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1]

“奧斯卡！為什麼今天下雨了？”

艾爾趴在窗戶邊，小心翼翼地拉開了一點玻璃窗，内心疑惑地看向身材高大的棕發青年。

——為什麼剛剛還是晴天萬裡的？自己一說要出門玩，就開始下雨了呢？

“……啊？額、可能、因為儒勒說今天下雨的話，你就不會出去瘋玩了。”王爾德學着艾爾的動作，小心翼翼地重新關上了玻璃窗。

[2]

“吉迪恩？為什麼奧斯卡總是偷偷叫我白毛貓，但明明我不是貓。”

1752心情愉悅地揉了揉艾爾的腦袋，小孩子真切的孺慕目光看得他心癢癢，另一隻空閑的手捏了捏艾爾這幾日養回來的嬰兒肥。

“因為奧斯卡生病了，他總是幻想自己是一隻可憐的流浪貓，所以他認為你也是貓。”1752毫不忌諱地欺騙單純的小實驗體，看見對方明顯相信了的神色，忍不住嗤笑出聲：“你這樣的小可憐貓咪，可是奧斯卡最喜歡的食物了。”

——原來是這樣啊，艾爾恍然大悟，擡手卷起自己淩亂的白色頭發，有些沮喪。

[3]

“奧斯卡，為什麼你不吃鴿子？”

難過了沒一個晚上就已經緩過來了的艾爾目光灼灼地盯着王爾德，心裡思考這種畸形的自我認知是否會影響到王爾德的下半生。

——畢竟他的‘父親’看起來還那麼年輕，隻可惜腦子早早就離家出走了。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是，不吃鴿子也别吃他！！

“……額、這個，因為我覺得那些胖乎乎的肥頭鴿吃了會拉肚子……啊！該死的！我的上帝啊，誰允許你們這些臭鴿子到處……”

王爾德有些崩潰地驅趕着頭頂盤旋的白鴿，拉起一旁傻愣愣站着的艾爾就往屋内沖去，他還不忘大喊道：“啊啊啊啊——我要洗澡！我現在就要洗頭！！”

[4]

“其實我還是不明白，儒勒……童話都是真實的嗎？那我也是真實的嗎？”

艾爾躺在布置溫馨的小床上，厚重的被子将他壓得快要喘不上來氣了，但凡爾納卻還跟看不見一樣，一個勁得讀着他手中的童話故事書。

“睡吧，艾爾。”凡爾納合上書籍，目光憂傷地看着懵懂的孩童。

艾爾皺着眉：“你為什麼要這麼看着我？”

是他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不然為什麼儒勒的目光這麼悲傷呢？就像他是什麼偷來的小孩一樣。

凡爾納垂下眼簾，不着痕迹的回收自己的情緒，他隻能生硬的轉移艾爾的注意力，語氣怪異地問：“你喜歡這裡嗎？在這裡會不會感到孤單……”

“我很喜歡。”艾爾打斷了棕發青年自暴自棄式的話，他瞪着眼睛、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語氣堅定地說：“喜歡，很喜歡，在這裡很開心，希望我們可以一直做……家人。”

“……好，睡吧。我們不會離開你的。”凡爾納的語氣帶着苦澀的意味，他将童話書塞進床頭櫃的抽屜裡，順手打開了小夜燈。

輕柔的吻落在額間，艾爾亮晶晶的眼眸看向已經從座位上起身的棕發青年，“晚安，儒勒。”

“晚安，親愛的小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