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卧是最能彰顯曲線的睡姿,她的纖腰和翹臀一覽無餘。校服短裙隻蓋住極小部分的腿,剩下那部分曲在沙發上,相互交疊。
校服外套被她脫下來蓋在上半身,盡管這樣,她可能仍舊有些冷,睡夢中雙臂無意識環抱,頭也在沙發上尋找一個更柔軟舒适的角度。
盛覺空頓了頓,赤腳向她走近。
“岑小姐?岑小姐......”
岑韫被輕柔的聲音叫醒,手動了動,摸到了柔軟輕薄的毯子。
穿着制服的女傭還俯着身,柔聲說道:“上課時間快到了,您是否要回去上課呢?如果想繼續休息的話,公爵家這邊可以為您請假,客廳也收拾好了。”
“謝謝。”岑韫坐起來,将毯子疊好遞給女傭,又說了句謝謝,才道:“我要回去上課。”
載着岑韫的車很快駛出了公爵家的大門,沒幾秒鐘就駛出了視野。
盛覺空面無表情地從落地窗前走開,路過客廳時恍惚了下。
人走了,但她的痕迹卻留下了。
他隻是有些好奇。
盛覺空對自己說。
他向沙發走過去,以和岑韫同樣的姿勢躺下,幾秒後眉頭微蹙。
沒有想象中舒服。
但他躁動的心卻得到了短暫地甯靜。
過了許久,盛覺空都沒有起身,他閉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自從生病去探望過他之後,岑韫就沒有和盛覺空再見面。
遲曜仍舊每天都往她身邊湊,熱情又堅持不懈地想要打動她的心。
得知她數學薄弱後,拿過數次競賽一等獎的遲曜主動請纓,為她補習。
不隻在學校,放學後,他們也常在一起。
知道她報名了學生會之後,遲曜試圖給她開後門:“辦公室有什麼好的?林逸松那家夥特别會折騰人,你來心理部,遲曜哥哥罩着你。”
“罩我指的是?把部長給我做嗎?”
“我也很想把部長交給你,不過我們不講情面的會長大人不會同意的。”
岑韫彎了彎眼:“呀,好可惜。”
嘴上說着可惜,實際上笑得比誰都開心。
追她這麼多天,貴重的禮物也送了不少,對他還是這麼不冷不淡的,不抗拒不主動,見面了和他互侃可以,他不主動聯系和他冷一整天也可以。
連加入學生會和他在同一個部分都不願意,還要壞心眼地将原因怪罪到他身上。
真是可恨。
又十分可愛。
遲曜每次被她這種若即若離的手段滋養出一分的厭煩,就會衍生出十分的好感。
他吃她這一套,也願意陪她玩滑不留手的貓抓老鼠的遊戲。
這一點,遊戲中的兩個主角都心知肚明。
所以,就連不和他同一個部門的開心,岑韫也不會掩飾,明晃晃的笑容,治愈了路人,也緻郁了他。
遲曜敲了兩下桌子:“不過沒關系,你加入我的部門,明天我退位了,部長的位置傳給你。”
岑韫眨着她無辜的雙眼:“我的入會申請,已經交到辦公室的學哥學姐手裡了呀。”
“那有什麼關系,我跟他們說一聲,把你的名額轉過來。這個面子,項筠還是會給我的。”
岑韫像是被他的話砸蒙了,過了幾秒才問:“遲曜哥哥,你和會長,誰的面子更大呀?”
她狡黠的像隻小狐狸。
遲曜真是愛她這樣的神色,血液在體内奔騰。
“你覺得我和他誰的面子更大呀?”
“我怎麼知道?我連會長的面都沒有見過。不過我見過他的照片,從照片上看,似乎他的面子大些。”
“你是說他比我長得帥?”
“不是,是他的臉比你大些。”
“在你眼中,我們兩個誰長得帥?”
“我眼中現在隻有你一個人呀。”
獨立的自習室内,他們二人共用一張桌子,桌子橫在二人中間,将他們隔開不遠的距離。
就像金字塔。
他們的腳在兩端,頭因為講題離得很近。
盡管現在讨論學生會的事宜,他們之間的距離也不過二十公分。
“我的眼裡隻有你呀。”
這是一句十分暧昧的話,尤其在遲曜清晰地看見,岑韫眼中放大的自己時。
他腦中炸開一道煙花。
随後,他擡手,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又無時無刻不在克制的事。
——他扣住她的後腦,吻了上去。
裝傻的、讨好的、蔫壞想要惹他生氣的等等話語都被他吞進胃腹。
隻剩下軟的、熱的、甜的。
遲曜食髓知味,掠奪她的方寸之地。岑韫躲閃抗拒,使得自己的陣地越縮越小,最後被他捕捉,在他的操控下伸展、攤平、被他帶動。
這一場掠奪持續了很久,岑韫快呼吸不過來,遲曜才大發慈悲地退出去。
他沒放開她,貼着她紅腫的唇淺啄,挨了岑韫的罵後反而笑出來,醇厚低沉的嗓音猶如大提琴。
“怎麼辦,現在不止眼裡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