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爾将手裡捧着的兔子小心翼翼地踹到自己的懷裡面。兔子雖然被吓暈了過去,但是他翕動着鼻子,熟悉的味道充滿了鼻腔,兔子哼唧了一聲,扭動身體,調整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臉埋在穆爾的肚子毛毛裡面,安詳的不動了。
“終于知道前輩你我為什麼不告訴小兔先生你的獸型是什麼了。”蘭伯特說的,他沒想到殷秘對穆爾的獸型反應這麼大,居然吓暈了過去。
熊嗯了一聲,輕輕地用爪子捏了捏殷秘的領毛,起身:“我帶着他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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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沒想到掉馬來的如此猝不及防,原本還以為能夠再瞞一段時間的。
熊哀歎了一聲,鼻子裡面吹出的一股氣拂動了腦袋頂上的毛毛 。小兔豬叫了一身,後腿無意識的蹬了兩下,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
其實兔被驚吓的暈過去的時間很短,現在已經完全轉為呼呼大睡。穆爾已經帶着殷秘去過吉娜嬸嬸那邊了,得知殷秘除了獸有點過于的毛毛充沛以外沒有什麼事情,至于那個行走菇的副作用大概會持續三天左右。
也就是說這三天他們隻能維持着獸型的狀态,而且這種副作用隻對他們獸人有用也不知道為什麼,剩下的那鍋蘑菇湯都被騎士們解決幹淨也沒見他們出一點事情。
據吉娜嬸嬸說那個行走菇的副作用就是短暫的使人還原到原本的樣子。
穆爾整隻熊都靠在了床頭闆上,雙手環繞成全,那抹淺棕色就乖乖的被他圈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面。
兔側躺着,腦袋枕在自己的爪爪上面,下面一小半的嘴巴被壓的微微變性,隻見他的胡須顫動了幾下,那是他即将蘇醒的征兆。然後雙腳伸出,就躺在毛毛裡面伸了個懶腰,腳掌和花朵一般張開。
兔子的腳腳是很大的,它們有着得天獨厚的耍大腳的資本。
穆爾就靜靜地瞧着,欣賞如奶油般化開的大玉足。
然後小兔雄壯的軀體一顫,猛地翻過身來,明明是怎麼大的動作但是兔的眼睛也是沒有張開的。
先是蹬後腿,然後是努力伸遠自己的前腿,張開嘴巴,上下兩課小兔牙齒就像是珍珠一樣暴露在空氣中,完成蘇醒前的熱身運動。
最後一步才是張開眼睛,張開,一片漆黑,兔兔疑惑,于是閉上了眼睛又張開了一次,還是一片漆黑。
“秘秘。”熟悉的聲音想起,近的仿佛就在耳邊。
想起來了,兔一切都想起來了。
怪不得今天的床觸感這麼好,完美的貼合了小兔的身體,而且殷秘感覺越睡越熱,就像是裹了兩身真皮大衣,不然他還能再睡一會兒。
所以他是睡在了穆爾的身上,不,是睡在了熊的身上,兔的身體僵硬了。
“這幾天我們暫時都不能變回人型,你保證不暈過去我就松開遮住你的手怎麼樣?”穆爾的語氣裡面帶着可以被察覺到的小心翼翼。
殷秘思考了一下,拱了拱捂住他臉的熊掌,算是答應了。
然後穆爾就将手移開了。
兔終于可以好好打量這個巨大的怪物。
熊深棕色的眼睛憂郁的看着兔,甚至帶着一絲的膽怯,他還沒有準備好接受兔的狂風驟雨,肯定會用後腿生氣的蹬他的。
在兔面前,熊的身體有小山那麼大,但是膽子隻有芝麻那麼小,熊擔心自己被讨厭。
而此時漸漸在震驚和恐懼中反應過來的殷秘大腦正在飛速的運轉着,邪惡兔兔氣血上湧馬上要開始瘋狂的秋後算賬。
熊=恩人=穆爾。
難怪他不敢讓自己知道他的獸型是什麼,難怪他穿起那身恩人的衣服來是那樣的合身,簡直是量身定做,他就說整個冒險峽谷哪裡還能找出來和穆爾一樣塊頭的人,自己居然被瞞了那麼久!!!
兔簡直怒不可遏,他突然前撲豬叫一聲,簡直是像吃了火爆辣椒,吓得身下的穆爾整隻熊一抖。
“為!什!麼!要!騙!我!”兔張大了嘴,惡兔咆哮,werwerwerwer。
“你這個臭狗熊!”
對于大型猛獸的恐懼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現在,他,鈕钴祿·閃亮大腳趾·兔,才是真正的猛獸!
穆爾一時之間不敢和正在盛怒之中的兔對視,于是用爪子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将圓圓的臉藏在了爪子後面,耳朵緊緊地貼在腦袋上。
“穆爾,你躲在爪子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聽,你有本事瞞我,怎麼沒本事解釋啊?!!!爪子拿走,拿走!!”
兔像是一個小炮彈一樣沖過去,咬住穆爾手臂上的毛,哇嗚哇嗚的用力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