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把酒放好,就進廚房幫忙。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在外面幹等很無聊,不如進來做事。”
聞言,衛半悅也不堅持了。
她今天買了很多很好的食材,特意叫人處理送過來,但還有些配菜還是得自己處理。
“容總,你來把這幾顆青椒洗一洗。”
“好。”
“容總,蒜要剝兩粒。”
“好。”
一個吩咐一個做,廚房裡的時間仿佛慢了下來。
容池沒幹過家務,是以洗得特别認真,來來回回沖了好幾遍。所有菜都備好後,衛半悅反手洗了一盤水果,放在容池手上。
“容總,你去外面等着。”
“沒事,我看你做。”
“廚房油煙大。”
容池往後一站:“那我離遠點。”總之就是要看衛半悅做飯。
衛半悅做到一半發現頭發散着,便關火準備出去。
容池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邊:“你要做什麼?”
“我得把頭發紮起來。”
容池在茶幾上看到一個橡皮筋,走過去拿起來。
衛半悅正準備洗個手,擡頭見容池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最後兩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容池手裡的橡皮筋。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衛半悅伸出手指勾勾,容池沒動。
“容總?”
容總忽然道:“菜放久再炒就不好吃吧。”
所以?衛半悅勾起嘴角逗他:“那容總幫我紮頭發。”
“也行吧。”
真是委屈他了。
容池拿着橡皮筋要抓起衛半悅頭發時,忽而放下橡皮筋:“還是你自己弄吧,不太合适。”
衛半悅笑笑沒說話,洗手紮頭發。她紮得是很普通的低馬尾,兩側的頭發把臉包住,傲然的眼神也添了幾分柔和。
容池還是一路跟在後面,又懊悔又自豪,他今天又克制住了。
吃飯時,衛半悅把容池帶來的酒打開。
窗外陽光明媚,衛半悅笑道:“要不要把窗簾拉上,再把燈關上,這麼好的酒配和這個環境會不會太可惜了。”
“都是虛的,酒就是拿來喝的。”
衛半悅把酒推給容池,漠然地看着對方。
容池知道自己又講錯話了,他低頭不語地給兩人倒酒,又連連誇衛半悅做的菜如何的美味。
衛半悅也隻是冷了一會,畢竟今天這頓飯是用來感謝容池近來的幫助,感謝的話說了些,飯桌上的氣氛也慢慢好了起來。
兩人畢竟共事這麼多月,聊天順暢,冷不了場。衛半悅見容池喝到第三杯,開玩笑地按住紅酒。
“容總,你要把酒全部喝完嗎?”
容總背挺得很直,精神抖擻的樣子:“你看,我酒量很好是不是?”倒像個非要争個是非的小孩。
衛半悅晃晃酒杯:“我也是第三杯了哦。”
“你酒量不錯。”
“我在大排檔賣過酒,雖然賣的是啤酒,本質都是酒精。”
大排檔賣酒,容池眼底閃過心疼:“是不是客人逼你喝。”
“你情我願,我喝他就買,那份工作工資其實挺高的,但喝酒傷身,後面不敢做了,但酒量也練了出來。”
衛半悅輕描淡寫裡,容池很輕易地勾略出一個年輕女性在露天的大排檔,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逼迫着喝酒才買酒的情形。
“你好好在智擎做。”
這樣的話可比甜言蜜語順耳多了,衛半悅當場拿起酒杯與容池碰杯。
“容總,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容池捂住酒杯:“我不要當你的父母。”
“好好好,是我的大老闆,你好我就好。”
這話容池愛聽,酒精确實是好東西,兩人雖然沒醉,但在酒精誘發下,聊得越來越多。
容池這次全程謹記要保持理智,他要一洗前恥,什麼家花野花,他是正經人。
“容總,你沒上班時都在做什麼?”容池這正兒八經的樣子,衛半悅猜測對方的愛好應該是閱讀這樣安靜類型。
“健身。”容池又喝了一杯,“下午要不要去健身?不用去健身房,就在50樓,設備很全。”
“好像不錯。”衛半悅有些心動,她也想強身健體,“練多久可以有個效果,比如爬山時像你那樣不會累。”
“那是不可能。”容池一臉你别想了的表情。
“容總,吃飯吧。”真是沒半天就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