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企鵝人卻恍然覺得，自己的人生都改變了，什麼自己也會顧及法律嗎？

他渾渾噩噩走在街上，遇見了謎語人。

他穿着一身綠色的西裝，黑色的帽子，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企鵝人能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很多時間，窺探的視線總讓人煩躁。

傷心之餘，他直接轉身質問：“你看我做什麼？”

謎語人低頭看着他：“看某個愛哭鬼。”

企鵝人睜大自己的眼睛：“或許你希望能吃一頓拳頭是嗎？”

兩個人之間的火星味十足。

安吉裡拉在這時候出現了，看着兩個人十分好奇。

“科波特，你怎麼在這裡？”還這麼狼狽的樣子，安吉裡拉低頭看着他，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企鵝人睜開自己的眼睛：“在家裡住着太沒意思，我出來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事情的不對，但安吉裡拉看到企鵝人失魂落魄的樣子，沒有主動提起。

“那你來我這裡工作吧，我會努力給你發上工資的。”安吉裡拉對企鵝人說道。

謎語人背對着他們，看着兩個人十分不解，他是知道安吉裡拉的，之前他還送飯到阿卡姆過，他的事迹在哥譚也很出名。

愛德華低頭看着兩個人，緩慢說道：“三個不滿，兩個有缺。”

安吉裡拉聽到話，緩緩轉過身來，看到愛德華：“你出獄了嗎？”

愛德華轉了一圈：“你可以這麼想。”

安吉裡拉沒有多想，在他的想法裡，沒有否認就是肯定了。

企鵝人看着對方，他知道對方還遠遠不到出獄的時間。

謎語人嘴角揚起，坦然一笑，對上企鵝人的眼光，手指伸到嘴中央，企鵝人應該是和他一路的吧，他們都沒出獄，企鵝人應該願意幫他騙安吉裡拉，他也這麼想。

企鵝人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在自嗨什麼。

兩個人要走。

謎語人忽然道：“你們沒聽懂我的謎語嗎？”

企鵝人不屑：“沒人願意猜你沒有價值的謎語。”說着拉着安吉裡拉要離開。

謎語人急了：“好吧，我的意思是你們缺不缺一個人。”

企鵝人在思考，他知道謎語人很擅長黑客的技術，肯定能夠幫助他在事業上事半功倍。

想着，答應了下來。

他的身後，安吉裡拉的聲音帶着些疑惑，或許還有隐藏的驚恐：“科波特，你認識他嗎？你恢複記憶了？”

企鵝人的表情一僵，愛德華饒有興趣地看着他的表情。

“我當然不認識他，不過這種戴眼鏡的人長得很精明，肯定很擅長做假賬什麼的，我們招聘了他，正好省了财務的錢。”

“這樣嗎？但是……”

“薪資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想他非常願意給我們當會計，畢竟，他現在可是”還在刑期之内呢、他未盡的話被愛德華的聲音蓋住。

愛德華沒想到企鵝人甯願自己暴露，也要控制或者說利用住他，眼神中充滿不可思議。

企鵝人最煩這種說話都說不清楚的人。

前半輩子，他周旋在很多有心計的人中間，真的是受得夠夠的了。

謎語人看着企鵝人的臉，好半天才想起了剛剛安吉裡拉說的話。

企鵝人失憶了？有趣，有趣。

他願意白打工，然後觀察一下企鵝人的各種的出糗的樣子，看他清醒之後是如何懊悔，自己竟然給他讨厭的人當了馬仔，還當地如此自願。

他這麼想着，面對安吉裡拉看過來的疑惑的目光，露出了一個謎語人一般的表情。

謎語人在開公司這方面确實很厲害，他和企鵝人合開了一個公司，安吉裡拉沒有插手，隻是提供了初步的資金。

兩個反派表面上老老實實開公司，實際上背地裡黑吃黑了風生水起，公司漸漸強大起來。

可惜安吉裡拉并不清楚他們内心的小九九，不然有一定又會搬出法律來教育他們。

謎語人為了公司的資金問題，剛去幫婦女讨了負心人的債，收取了百分之10的錢作為資金。

他往那個男的公司一站就是一個活招牌，他在黑市上的懸賞金額比什麼都有威懾力，不到10分鐘，他們就乖乖還錢了。

謎語人掂量着手裡的鈔票，對企鵝人一笑：“這錢倒是拿的比較輕松。”比他們之前四處搞破壞輕松多了。

企鵝人當聽不懂他話裡的隐喻，隻提醒他道：“我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你不要一副□□的樣子，我不管你錢哪裡來的，别讓人又送進去監獄裡就好。

你不是剛從裡面出來嗎？”

謎語人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似笑非笑：“你失憶了，倒是真的輕松，什麼話都能說出口了。”

經過幾個月的觀察，愛德華發現，企鵝人好像真的失憶了，不管他用什麼話刺激，他都沒露出明顯的破綻來。

真讓人不爽，自己竟然真的幫他們白打工了幾個月。

他氣悶地把鈔票扔到桌子上，拉伸一下身體，昂頭挺胸出門，一般他這幅做派就是要出門找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