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華敗下陣來,付了三千塊錢,把玉貞讨了作小老婆,并租賃了一處河邊的平房,給玉貞和她娘住。
曉華就這麼和玉貞恩恩愛愛起來,家裡漸漸知道了曉華讨了小老婆。顧氏很生氣,找曉華算賬,曉華硬着嘴說沒有,顧氏說:“扯你媽的慌,你這幾個月花錢如流水,我找你那幾個朋友打聽了下,都說你在外面有新奶奶了,你還說不是讨了小老婆。”
曉華說:“哪個人亂說我,我找他對峙!”
顧氏罵道:“金曉華,你不承認,好,我去跟你媽說,以後你從家裡的賬上支錢,每一筆我都要看,要是你交待不出要花在哪裡,這錢就不用批了。”
“我花我自己的錢,你憑什麼管我?”
“就憑你給外面的狐狸精亂花錢。”
婧姝過來勸道:“娘,曉華說沒有就是沒有,我信他。”
曉華握住婧姝的手,“你女兒都說相信我了,你還不信嗎?”
顧氏罵罵咧咧地走了,婧姝馬上啪嗒一下把手拿開,曉華也冷着臉:“當初不是說好各過各的嗎?你媽怎麼還插手我的事情。”
“你不這麼大張旗鼓的,我媽也不會發現,我雖說和你各過各的,但我也跟你說過,外面的女人不準帶到家裡來,你還記得吧。”
“我膽還沒這麼大,我要帶到家裡來,就會被我媽知道,我媽知道了就會跟我姨媽講,姨媽知道了會收拾我的。”曉華感覺背上還隐隐作痛,“總之你管好你媽,不要插手我的事。”
曉華心情有些郁悶,便直奔到玉貞這邊來找她了,曉華到了門口,發現門關了,敲了門聽見裡面有腳步聲,卻是急急往屋裡走。
過了一會兒青娘來給他開門了,曉華揮了揮鼻子前面,問道:“你剛剛明明聽到我的聲音了,為什麼不給我開門,還要往裡面走。”
青娘說:“哦呦,我還以為聲音是裡面傳出來的,我還往裡面去聽呢。”
曉華說:“你往别處去,今天我要住在這裡。”
青娘哎了一聲,就拿着鑰匙走了出去,曉華推開屋子裡的門,發現裡面暗暗的。他便輕手輕腳走到睡着的玉貞旁邊,吓了她一跳,玉貞扶着胸口坐了起來,曉華還要去咯吱她,二人鬧個不停,突然曉華停了下來,玉貞問,“你怎麼突然停下了?”
曉華舉起食指虛了一聲,“我剛剛聽見奇怪的聲音。”
曉華走到窗戶旁邊,打開窗,一片亮光像金豆豆一樣倒了進來,玉貞喊道:“你幹嘛好刺眼呐。”
“這窗你今天是一直關着嗎?”
“是呀,我起得晚,吃完午飯又睡了,還沒開過呢。”
玉貞捧着曉華的臉,“你今天怎麼疑神疑鬼的。”
曉華說:“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吧,我總感覺窗外有人。”
玉貞轉過曉華的頭,叉開腿坐在他身上,“你剛剛不是看過了嗎?窗外沒人,底下又是河,難不成你是覺得水怪爬上來了?”
曉華笑笑:“都怪你把這房間弄得這麼暗,我一進來就感覺四周有古怪,而且你娘剛剛...”
曉華注意到玉貞的眼神一直往他後腦勺後面瞟,忙轉過頭去看:“你剛剛在看什麼?”
“沒在看什麼呀。”
曉華推開玉貞,直接走到窗戶旁邊,往下一看,好家夥,一個男人正穿着單衣,兩腿光溜溜的,正趴在窗戶下面,整個身體嵌在牆面的凹凸處,微微顫抖着,看上去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那男人有一雙吊梢眼,鼻梁高挺,嘴巴小巧,下颌收得很急,曉華認得他,他是經常演女旦角色的一個男戲子,叫白子衿。
曉華怒火中燒,指着白子衿罵道:“你他媽敢勾引我的女人。”
白子衿慌亂當中掉了下去,邊撲騰邊喊道:“我不會水啊。”
曉華轉身去看玉貞,玉貞已經跪了下來,抱住曉華的大腿:“曉華,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曉華扇了她一巴掌,“你敢拿我的錢去包養戲子,你個賤人。”
曉華氣哼哼地走了出去,回到金家,之後在家裡待了一周,沒有去找玉貞。這時候金府的人都知道曉華被人戴了綠帽子,暗地裡都在嘲笑他,顧氏還直接捅到他面前來,“我聽說你外面包養的女人找了個戲子,你還不快去把你花在她身上的錢要回來。”
曉華覺得有道理,便坐了車到玉貞這邊,一開門他傻眼了,家裡都搬空了,隻剩下青娘留在這裡,她流着淚,“他們跑了,嫌我的病會拖累他們,把我扔在這裡,大少爺,你給我點吃食吧,我餓了好幾天了。”
曉華掏了掏口袋,發現沒錢,他說:“你先說他們跑去哪了,我就給你錢。”
青娘說:“那戲子是溫渠人,他大概跑回家去了。”
曉華哼的一聲就要往外走,青娘抱住曉華的腿,“少爺,您說好要給我錢的。”
“我可去你的。”曉華擡起腿踹了她一腳,三兩步跑到汽車旁邊,跳了進去。
曉華看了看前面坐着的汽車夫,“你準備一下,明天跟我去溫渠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