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了,她可是深深愛着你的,你就這樣出現在她面前,你敢保證她不會對你做什麼?”伊莎貝拉聲音微沉的問道。
“不會的。”梅諾一口否定,像是生怕伊莎貝拉誤會,她連忙解釋:“瓦麗瑪雖然是個瘋子,還是個強大的瘋子,但不會做趁人之危,強人所難的事。”
伊莎貝拉凝視她的臉,突然笑道:“你挺了解她麼。”
這股笑意在梅諾看來,有種我命休矣的既視感,冷汗從背後瘋狂冒出,唇角掀起一抹牽強的笑意。
“哪...哪有...劇情裡就是這麼描述的。”
事實上,劇情裡根本沒有描寫過瓦麗瑪是什麼樣的性子,隻能看出她是一個貪婪且食欲旺盛的鬼,沒想到還是一個瘋批。
這buff疊加的确實有些多了...
至于她是怎麼知道的,當然是憑感覺了!
梅諾臉上挂着牽強的笑,心裡卻大喊完蛋了。
以伊莎貝拉對自己的了解,估計已經知道她此時此刻是什麼心理了,心裡估計盤算着怎麼收拾她呢!
人還是不能做賭狗。
賭到最後一無所有!!
“我備了對鬼有極大傷害的藥劑,不會有事的。”
許是迫于伊莎貝拉的威壓,梅諾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可話剛出嘴,她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這特麼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一句話直接自曝了自己的賭狗心理,還有比她更蠢的人嗎!!!
看着伊莎貝拉逐漸加深的陰寒笑意,梅諾絕望的閉了閉眼,“對不起嘛,我沒想那麼多,就想知道她到底在謀劃什麼,一時心急就...”
話還未說完,伊莎貝拉擡起手指輕輕抵在了她的唇上,笑的格外溫柔。
“不用多說,我都理解的,早去早回。”
說完,伊莎貝拉經過梅諾,直徑離開了。
盯着她遠去的背影,梅諾生無可戀的歎了一口氣。
回來...
呵呵,回來她就完蛋了!
她也很清楚伊莎貝拉在想什麼。
現在一定是在想怎麼收拾她呢!
正如她所料,伊莎貝拉正在想該用什麼材質的繩子綁她,那種會疼又能忍受的程度。
不聽話的孩子呢,還是有必要狠狠懲罰的。
除了艾瑪那一次,伊莎貝拉從沒有動手教育過孩子。
但梅諾是例外。
她是她最特别也最不聽話的孩子。
必須要加倍懲罰才行。
她叫出了鬼,扔給他一瓶藥劑,淡淡說:“這是可以隐藏你氣息的藥劑,服下後跟上她,瓦麗瑪不會察覺你的存在,這場燭光晚餐結束後,你要事無巨細的向我彙報,不要漏掉一絲細節。”
從燭光晚餐開始,伊莎貝拉每說一個字,語氣都在不停加重,而最後的一個尾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似的,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
濃郁醋意彌漫在整間長廊上,像是要将人活活淹沒,好在鬼已經成了提線木偶,并沒有被這股醋意影響,他木然垂下頭,尊敬的回應了他的主人。
“是。”
... ...
本來梅諾是心态平和的去赴宴,因為折這段小插曲,她的心裡除了忐忑就是不安,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她總覺得伊莎貝拉會想出那種特别折磨人的法子。
雖然不會折斷她的腿,但想想那種在床上被折磨的感覺,她倒甯願被折腿。
劇烈的疼痛也不過是一瞬的事。
床上的折磨可是整整一夜啊!!
她的老腰傷不起了...
梅諾無精打采的走到大殿的門口,在門被緩緩打開的那一刻,她瞬間轉換表情,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
就算心态再崩,也要将戲演下去。
演逢場作戲,她是專業的。
瓦麗瑪早已坐在主坐上等待梅諾的到來,在門被打開時,她擡眼看去,被梅諾的美貌和氣質驚豔。
站在她眼前的,仿佛是一朵在火焰中盛開的紅玫瑰,美的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的同時,又想将這朵稀世罕見的火焰紅玫占為己有。
在看到這樣美麗的梅諾,瓦麗瑪心中想要占有梅諾的想法更加堅定。
隻有這樣特别的人兒,才能配上特别的她。
她們才是絕配。
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豔,瓦麗瑪緩緩起身,朝梅諾一步步走去。
在走到梅諾面前時,瓦麗瑪眼中的驚豔更甚,她向梅諾伸出手,語氣溫柔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愛意。
“梅諾,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梅諾很不想答應,但此情此景又不得不答應,她心裡罵罵咧咧,臉上卻笑的如同一朵花似的嬌豔。
将手輕輕搭在瓦麗瑪的手心上,梅諾強忍着心中的膈應,對她微笑:“我的榮幸,女王陛下。”
随着音樂響起時,瓦麗瑪牽着梅諾的手,在偌大的大廳中翩翩起舞。
起初,梅諾還跟不上瓦麗瑪的節奏,但在漸漸适應後,她逐漸放松了身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享受着美妙的音樂和身體舞動起來的自在。
她與瓦麗瑪共舞甚至沒有舞完一段節拍,便十分自然的脫離瓦麗瑪的手,自己一個人在大廳正中央跳舞。
婀娜的身姿,美豔的容顔,随着身體大起大落的紅色裙擺。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是視覺上的盛宴。
被抛棄在一旁的瓦麗瑪絲毫不惱,而是癡迷地看着梅諾優雅又輕盈的舞姿。
這樣完美又全能的美人,必須也隻能屬于她。
她是絕不會放手的。
而梅諾完全不知道瓦麗瑪此時的想法,她依舊揮灑着汗水,将瓦麗瑪當作不存在的透明鬼。
與其和瓦麗瑪共舞,她甯願獨舞。
被瓦麗瑪觸碰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覺得無比惡心,倒不如讓她看着自己跳。
一舞畢,梅諾喘着氣停了下來,清脆的鼓掌聲随之響起。
“太美了,梅諾。”瓦麗瑪一邊鼓掌,一邊朝梅諾走來,深情的對她說:“每多了解你一點,我就會多愛你一分。”
梅諾回了她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大可不必。
她可不需要鬼的愛。
有伊莎貝拉愛她就夠了。
“陛下,我有些餓了。”
為了避免瓦麗瑪再次邀請她跳舞,梅諾立即表達了自己想要進餐的想法。
瓦麗瑪本想要再和梅諾共舞一曲,但她還是以梅諾的意願為優先,牽着她的手來到餐桌前入座。
“陛下,我敬您。”梅諾端起酒杯,笑容自然又帶着幾分感激:“感謝您這段時間的陪伴,讓我好受了不少,謝謝您。”
說完,梅諾仰頭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見梅諾感謝自己,瓦麗瑪有些受寵若驚,她看着梅諾喝完一整杯紅酒,自然做不到隻抿一小口,便也一口氣喝幹了杯中的酒。
第一輪敬酒一旦開始,就會有無數輪的敬酒。
前世在現代世界,她對酒桌文化雖然一知半解,但隻要她先喝酒,再找理由敬酒,瓦麗瑪就一定無法拒絕。
就這樣,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梅諾服用了藥劑,沒有感覺到醉意,隻是覺得肚子漲的厲害。
反觀瓦麗瑪眼神迷離,雙頰通紅,似乎坐都坐不穩了。
看到這一幕,梅諾覺得自己的肚子沒有白撐漲。
她又接連敬了瓦麗瑪幾杯酒,在看到她的目光越發迷離時,這才輕聲問道:“陛下,月圓之夜就快到了,您到底想要做什麼?”
“月...月圓...之夜...”瓦麗瑪單手撐着昏沉的腦袋,意識也開始混沌,她晃了晃腦袋,想要保持清醒,腦袋卻越發的昏沉。
“你湊近些...我告訴你...”
就在梅諾湊近時,瓦麗瑪帶着酒氣的灼熱聲音噴灑在梅諾的耳朵上。
隻見她在梅諾耳前耳語了幾句,梅諾的面色驟然驚變。
下一秒,瓦麗瑪趴在了餐桌上,嘴角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而梅諾卻是一副血色盡失,面容慘白的模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