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他發現門外有陌生的腳步聲。
陸白被拜訪了,說是宴九的親戚要過來小住兩天,因為後天就是家族宴會。
萬萬沒想到,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陸白看向鐘伯,鐘伯也很郁悶,雖然但是,他是沒想到少爺的家裡人這麼早到啊。
看着陸白悶悶不樂的樣子,鐘伯瞬間有些心梗。
他連忙解釋:“原本少爺打算晚上告訴您的。我們也是早上才收到通知,現在還在準備呢。”
遇事不決,全部都推給少爺就好。
雖然他也想陸白和少爺好好的,但是這鍋他不想背。
陸白笑了笑,隻不過有點失魂落魄罷了。眨了眨眼睛,他搖搖頭說:“我沒事。”
甚至,他還安慰鐘伯:“我沒事的。”
這邊溫馨地相互關心,來的是一對夫妻,據說是宴九的大伯和大伯母。
陸白隻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結果這對夫妻當他隐形人。他聳了聳肩,覺得這樣更好。
“啧!果然是小門小戶。”
陸白上樓的時候聽到了,隻是停頓了一下,慢悠悠地繼續上去。
那對夫妻貌似還在客廳等着,等宴九下去見他們。
鐘伯生怕陸白不高興,還讓小琴跟着。明明陸白很喜歡零嘴的,結果今天下午缺不愛吃了。
小琴汗流浃背,完了!
回去房間的時候還聽到樓上搬東西的聲音,還有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很吵。陸白看起來沒什麼表情,但是小琴覺得陸白是不開心的。
陸白揮揮手:“先回去吧,我沒事。”
“我家本來就不是什麼豪門,很正常啊!能和宴少結婚,那是我的運氣呢!所以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沒事,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沒一會兒,被趕走的小琴就出現在宴九的書房。
地上仍然有鮮血,這裡的血液甚至濺濕在牆壁,展示櫃上。張嬸在旁邊不斷地擦拭,一根斷指就停留在書桌前。
小琴熟視無睹,将剛剛宴大伯夫妻來的事情轉告給宴九。
“他就是這麼說的?”宴九不太肯定。
小琴覺得自己沒有添油加醋:“是的,但是陸少笑得很牽強,我覺得他快哭了。”
“特别是被宴少您大伯說的時候,我覺得陸少超在意的。當時,陸少有點走不動了。”
在一旁拖地的張嬸補充:“因為少爺您又沒提前告訴陸少後天要舉行宴會,他好像很傷心。”
小琴點點頭:“是的,少爺是最後一個知道。”
宴九揉着眉心,這種周而複始的事情,他以為人人都知道。
陸白是一個意外,雖然他不在意陸白,但是也不想陸白在這個節點裡鬧事。
“這樣吧,讓我親愛的大伯他們移步到遊客那邊居住吧。”
他輕笑着:“反正,那邊本來就是給客人住的。”
小琴愣了一下,然後點頭贊同:“少爺說的對!他們什麼身份,也配陸少還有少爺您一起住。”
宴九看着小琴,小琴自覺沒有說錯話,理直氣壯地看着宴九。
宴九突然嘲諷般笑了笑:“行了,出去吧。好好哄你們的陸少,别讓他傷心。”
小琴走出去之後,立刻和别墅其他員工宣布:“少爺他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