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聘總教官辦公室内——
如果有人問烈晏,alpha最丢人的時候是什麼時候,烈晏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就現在。
雖然說他沒有真的上手,他主觀上也沒有想和陽遇上演武場比劃比劃,但是,陽遇作為全場唯一一個低于一米八以下的beta,存在感着實強烈。
烈晏也不自覺的開始思考起自己的行為和語氣,是不是會讓beta覺得自己在鄙視他。
脾氣狂妄的alpha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委屈這種情緒,冤枉啊!他可真的沒有想欺負陽遇的意思,這不是他的本意。
劉暢坐在椅子上,兩側站着分成兩個陣營的“小團體”:“真行啊,第一天你們就要鬧事是吧,好好好好,你們幾個,輪流給家長打電話,能來的都來,不能來的開視頻,誰也别想跑。”
幾個高高大大的alpha苦着個臉撥通了父母的電話,隻有陽遇握着手機,低着頭玩着手指頭,他是真的不想給霍城或者柳沁打電話。
要知道,他的人設還立着呢,他可是霍聞爸媽眼裡的乖土豆,他不能OOC的啊!
身邊的人一個個打完電話回來罰站,逐漸的,沒打過電話的隻剩下烈晏,景逸,還有陽遇了。
景逸的哥哥正是東大作戰指揮系的終身教授,他哥哥隻比他大十歲,卻已經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有此成就了。
而他哥哥也以為開學的事情現在就在學校裡,打電話不如直接叫他來更方便,景逸的哥哥也一向慣着他,比起家裡去其他人,景逸也覺得喝自己哥哥說的話這個事情能無聲的解決。
無聲,指不驚動他的家裡其他成員。
烈晏也沒打電話,他家的alpha都是暴脾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可不想把他老爸叫到學校來。
倒不是他怕和他老爸吵起來,主要是開學之前他老爸和他說過,劉暢和他舅舅是軍校同期生,這要是讓他大嘴巴的老爸告訴舅舅,烈晏真的有點擔心自己還能不能下的來床了。
畢竟他舅舅最喜歡幹的時候就是帶他訓練,練到他累趴然後嘲笑他。
雖然烈晏的體質是A,并且絕對算得上是A中臨近S級的臨界值,可是烈晏的舅舅,是個徹徹底底的體質為S級的alpha。
等級之前的鴻溝巨大,就算可以拉進,也很難超越。
也是因此,在體質體能這方面,烈晏一直以來耶隻有被舅舅拉爆的份。
他可不想因為這個被舅舅抓到把柄,逮住他一頓訓練。
劉暢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無波,其實已經聯系了烈晏的哥哥,讓他一會兒記得接視頻。
是的,他們兩個不止是同期生,還是好朋友。
烈晏的長兄早就和他說好了,如果烈晏沒惹事,就往劉暢死裡訓,如果惹事了,就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把烈晏往死裡訓。
兩個壞心的成年人早就打成py交易了。
景逸和烈晏,一個叫家長直接來辦公室,一個腦子裡還在猶豫,到底現在還能聯系哪個家長。
就剩下扣着白嫩小手的陽遇沒出聲了。
劉暢看了看把自己埋成鹌鹑的陽遇,陷入了兩難。
孤兒的話,這确實請不來家長,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剛剛成年的話,應該是有監護人的,難道要他請監護人麼?
聯邦法律規定,在孤兒年滿18周歲不滿20周歲的時候,聯邦有義務為其篩選一個家庭作為監護人。
他們負責剛剛成年的孩子們的吃穿住行用度,這是為了讓他們能感受到家庭的微暖,以後也不會抗拒婚姻。
監護人們會對“孩子”們進行打分,他們是政府的眼睛,用來觀察這個“孩子”在成年後,是否具有正确的三觀和獨立自主的人格。
當然,想成為監護人家庭,每個人有且僅有一次機會,而成為監護人的家庭是經過千挑萬選的,并且每一個監護人家庭在孩子成年後都能得到一比獎勵基金。
并且他們的“孩子”會為他們的行為打分,這關系到他們以後如果不能自然生育,那提交孕育艙孕育後被批準的概率有多大。
如果劉暢就因為這件事而請來了陽遇的家長,那無論怎麼看,都有一點大材小用了。
總教官陷入沉思。
陽遇倒是有了一個新點子。
霍聞不是就在寝室裡嘛,讓他來給自己開家長會不是再好不過的了嘛!
他又聽不見,又沒有反應,還不會動,隻是搬過來當個監護人,沒問題的。
想通了這些,陽遇立刻擡了擡手:“我家監護人現在也在學校,不過他不方便接電話,我去把他帶過來好不好?”
看總教官還是沉默着,陽遇隻得指了指景逸:“教官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讓景逸和我一起去,怎麼樣?有他在我不會跑。”
這對劉暢來說,無疑是個好主意。
“那就這樣吧,按你說的,景逸同學是吧,你和他一起去。”
烈晏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他不同意:“教官,我也要去,他倆是一起的,這要是一起跑了怎麼辦,或者,萬一我們這麼“講義氣”的景逸把他放走了怎麼辦,那多不好。”
其實主要是他還想和陽遇加個聯系方式,烈晏想和陽遇道個歉,不然他今晚上都睡不着了。
堂堂大alpha,在新生軍訓上欺負漂亮小beta,這說出去成什麼了,他可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流氓。
再說了,陽遇他們蛐蛐他,烈晏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好不容易有人挑釁他了,有點興奮。
嘻嘻。
然後烈晏就看到陽遇站出來了。
不嘻嘻。
景逸又站出來了。
嘻嘻。
總教官又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