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賽車手番外特輯【下】——
x瘾迷弟黃瓜醬攻×性冷淡賽車手小土豆醬受。
是年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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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陽遇的狐朋烈晏本晏敞着雙臂靠在沙發上,眼睛對陽遇眨了好幾下:“快訂婚的感覺怎麼樣?”
陽遇自顧自地灌着酒,翹着的二郎腿一腳踢到霍聞的西裝褲上,烈晏嗤嗤笑了兩聲:“你還踢我,阿姨已經把你訂婚宴的請柬發下來了,啧啧啧,男大學生,老牛吃嫩草。”
“你老牛,想吃給你。”
陽遇翻了個白眼,他懶得搭理烈晏的調笑,要知道,自從他說漏嘴導緻身邊的朋友們都知道他要和一個男大學生訂婚之後,整整一個月,要請他聚餐的消息就沒斷過,别以為他不知道,打着什麼祝福的名義,其實都是來看他笑話的。
烈晏放下手裡的酒杯,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說:“說真的,給哥們看看照片,以後都是一家人,怎麼也得先認個臉不是?”
他是真好奇陽遇的訂婚對象長什麼樣,雖說這兩人的訂婚肯定是有陽遇家伯父伯母的推波助瀾,但是以他對陽遇的理解,如果是真不喜歡,他肯定會拒絕的。
能讓陽遇安安分分去訂婚,這可真是大草地上亮燈泡,除了草就是牛。
陽遇咦惹一聲往後倒下身體:“誰跟你一家人,别往臉上貼金了。”
“诶呀诶呀,又說那種話,重點是照片!照片!”
“我沒有他照片。”邊說着陽遇邊點頭肯定自己。
烈晏搖了搖頭表示不信,陽遇急了:“真沒有,我又不和他一樣是個變态,沒事存别人照片做什麼!”
烈晏:(●V●)
“所以你的小未婚夫存了你的照片?”
陽遇:(●—●)
可惡,烈晏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聰明起來了。
不過畢竟沒有證據,所以陽遇是不會承認的。
“我打個比方而已,你激動什麼。”
陽遇那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烈晏想裝看不懂都不行,他伸出一隻手指隔空點了點陽遇的嘴角:“我沒有啊,倒是你又開始咂嘴了,你在緊張——”
“嘶……疼疼疼疼疼疼…”
陽遇單手掰着烈晏的手指轉了個方向:“誰!緊!張!了!”
“我我我我我,我緊張了行了吧,松手松手啊!”
漂亮的青年連哼了好幾聲才放開鉗制,不過陽遇才剛一放開手,不長記性的某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嘟嘟囔囔。
“真是的,男男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啊?小心被你未婚夫看見說你出軌。”
“他是年紀小又不是傻,名牌大學又不是白念的,調情和打人,隻要長眼睛肯定能分得清的。”
烈晏無聲撇了撇嘴,陽遇并沒發現。
等喝完最後一杯酒,陽遇就站起身穿上了外套:“你繼續喝着吧,我困了,先回了。”
烈晏看了看表:“這才幾點啊,不再多待一會兒了?”
“不會他還給你設了門禁卡吧?怎麼着,沒結婚就開始打卡回家時間了?”
烈晏的話剛說出來就得到了迎面的一個枕頭暴擊。
陽遇順手又呼了幾下:“什麼門禁,開玩笑,别說沒結婚,就是結婚了也沒人能管的了我。”
攻擊完烈晏後陽遇就拿起了桌上的手機,他是真的要走了:“真困了,走了。”
烈晏悶悶不樂的看着陽遇正要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口:“哦。”
舞池的燈光還在閃着,台上跳舞的人熱汗淋漓。
烈晏沒有看跳舞的人,而是扭着微微仰的頭,視線盯着陽遇的後腦勺上,有些沙啞低沉的男聲在卡座上響起:“陽遇…”
陽遇也聽的出在他背後叫他名字的聲音,是烈晏的,他連頭都沒回:“嗯?叫魂呢?”
“就他了嗎?”
“什麼?”
烈晏又問了一句:“就選他了嗎?”
陽遇沒吱聲,聽出來烈晏話裡的意思了。
就選霍聞了嗎?選那個才剛相親認識的大學生,選一個不僅不知根知底,朋友們還都沒見過的陌生人?
其實陽遇也很迷茫,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過喜歡的人,也沒有和誰在一起過,好像他的生命組成裡,除了家人朋友就是賽車。
他既享受,也空虛。
眼看着身邊的朋友一個個有了愛人,結了婚,甚至有了小孩,陽遇有時候也會問自己,自己真的已經決定好,就算孤獨終老也沒關系了嗎?
就算是一直一個人一輩子,也可以嗎?
“嗯,就他了。”
陽遇還是害怕的,怕孤單,怕朋友相聚後的寂靜,或者是怕家裡的門口一直不亮的燈。
霍聞…雖然有點吵鬧,但是房子裡有了多餘的人氣之後,連陽遇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那種有人陪伴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就算常态欠欠的,也挺有趣的不是嗎?
烈晏聽到了陽遇的答案,含着最後一口酒咽了下去:“…那他,對你好嗎?”
霍聞對他好嗎?
陽遇歪了歪頭回憶着。
那個男生總是不顧夏天的悶熱非要黏在他背後惹他生氣。
總是趁着他還沒睡醒偷偷做好飯然後蹲在他床邊看他睡覺,啧,今早就是,害得他又吓了一跳。
總是不顧他的意願買了一堆寶石挂扣栓在他的車上,說是當什麼護身符,也不知道眼光為什麼會這麼差,醜就算了,還總閃着他,現在可好,每次開車都得戴墨鏡,在任何時間,在任何地點。
還有還有,每次在出門之前給他挑好服裝的搭配,前兩天的公開賽也是,給他挑了一身火紅色的賽車服,賽後的采訪又換成了深紫色的常服…這都沒什麼,雖然挑寶石的眼光不怎麼樣,挑衣服的倒還不錯,這是,這衣服是他挑的,撒潑打滾要他穿着去比賽他也穿了,結果回到家還沒出下車就被堵在車裡說什麼被别人看到了,有夠無理取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