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當時的她也能擁有逃跑的勇氣,也有想要一同逃走的同伴的話。
一切都會不一樣。
不過現在的局面也不壞,她遇到了梅諾這個傻孩子。
是她萬般不幸中唯一的幸運。
為了梅諾,她重新拾起了失去已久的勇氣。
瓦麗瑪自認為自己掌控全局,那她就給她一個驚喜。
在原本的劇情裡瓦麗瑪會死于孩子們的手上,那麼現在...
她會死在自己的手上。
伊莎貝拉拿起曾經屬于梅諾的劇本,身影漸漸融入黑暗中。
現在的她。
将暫時退離這座舞台。
... ...
梅諾坐在沙發上,正拿着毛巾敷臉,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梅諾淡淡看了一眼,放下毛巾,起身朝門走去。
她打開門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瓦麗瑪正心疼的看着她臉上的紅腫,梅諾捂着臉輕輕偏過頭,似是不願讓她看到自己現在的狼狽。
“你...怎麼來了...”
極力壓抑的聲音中難掩哽咽的泣音,瓦麗瑪擡手撫上梅諾另一邊完好的臉頰,輕柔将她的臉擺正回來,輕聲問道:“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讓我好心疼。”
“跟你沒關系,是我識人不清。”梅諾垂眸,一抽一噎的說道。
美人落淚,我見猶憐的模樣成功得到了瓦麗瑪的疼惜。
她将梅諾扶回了房間,動作輕柔的仿佛懷中的人兒是易碎的瓷娃娃,她不敢用一點力,生怕會弄碎梅諾。
重新坐回沙發上,梅諾剛要拿起毛巾,瓦麗瑪先她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臉頰上,關切問道:“疼嗎?”
梅諾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心,“這裡很疼。”
看着梅諾難受的樣子,瓦麗瑪隻覺得自己的心更加難受。
自己的心上人卻為别人難受,她還得裝出一副大度溫柔的樣子安慰。
明明她想要立即殺了伊莎貝拉,可一想到月圓之夜,她又生生忍下了殺意。
現在殺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她不僅要殺她,還要先誅心。
否則如何解她壓抑在心中這麼久的怨氣。
“我會替你出這口氣的。”瓦麗瑪一邊幫梅諾敷臉,一邊替梅諾整理淩亂的發絲,“我不是早就說過麼,隻有我才是最适合和你在一起的。”
“月圓之夜,我會送你一份特别的禮物。”
梅諾擡起紅腫的眼睛,沙啞問道:“是什麼禮物?”
房間内安靜的隻有她和瓦麗瑪的呼吸聲,她看着瓦麗瑪,瓦麗瑪也在凝視她。
過了一會,瓦麗瑪這才笑着說:“等到了那天,你就會知道了。”
梅諾的眼睛暗了暗,但很快,她揚起一抹牽強的笑容,緩緩點頭。
“好,我很期待那一天能快點到來。”
這一晚,瓦麗瑪一直陪着梅諾,梅諾卻怎麼也睡不着,隻能閉着眼睛煎熬等待着黎明到來。
媽的,天怎麼亮的這麼慢。
明明和伊莎貝拉做.愛的時候,天不知不覺就亮了。
今天也太慢了!
臉上的痛和瓦麗瑪的凝視,讓她根本睡不着,隻能在心裡數伊莎貝拉。
數到不知道多少萬個後,天終于是亮了。
一夜未睡的瓦麗瑪看上去狀态極佳,梅諾的憔悴和她的精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還有要事處理,你先睡一會吧。”
瓦麗瑪輕柔的聲音傳到梅諾的耳中,這一刻,在梅諾聽來簡直宛如天籁。
她巴不得瓦麗瑪趕緊走,她就能立馬補覺。
就在梅諾雀躍的時候,瓦麗瑪又說:“等我處理好後,就來找你。”
梅諾:......
懸着的心終于是死了。
從她選擇和伊莎貝拉做這一場戲時,她就已經預料到自己接下來的每一刻都會十分難熬。
可她沒想到會這麼難熬!
又是想伊莎貝拉的每分每秒。
在瓦麗瑪離開房間後,梅諾像是解脫般,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剛要閉上眼又猛然睜開,她迅速下床沖到衛生間洗了個澡。
将被瓦麗瑪摸過的頭發和臉洗了一遍又一遍後,這才重新回到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起大覺。
瓦麗瑪離開梅諾的房間後,臉上的溫柔不在,隻剩下玩味。
就在此時,一旁的陰影湧動,一隻鬼從陰影中走出,半跪在瓦麗瑪的面前,恭敬問道:“陛下,是否要繼續監視?”
“梅諾這邊不用了,你去監視另一邊。”瓦麗瑪的紅唇微微翕動,唇角噙着冰冷的笑:“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她們還想要垂死掙紮,那就盡情掙紮吧。”
“我倒要看看,她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