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啊,我們這有專門的圍棋教室,每周都有職業棋手過來講課,當然,如果你想要一對一教學的話,我們也可以給你安排單獨的老師。你之前了解過圍棋嗎?”
“不是很了解。”姜芝芝如實答道。
“你多大了?”
“13。”
“跟我一樣,我也是13。”小姑娘笑吟吟地道:“你稍等一下,我哥在裡面跟人下棋呢,等他下完棋,讓他來給你安排。對了,我叫普玉,你呢?”
“姜芝芝。”姜芝芝道:“這個棋室是你們家的嗎?”
“嗯,是我爸爸開起來的,我爸爸和我哥哥都是職業棋手,我是暑假來打零工的。”普玉笑嘻嘻地說道。
“你是哪個中學的?”
“外國語中學。你呢?”
“我是一中的。”
姜芝芝知道外國語中學,雖然是個私立學校,但是卻是和一中一樣的超重點中學,裡面的學生幾乎也都是尖子生。
而且,外國語中學裡更注重培養學生外語,不僅有英語課,還有好幾個小語種的課程。
之前許清博做過外國語中學的一套數學卷子,裡面的數學題都是用英語出的。
“一中?姜芝芝?等等,我好像聽過你的名字……”
普玉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忽然恍悟,“你是一中的那個年級第一吧?數學聯賽二試考了191分的那個牛人!”
姜芝芝沒想到這個女生竟然認識她,“額,是我。”
“我去!牛人啊,快跟我握握手。”普玉興奮地抓住姜芝芝的手,高興地說道。
看她這樣,姜芝芝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但下一瞬,普玉卻忽然勾唇一笑,抓着她的手貼近了過來,“不過,姜芝芝,你不認識我嗎?”
“啊?我……應該認識你嗎?”姜芝芝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确認自己确實不認識她。
“哦,這麼傲慢?”普玉仿佛有些被傷到一般,“不過也是,我隻是數學聯賽那個區區第七名罷了,如果是第一名的話,你應該就會記得我了吧?”
她雖然這麼說,可眉眼裡卻也透出了幾分不服輸的孤傲,襯着她那張精緻漂亮的小臉,别有一種驚豔之感。
“你是數學聯賽第七名?”姜芝芝驚訝地道。
許清博也才考了第十名而已。
這個女生……這麼厲害?
“你真的沒有聽說過我啊?我們學校倒是經常讨論起一中的年級第一,本來我也沒注意到你的,但是那次數學聯賽,你二試竟然考了191分!姜芝芝,你是同齡人中,第一個超越我的人!”普玉看向姜芝芝的目光帶着幾分欣賞,但更多的,是如火如荼的戰意。
“難道,你是外國語中學的年級第一?”
“沒錯。我自認為自己在附近幾個中學裡還挺出名的吧,沒想到你根本就不認得我,我現在真的很受打擊。”普玉幽怨地歎了口氣。
“對不起,我的朋友不多,平時也沒有上網的習慣……”
“算了,我又沒有怪你。對了……”
普玉正說着,忽然身後的包廂裡,一個大爺探出頭,沒好氣地喊道:“小玉兒,我的茶呢?怎麼隻顧着聊天,把我的茶都給忘了!”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來。”普玉回完那人,低聲對姜芝芝道:“這個臭老頭,輸了棋總是跟我發脾氣。”
她說完,轉身進裡面的茶水間,行雲流水,沒一會兒就把茶水泡好了。
姜芝芝在旁邊看着,隻覺得她泡茶的時候,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利落又優雅的美感。
“走嗎?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棋?”
普玉端着茶水,一邊微笑着對姜芝芝發出邀請,一邊往大爺的那個包廂走去。
姜芝芝也一起跟了上去。
包廂裡,正在看棋的還有好幾個人,但除了下棋的人之外,其他人都緘默不語,默默觀棋。
“有了小玉兒這一杯茶,這一局我一定赢你!”那個老大爺信誓旦旦地說道。
對面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他哈哈一笑,“我雖然輸給過小玉兒,可我肯定不會輸給小玉兒的茶,再來,這一局還得是我赢!”
兩人猜先,開始了新一輪的棋局。
姜芝芝在一旁看着,上次在宗老那裡,她也隻是看到了宗老和楊撫遠對弈的棋盤,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别人下棋。
棋子落在棋盤上清脆的聲音,好像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讓人的心平靜下來。
雖然她不怎麼能看得懂,但憑借着周圍人的反應,還是能夠感覺到棋局的變化。
“對了,小玉兒,你哥呢?”
“哦,他呀?在最裡面的那個包廂跟人下棋呢。”
“什麼?你哥在跟人下棋?你怎麼不早說啊!你哥可是職業棋手,比這邊有意思多了!”
那人說着,就匆匆忙忙地往裡面跑。
棋盤上正在下棋的兩個人也都停了下來。
“走,咱們先去看棋,回來再接着下。”
職業棋手的棋局,對他們來說,好像充滿了誘惑力。
普玉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你們又沒有問我。”
轉眸,她又看向姜芝芝,“走吧,咱們也過去,時間也差不多了,棋局應該已經收官了,正好讓我哥給你安排一下圍棋課程。”
“嗯。”姜芝芝跟着她往裡面走。
第一個跑過去的大叔發出了一聲哀怨的叫聲,“哎呀,怎麼結束了?”
“啧,好棋啊好棋!小劭,你下棋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呢……”
“就是,害我們都錯過了!”
一群人一通埋怨,裡面傳出一聲溫和清朗的笑聲。
“抱歉抱歉,下次一定。”
聲音傳來的瞬間,兩個年輕男人的身影也從包廂裡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自然是普玉的哥哥,普劭。
而另一個……
姜芝芝看着和普劭走在一起的那個人,不由得愣住了。
“師兄?”
許鴻瀚回眸,看到姜芝芝,神色有些驚訝又有些欣喜,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芝芝?你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