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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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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甯“哦”了一聲,她腔調拉的老長,搖着手中的團扇,不疾不徐道:“嬷嬷可看清初了?會不會是認錯了人......”

“不會,不會!老奴還不至于老眼昏花到連裴公子都不記得,老奴看的真真的呀!”

蘇以甯認同般點點頭:“既如此,為着小表妹的清譽着想,此事應當禀報父親才是。”

張嬷嬷卻仿佛猶豫起來,駁道:“這......這也是些沒證據的事,大人向來偏心表小姐,不一定信呐。”

“誰說沒有證據?嬷嬷你不就是最好的人證麼。”蘇以甯似笑非笑,點了點跪坐在地上的張嬷嬷。

這一下可讓張嬷嬷慌了神,此事攤到蘇護那,蘇以甯再将她供出來,那麼無論真假,她一個婆子還有什麼活路?

假,她會被活活打死。真,蘇護也會為了林菀着想,叫她這輩子開不了口。

她沒想到蘇以甯是這番反應還要把她拱出去。

“不不不,奴婢興許是記錯了,沒有抱在一起,隻是聊了會天!”張嬷嬷勉強笑着,背後已是冷汗涔涔:“小姐,老奴我也是怕您被蒙在鼓裡才冒死給您遞消息,您不能不管我啊!”

“嬷嬷這話可就叫人啼笑皆非了。”蘇以甯緩緩坐起,素淨的手搭在嬷嬷的肩上,道:“如此前後矛盾的話,你不會是得了誰的授意,故意到我這說來惡心我的吧?”

換了前世以她對張嬷嬷的看中和裴含的愛慕,說不準真會氣的發瘋,不管不顧去林菀那大鬧一場。

嬷嬷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慌張,她想張口辯解,蘇以甯卻突然轉了模樣。

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似是撫慰,又以團扇掩面,方才的肅穆與銳氣統統消失不見,溫和地笑道:“我與嬷嬷說玩笑話呢,嬷嬷别緊張呀。”

張嬷嬷隻能幹巴巴笑了兩聲,随後清列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一支梨花狀的白玉步搖也放入她的手心。

“此事我曉得了,嬷嬷心中也是疼我才來同我說的,我會記得嬷嬷待我的好。”

這下到讓張嬷嬷有些受寵若驚,她感恩戴德的接過步搖,又說了好一通奉承的話,今日她總覺得這位小主怪吓人的,連多餘的話都沒敢說,得了好處靜悄悄地走了。

褚玉院這才恢複了平靜,蘇以甯搖着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背影離去。

“那支梨花步搖您不是很喜歡嗎?連戴着好幾日了,怎麼就賞給她了呀......”秋兒嘟着嘴,平心而論她是不喜歡張嬷嬷這個人的,旁的她不好多說,但今日憑着幾句狗屁不通的話居然也好意思收小姐的賞,秋兒不禁有些忿忿不平。

蘇以甯倒不甚在意,“傻秋兒,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呀。”

她不知那内奸是用什麼方法與林菀勾搭上的,又是何時勾搭上的,但她可以試上一試。

張嬷嬷,就是她放下的第一個餌。

......

褚玉院的日子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着,林菀鬧了兩日後發現蘇禹不搭理他,蘇護也沒有妥協後便不再鬧了,整個蘇府也不向前幾日烏煙瘴氣。

雖然無論蘇府其他處是否波濤洶湧、烏煙瘴氣,任他們鬧得多瘋,都不會波及到蘇以甯的這一方小天地,這也算是關禁閉以來為數不多的好處,隔絕了自己的同時,也隔絕了外界的争吵。

直到被關禁閉的第六日,蘇以甯讓秋兒送了些東西去南街。

她的原話是這麼說的:“取了衣服後,将我書案上備的一些筆墨紙硯都帶給他,還有那批新書,你一并找齊帶過去。”

秋兒得了令第一時間就進來翻找,奈何蘇以甯的桌上有些亂,兩套相差無幾的筆墨紙硯擱置在一起,秋兒皺着眉,分不清哪套是蘇以甯自己的,哪套是給那個小倌的。

所幸她挑了看起來較新的一套,又在屜中取了新書一并帶走。

就在拿起那摞書卷時,屜中最底下卻露出一卷畫紙,秋兒瞧着有些眼熟,随後她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激動的拿出那副畫。

畫卷緩緩展開,意料之中的正是她昨日看到的那副小倌的畫!

一瞬間,秋兒陷入了天人交戰,不知道這幅畫像是蘇以甯有意放在這裡叫她帶走的,還是随手擱置忘而腦後。

略略思索後,秋兒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一定是前者,一定是小姐不好意思明說才通過這種方式暗示自己!

秋兒心領神會,帶着那副畫像一并奔去了南街。

馬車快速碾過,随後卷起一陣塵土,秋兒帶着一堆東西上了客棧二樓,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扣響門扉。

蕭淮之的聽力向來很不錯,從外頭急促的呼吸聲和淩亂的腳步聲他便聽出不是店家,也不是小厮。

好像是個女子。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了握,随後他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發出的聲音卻是幹澀的,沙啞的。

緊接着一個黃杉的年輕女子走進來,圓圓的眼睛,懷裡還抱着一個巨大的包裹。

她将包裹往桌上一放,圓溜溜的眼睛便打量起蕭淮之。

蕭淮之心中那份說不出的感覺頓時就散了。

不是她,今天也不是那個白衣女子。

他握緊的手指松開了,緊張轉成了一種悶悶的情緒,甚至有點生氣,氣自己的不争。

他居然像一個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子般,日日在等待她,而對方早将自己抛之腦後。

蕭淮之抿緊嘴唇,這些日子以來他心中積攢了無數個問題想要問清楚。

她為什麼要救自己?為什麼給他找醫師,又為什麼突然銷聲匿迹?她甚至沒有問過自己姓甚名誰,家住何處,難道她對自己救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是何來曆的人一點都不好奇嗎?

他心中暗流湧動,可惜秋兒是個大咧咧的性子,一點沒注意到蕭淮之的情緒。

“喏,這些都是我們小姐讓我帶給你的,你若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店家幫你買,我們小姐與他說好了的。”

秋兒說的有些酸溜溜的,說話間又擡眼看了眼蕭淮之。

小姐對這個漂亮男人簡直比對她還好,不過這男子确實有這勾人的資本,即使穿着麻布衫,也自有一種文人風骨。

随着秋兒的介紹,蕭淮之心中的那點子悶結好似散去不少,他撐起尚未痊愈的腿,來到桌前,垂眸看着這些物件。

在一堆零散的書卷中,他一眼瞅到了一副畫像。

“這、這個你自己打開看吧!總之我們小姐是真心待你的,你既已是自由身,就莫要負了她的心思!”

随着畫像緩緩展開,秋兒随便找了個理由,逃似的離開了。

蕭淮之并未出聲阻攔,他的注意全然被畫像吸引了。

畫中人負手而立,好似不沾染凡塵的閑雲野鶴,自由而又肆意的笑着。

......

這便是她心目中的自己嗎?

他看了看現在粗布麻衣,連頭發都有些散亂的落魄模樣,不禁臉頰有些發熱。

現在的他并沒有那麼好......可在她的眼裡,自己卻如畫像般美好。

蕭淮之内心有些觸動,最後一絲郁結也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秋兒般天人交戰的糾結。

秋兒口中所說的真心......

她待自己确實是極好的,可、可自己現在是何等落魄,她一看便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官家小姐,怎會對這樣的自己一見鐘情?

按前朝習俗,女子贈與親手所畫的畫像便是表示愛慕,到了本朝倒有不少地方還保留這個習俗,卻也有一些地方會贈與畫像給普通好友。

這一整夜蕭淮之算是别想安穩入睡了,而始作俑者秋兒絲毫不知自己幹了什麼,蘇以甯更是沒察覺自己少了一副畫。

-

暑月的天氣總是一天比一天熱,終于在蘇以甯被關禁閉的第七日迎來了一個暴雨天,趁着蘇護上值的功夫,蘇以甯偷偷溜出了蘇府。

秉着上次被發現的教訓,她這次連角門都沒走,幹脆踩着牆院邊的一株矮樹翻牆而出。

即使身上已經套了擋雨的鬥笠,裙擺還是沾上了牆頭的雨水,弄髒了衣角。

秋兒站在褚玉院的廊下看的格外揪心,蘇以甯卻不覺得難受,還在牆頭對着秋兒咧嘴一笑,才從那高處躍下。

近日裴家與蘇府的來往越發密切,裴家主母一連登門好幾次了,中間母親也派人來喚過蘇以甯,蘇以甯便将蘇護的禁閉以及身體不好拿出來當擋箭牌,一次也沒見過這位前世的婆母,更沒見過裴含。

裴含幾次來褚玉院想找她,也都被她擋了回去。

今天又難得的母親帶着女眷去了廟裡燒香,蘇以甯自然要抓住機會往外翻。

走到熟悉的客棧旁,蘇以甯到沒着急上去,反而更店家閑聊了好一會。

店家先是客套了幾句,随後悄悄說道:“您要問起上次帶來的那位爺,那可就神了,按您的交代我們每日都有好好照顧,但您留的那筆錢沒用上,他從不跟要什麼。”

蘇以甯點點頭,她确實留了筆銀子在這,并吩咐蕭淮之若是缺什麼要什麼,都拿這比錢去買。

“但是上回他給了我一玉佩,讓我給他當了換些紅瑪瑙回來......我這也是小本生意,既然收了您的錢,哪好再收他的,所以玉佩我就沒當。”

說着,店家拿出玉佩放在了蘇以甯的手上。

又是好一番客套,店家才喜笑顔開的将她送上樓。

那個玉佩她前世是見過的,即使蕭淮之回到世子府也一直有随身佩戴,想來是自己的珍惜之物,怎會随便當掉去換什麼紅瑪瑙?

前世好像沒發生過類似的事?

懷揣着不解的心情,蘇以甯推門而入,正巧看見蕭淮之正坐在桌案邊,桌上燃着燈,一旁是他随手翻開的書,身上的衣服沒有穿蘇以甯買的那件,反而穿的不甚合身的麻布衣,但硬是被蕭淮之穿的别有一番風味。

蘇以甯是托店家幫她多照拂一下蕭淮之,店家收了錢也很實誠,每日都有小厮上來替蕭淮之換藥,或是聽他吩咐去購置些他需要的東西。

但蕭淮之沒有什麼需要的,隻讓小厮去買過一次紅瑪瑙,就再無其他。

比起此前種種,讓蘇以甯更為驚訝的事出現了,她驚奇道:“你能下床了?”

“骨頭沒斷,所以可以偶爾下來活動一下。”

今日下了大雨,蕭淮之本沒指望蘇以甯回來,現在蘇以甯出其不意地來找他,還是冒雨前來,蘇以甯發梢染了雨水,幾根濕漉漉的烏發貼在臉上,模樣有些狼狽,眼中放着光,亮晶晶的看向他的腿。

蕭淮之似乎被這種眼神感染了,心中也不自覺喜悅起來。

此前他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問蘇以甯,可現在她真的來了,鮮活的,炙熱的少女像洶湧的暖流堵在心口,讓手腳都有些沒地方放,一句也問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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