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行。”
夏成熠深吸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我生理期,不方便。”
岑冬樾聽後翻身倚在牆邊,半敞着的領口因為方才放肆舉動大開,胸肌線條随着吞吐呼吸起伏着。
可能過了很久,也可能隻是一瞬,二人相望,都等着對方眼神恢複清明。
夏成熠宛如漿糊的腦子重新正常運轉起來,見岑冬樾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眼底欲色尚在。
他起身揉了揉她的腦袋,臉上盡是親昵。
“你欠我一次。”男人攏了攏她的衣領,“我再洗個澡,一次性牙刷在公衛的鏡子後邊。”
反應過來男人是什麼意思,她連忙從矮櫃跳下,直奔房間外的公衛。
她也需要冷靜一下。
二人面對面坐在餐桌前,享用這頓不知算是早飯還是午飯的餐食時,已經将近十一點,岑冬樾穿着一身居家休閑服,而她也已經徹底冷靜。
看着岑冬樾放下筷子,夏成熠擡眸盯着他的雙眼,“你來真的?”
“不然?”他坐直身子,定定回視她,“别告訴我,你不打算玩了?”
“玩什麼?”她眉眼一彎,輕佻道,“你嗎?”
男人雙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堅定得不像在調情,仿佛下一秒口吐出的是入黨宣言。
“對,我,還玩嗎?”
“玩啊,你都不介意了,我為什麼不玩?”
臉上表現得越是雲淡風輕,夏成熠心裡就越是七上八下,嘴上說着狠話,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可千萬不能再讓岑冬樾喝酒,這喝一次,出事一次。
第一次讓她分手;
第二次願意當三;
她不敢想象第三次會發生什麼。
她可倒好,開始是嘴硬,後來在試探岑冬樾的底線,看他什麼時候翻臉。現在,她玩着玩着,把自己也給玩進去了。
這麼離譜的要求岑冬樾也能答應,她已經沒有反口的餘地。
以岑冬樾那較真的性格,她一反口就意味着她有問題,她有問題就意味着無窮無盡的解釋,指不定哪次就會被岑冬樾找到漏洞。
既然如此,幹脆不要解釋,她再離譜點就好了。
最好能離譜到,岑冬樾主動反口。
“玩歸玩,先約法三章,隻要你犯了,我們不再有任何關系。”
她伸出三個手指,“一,不許再說讓我分手之類的話;二,約會得配合我的時間;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不許告白。”
聽見最後四個字,岑冬樾跳動的眸光暗了暗。
在她以為岑冬樾會讨價還價時,他卻說:“好,我答應你。”
瞳孔驟然擴大,因為面前人的話。
她到底在幹什麼?
不。
他到底想幹什麼?
她好像正帶着他,緩緩倒向另一個深淵。
明明已經逃了的人,又主動折返回她身邊,陪她一起陷落。
“你說完,該輪到我提需求了。”男人前傾身體,目光裡的侵略性不加隐藏,“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除了奶狗。”
還真以為他能做到一點不介意。
原來很是介意。
她舉起四根手指,每說一個詞收起一根,“有錢、有顔、體貼、活好。”
“怎麼可能有四點全占的男人?”岑冬樾質疑道。
夏成熠:“确實沒有,所以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一般不讓他們四個碰面。”
岑冬樾深吸一口氣,忍住想罵人的沖動問:“那現在的我,占幾點?”
“有錢有顔,辦公室公認的。”
夏成熠起身拍了拍岑冬樾的肩膀,“岑總,現在才讓你奶狗也不現實。剩下那點,你繼續努力,我看好你噢!”
岑冬樾:想罵人,但不知從哪兒罵起……
瞥了一眼在擺弄睡着小貓咪的夏成熠,心裡更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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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岑家老爺子壽宴上,左磊找了岑冬樾很久也沒找到,這人信息不回電話不接,要不是岑冬樾已經成年,他非當場報警不可。
想想可能是被岑父罵了一頓在安慰自己,他才沒有繼續打擾。
結果這人不聲不響了一個周末,周一若無其事準時來上班了,仿佛失蹤兩天的不是自己。
左磊推開岑冬樾辦公室的門,看着顯示器後的面無表情的男人在猛擊鍵盤,他懸着的心霎時放了下來。
還是那個如假包換的工作狂。
他關上門,拉開椅子坐下,“今晚一起去喝點?”
“沒空。”岑冬樾冷漠拒絕。
“還真是稀奇了。”左磊嘲笑道,“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的人,除了加班,你還能有什麼事?”
“沒空就是沒空。”
“所以你說的沒空,是來這兒?”
左磊對着滿櫥窗的珠寶大眼瞪小眼,扭頭一看,岑冬樾正對着店員說需求。
“麻煩你幫我推薦一款手鍊,款式不要太誇張,設計簡單大方。”岑冬樾想了想,又補充道,“但要夠獨特。”
他不是沒陪人逛過珠寶店,畢竟他談過的女朋友已經快集齊十二星座。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陪岑冬樾逛珠寶店。
左磊低聲問:“诶,聽我媽說,你媽跟你爸離婚後開始專注幹事業,你這是打算送給林姨,祝她大展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