出全身上下最白的地方,龇着大白牙看着莎娜笑:“你喜歡做鬼的狗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誰不知道啊,若不是鬼沒有腳趾,我看你恨不得要跪舔了。”
“你胡說八道!!”莎娜立即站起身,頂着被侮辱而氣的通紅的臉,渾身都在發抖。
“你是不是瘋了...你才是狗吧!隻會亂咬人!!那是她們活該,我笑又怎麼了?我憑什麼不能笑!!!”莎娜氣的方寸大亂,一連罵了好幾次,都沒能解氣。
而當她理智稍稍回歸後,這才發現那幾個被她撺掇的出頭鳥跟鹌鹑似的,沒一個敢擡頭看她。
她再看向克洛涅時,見她龇着一口白牙笑的幸災樂禍。
這個狗仗人勢的賤人!!
莎娜在心裡狠狠罵了克洛涅八百遍,可梅諾的視線已經鎖定了她,讓她有種被火焰侵蝕的灼燒感。
她艱難咽了咽喉嚨,故作鎮定的與梅諾對視。
“你的确可以笑呢。”梅諾頂着燦爛的笑容看着莎娜,卻讓莎娜遍體生寒,内裡又像是烈火焚身。
無論是冷還是熱,都讓她極其不适。
她恨不得現在就逃離現場,可若是逃了,她為鬼辦事的事實就被捶死了。
現在她除了矢口否認,什麼都做不了。
突然,梅諾起身緩緩走到了莎娜的面前,她明明笑着,眼中卻帶着森冷的寒意,讓莎娜畏懼的往後退了一步。
就這一步,她便輸的徹徹底底。
“我這有一瓶藥劑,可以讓人隻說實話,你要不要試試?”梅諾笑眯眯的從口袋中拿出早就備好的藥劑,朝莎娜搖了搖。
她做出來的藥劑效果之神奇,在總部早就傳遍了。
尤其是看到鬼的女王化成人形,這眼見為實的沖擊力比什麼都好使,因此沒人覺得她說的是假話。
莎娜自然不例外。
當梅諾将藥劑瓶打開時,要送到她嘴邊時,她下意識的揮開,藥劑瓶摔在了地上,砸了個粉碎。
還沒等莎娜松一口氣時,梅諾又從口袋中拿出另一瓶,頓時,她面如土灰,恐懼地看着梅諾手中的藥劑。
“看來你不願配合呢,沒關系。”梅諾笑着叫了克洛涅的名字:“克洛涅,不如你來幫幫她吧。”
被叫到名字,克洛涅立即站起,腰杆挺的筆直,那比一般女人要壯碩的體型往那一站,壓迫感十足。
“我說!我說!”
莎娜心中最後一道防線崩的徹徹底底,她連忙開口:“我的确是幫了鬼,可我也隻是個傳話的,沒做什麼傷害同類的事啊!”
“我隻是不想做為食材而死,我隻是想活下去...”
說着,莎娜淚如泉湧,跌坐在地,哭的泣不成聲:“我隻想活下去,我有什麼錯...誰不想活下去啊!”
她的話像是引起了其她人的共鳴,就連克羅涅都收斂了放肆的笑容。
全場情緒低迷,莎娜這番話說到了她們的心坎。
是啊,如果有的選,誰不想做為人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既然如此...”
梅諾紅唇勾起,笑的妖冶,聲音中又如罂粟般,蠱惑她人上瘾。
“那就反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