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提,諸伏先生的假名剛好也是帶顔色的,黑子哲也眼神放空。
“紫原是誰?我就說這是加入公安部的必備條件!”
萩原研二躍躍欲試,“還嚴格限制顔色重複?或者我讀作萩原,寫作紫原也是個好主意呢~”
反正日本名字的讀音和寫法完全可以兩模兩樣。
“紫原不是公安部的。”黑子哲也再次打斷他妄圖通過改名加入公安部的暢想,“他是我初中時的同學,如今是一位糕點師——大概。”
許久沒聯系,也不知道那家面包店被紫原吃破産沒有。
收回思緒,黑子哲也給出安撫,“萩原警官也算是公安部的編外人員了。”
“也、算、是。”萩原研二語氣幽幽,露出一張深沉臉,“研二醬懂了,公安部在無形排擠新人,就因為研二醬名字裡沒有顔色!”
真這樣算的話,那諸伏先生豈不是也……
“……”
揮掉腦海中“諸伏先生疑似由于名字裡沒有顔色而被公安部排擠(?)”這種不切實際的亂想,黑子哲也輕咳一聲,一本正經把話題拐回到工作上,“萩原警官,時間差不多,我們該去審訊室了。”
萩原研二配合他,不再抓着顔色名字不放,“好的~”
路上,黑子哲也再度提醒,“萩原警官,假設隻有你一人的情況下遇到組織成員,絕對不能不通知其他人就自己偷偷跟上去。”
“我像是這種人嗎?”
萩原研二正色,脊背挺直,試圖讓自己顯得可信,“我知道,小黑子前面說過,遇到有關組織的突發事件,一切都要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見機行動。”
畢竟他現在很有可能被拉弗格記住了,萬一再引起組織或拉弗格的注意,後者又針對他下手且計劃失敗,轉而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也不是沒可能。
所幸組織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對警察出手,加上以松田陣平和萩原千速的能力,他們的安全倒是不用太過擔心,回頭隐晦提醒一番就好;而他的家屬信息也被公安部提高了保密等級,随時戒備着。
萩原研二想,最危險的人八成還是他自己。
黑子哲也瞥了他一眼,選擇相信這個刺頭。
好歹在正事上,萩原研二是靠譜的。
“話說回來,小黑子用平語喊我萩原之類的我也不介意哦,我們應該差不了幾歲,一直用敬語也太生疏了吧。”
日本職場注重前後輩文化,萩原研二理解歸理解,不妨礙他适時無視這個繁瑣的規矩。
“這是我的習慣。”黑子哲也目視前方,“以及,我和萩原君是同屆。”
“欸?”
一直以為藍發公安比自己小的萩原研二愣住,無意識提高聲音,“欸——??!”
不可能!
他怎麼不記得同屆生裡有這麼個人?
還能有他不認識的同屆生?!
警校人脈甚廣的萩原研二不死心,“小黑子哪個班的?從開學時就在嗎?不對,半路轉來的會更顯眼,你被教官秘密培訓了?”
黑子哲也停下腳步,“審訊室到了。”
把剩下的一連串話咽回去,萩原研二有理由懷疑,黑子哲也是故意的!
審訊室内,将近一天一夜沒睡的島袋琴雅雙手被铐在桌面,垂着頭恹恹地坐在審訊椅上,整個人顯得有些萎靡。
是以黑子哲也與萩原研二剛進去時,她并未去看他們。
直到兩人坐下,萩原研二率先打招呼,“島袋女士,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聲音後才隐隐察覺到不對勁的島袋琴雅腦袋動了動,看清來人時失态道:“是你,你居然是公安!”
萩原研二俏皮地眨了下眼,“别激動,島袋女士。不過要是你當時及時把藏起來的‘姘頭’交出來,或許待遇還能好點——比如能有杯咖啡喝什麼的。”
聞言島袋琴雅眼皮一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再度垂下頭,恢複沉默的姿态。
見此萩原研二也不在意,“島袋女士這樣,是想效仿某位,等進監獄後有人來頂替你?”
島袋琴雅對這句話沒有任何反應。
另一間審訊室裡的假伊藤從被關至今,數次企圖進行自殺,目前暫時隻能給人打了鎮靜劑綁在床上,以待觀察。
不過這些信息島袋琴雅就沒必要知曉了。
萩原研二垂眸,翻閱着自己桌上的文件資料,“很可惜,這次某位估計是沒辦法幫忙換身份了。”
島袋琴雅眼眸輕閃。
“看來你認識‘伊藤昌太’。”
審訊室内響起一道新的聲音,島袋琴雅驟然擡頭,這才發覺半長發警官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位藍發青年。
島袋琴雅:“!!!”
是了,按照正常流程,警察給犯人進行審訊時必須是兩個人。
那她剛才怎麼會如此自然的以為隻有萩原研二一個,完全忽略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内心驚疑不定的島袋琴雅看向藍發青年,微微抿唇,“你們公安這是要開始給我安莫須有的罪名了?”
“我并未說‘伊藤昌太’有犯罪。”黑子哲也平靜回視。
下意識避開那雙辨認不出絲毫情緒的深藍眼眸,島袋琴雅自覺失誤,緊閉上嘴,不再多言。
“昨晚有個新聞。”
一旁的萩原研二以閑聊的語氣接着開口,“米花大學及周邊發生炸彈事件,咖啡廳因此關門,學生大量撤出校園,動靜鬧得很大。”
島袋琴雅嘴唇翕動,“我想這應該不關我事。”
“别緊張,隻是聊聊,就算是監獄也會給犯人們播每日新聞看的。”
萩原研二一手托腮,又報出三木清潔公司的地址,“這家公司發生了重大火災,車子和房子都燒沒了,米花町昨晚真的很熱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