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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納看向王爾德,意思很明顯。
助力奧斯卡先生的“好好父親”夢,打破他與艾爾之前的隔閡與冰牆。
“嗯?你們看起來好奇怪。”艾爾圈着自己的頭發,茫然到不知所措。
這時候的王爾德倒是顯得不好意思了,他揉了兩下艾爾的臉頰,認真到猶如是在宣誓般說:“為了——你的、心髒。”
一字一頓,一字一句,虔誠又無比認真。
柔煦的風夾雜着溫暖的陽光,輕輕地拂過他的臉頰。
艾爾不太理解,他瞪大了眼睛。“我的?心髒。可是為什麼,奧斯卡。”
“你的生命無法得到保證,親愛的。我需要确認你擁有真實的生命,即使你現在是鮮活的,但是作為父親、作為家人,我沒辦法不考慮最壞的結果。”
聽見這話,就是凡爾納也看向了王爾德。
“可是你并不是我父親不是嗎?”艾爾垂下眼簾。
凡爾納接話道:“但我們是家人啊,我是你無所不能的避風港,更是你的依靠。”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心髒去哪裡了,我覺得就算找到那個所謂的「無頭騎士」也沒有辦法解決。”艾爾真誠地說,希望兩個成年人可以理解他的意思。
王爾德笑道:“但是我在乎,艾爾,我在乎你。如果祂沒辦法解決,那我們就去找更多的人。”
“别這樣,太奇怪了。”艾爾突然覺得眼眶有點熱。
凡爾納道:“這沒什麼奇怪的,習慣就好了。”
在遠處悄悄偷聽的「無頭騎士」擺出了一個思考的動作,祂呢喃道:“所以他們三個到底是怎麼湊到一起的?我的确沒辦法解決幼崽身上的問題……”
“克修達……不對不對,我們沒辦法解決……”
“放心好了,祂不會死……”
「無頭騎士」安撫着自己的夥伴,将身體往三人的方向側了些許,良久,祂看着一行三人一路有說(王爾德)有笑(奧斯卡)地往山下走,直到他們徹底離開了祂的領土。
祂才拍了拍愛馬,指揮克修達往森林的深部跑。
凡爾納擔憂地看向對着一個地方發呆的艾爾問道:“怎麼了,親愛的。”
艾爾回過神,搖頭:“我沒事,儒勒。我隻是感覺剛剛有人在看我?”
兩個成年人聽見這話,悄無聲息地對視一眼,默不作聲地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本意是想帶着艾爾散散心,順便找一找「無頭騎士」的旅程就這樣在小孩睡了大半天度過。
幾人回到酒店,先是認真洗漱又重新易容了一番,這才帶着穿着白色襯衫外搭淺藍色馬甲、又穿了黑色西裝短褲的艾爾出門。
“上身像秋天,下身像夏天。”凡爾納不算刻薄地點評了王爾德的審美。
艾爾倒沒什麼意見,乖乖伸出手給凡爾納牽。
餐廳是臨時定的,位置是要等兩個小時的,人是要坐在門口等待候場的。
坐在餐廳門口的小闆凳上,艾爾小心翼翼地扭過頭看向面色冰冷的凡爾納,又扭過頭看向心虛的王爾德。
“Aile!告訴Oscar,我今晚要帶着你去路邊的餐館吃。”
“Osc……”
“Aile!麻煩幫我告訴Jules,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這家店真的很好吃……”
“Jules,Oscar說……”
“chéri,你不必多說,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