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着懷中的孩子,過于貼近的距離下,他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艾爾難受的顫抖。
1752沉默不語,隻是一味的收拾床鋪,重新換了一件被單和枕套,他這才輕手輕腳地抱着換下來的舊床單等走出了房間,離開前還不忘給凡爾納一個加油的表情。
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艾爾的體溫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來到了39.8℃,抱在懷中像是個燙手的山芋。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在自己的房間裡呼呼大睡,怎麼喊都喊不醒,睡得跟死豬一樣。
“别叫他了,等他起床,黃瓜菜都涼了!我們先帶艾爾去醫院,你開車。”凡爾納有些着急。
1752随手拿過玄關處的大衣,也不管是誰的了,就往身上披,手裡還攥着汽車鑰匙。
…………
他又做夢了,夢見了一片血色的空間中帶着數不清的殘肢斷臂,夢見爬滿黑色藤蔓的牆體後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
目光所及之處全是濁白色的不規則生物,它們身上散發着暴虐的氣息,讓艾爾十分的不舒服。
他似乎從沒在神秘島上見過這種集聚着無數負面情緒的生物。
青年的身形很高大,一頭富有光澤的漂亮黑色長卷發,看不清面容,但身穿一件咖色大衣,脖子上纏繞着紅黑格子圍巾,頭上戴着毛茸茸的耳罩,可以說他是盡可能的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了。
艾爾覺得有些頭暈,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光過于毒辣的原因造成的,總之他十分難受,還呼吸不上來。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出現、會在哪裡出現……所以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當然也很冷。
艾爾扶住了額頭,他頓住了,指尖黏膩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惡心,他慌張地問:“為什麼等我?”
“……你還記得我嗎?”黑發青年又靠近了兩步。
艾爾搖了搖頭,随後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怎麼……怎麼全都是血?
他想這也太奇怪了,這裡的一切都是不符合邏輯的東西。
青年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了,“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眼簾逐漸變得沉重,大腦昏昏沉沉地想要得到安眠,即使是睡夢中也不得安甯。
艾爾實在是對對方沒什麼好感,更何況他壓根記不住對方的長相。
“不,我想這隻是一個夢。”他閉上了眼,任由自己倒在被日光暴曬過的地面上。
地面上滿是灰塵與鋒利石子,後背的衣服被鮮血浸濕。
誰受傷了?
艾爾迷迷糊糊的閉上眼,他下意識地開口;“晚安,蘭堂。”
“……晚安,我的名字是□□□□·蘭波。”
陰影落下,艾爾費力地擡起眼簾,突然察覺到對方身上有他極為熟悉的能量波動。
似乎、好像是他的能量核心?哦,他好像不記得了。
“艾爾,我叫艾爾。”
“我會去找你的,親愛的。”青年如此說,言語柔和卻又十分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