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從小孩的身上搜出這張紙條,我覺得對大家過關都挺有意義的。”
黃潔拿出一張紙條,這個紙條很眼熟,就是蘇錦拿給林詩看的那張,大家有的不在意,隻是掃一眼就傳給下個人,有的則仔細看了起來,生怕漏掉什麼信息。
“我把紙條給大家看的原因很簡單,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希望大家能坦誠相待,畢竟我們個人很難過關,但要是團結在一起,大家各自發揮所長,也許我們都能出去。”
“這個線索可是孩子身上自帶的,隻要你細心找找就能看到,拿這個出來,”魏林聰拈起那張紙條,露出柔和的笑容,可笑意未達眼底,“你的誠意隻能做到這個地步嗎?”
他放下這張紙條,站起身來,理了靜西裝,語氣謙遜,聽不出喜怒哀樂:“告辭。”
“切,”陳鶴瞥了他一眼,又看到顧玉一臉花癡的表情,不服氣嘀咕着:“這人,還挺會裝,帶出去肯定有面兒。”
顧玉自然聽到陳鶴的嘀咕,表面保持微笑,背地裡給了他一個肘擊。
陳鶴吃痛悶哼一聲,将衆人的注意力成功轉移到他身上,他死要面子硬撐,用手扶着額頭,展現向優越的下颌線,露出紳士般的微笑:
“你好,請問有水嘛,我想潤潤嗓子。”
真是表演痕迹太明顯了……
姐姐倆氣得不輕,桌前除了魏林聰離席,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林詩和蘇錦更傾向于魏林聰的做法,随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次姐妹倆冷眼看着一行人離開,然後将門有力關上來洩氣。
“這兩姐妹也真逗,算盤都崩我臉上了。”陳鶴雙手插兜,對這種行為表示不屑。
“噓。”顧玉讓他們安靜下來,周圍有成片成片的草叢,因為長時間沒人修剪,而長得很茂盛。
顧玉扒開一個草叢,一聲尖銳的貓叫聲傳來,從草叢裡跳了出來,是一隻黑貓。
它的眼睛幽幽地盯着他們,朝他們發出低低地嘶吼,然後又飛快的離開,消失在遠方。
一行人沒有在原地多逗留,立刻回到了各自的家。
“那貓的眼神,盯得我發毛。”林詩現在回想那貓的眼神,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别想了,”蘇錦來到了一個本子,遞給了林詩,“你來看看這個。”
林詩翻開日程本,裡面詳細說着他們每天進工的時間,在扉頁的日曆上,在十一月二十三那日畫了一個圈,上面秋收大典。
“這個時間應該就是最後截止日期了。”蘇錦解釋道。
那麼算下來,還有七天。
林詩看了下這裡面的每日工作記錄,看來,之前住在這裡的是一位比較勤勞的人。
“我們這兩天先按照這個日程開始繼續往下做吧。”林詩合上這厚厚的日程本,打定主意道。
蘇錦點頭:“我去和顧玉他們說聲。”
現在潛在危險他們還沒有弄清楚,隻能靜觀其變。
林詩躺在床上,思來想去,決定起來看看孩子,在這個事件當中,孩子似乎很重要。
經過蘇錦的特意安排,孩子的房間就在他們的隔壁挨着,林詩過去推開門,走近看發現兩個孩子睡得正甜,卻看見他們的窗戶沒有關緊。
林詩懊惱于自己的疏忽,窗外的有幾隻貓在那裡叫,聲音哀怨悠長。
有人來了,隻不過這女人每走一步,手都在四周摸索着,這一操作給黑貓們都看呆了。
不是,姐你卡BUG呢。
關鍵是這個世界還真檢驗出她違規,是啊,她又沒有睜着眼睛把窗戶關了,而是閉着眼睛關的窗戶。
黑貓惱羞成怒的大叫一聲。
林詩:哎呀,這天咋這麼黑啊,一點也看不見呢。
黑貓用爪子撓門。
林詩:這天太黑了,唉。
說完,便關上了門,獨留黑貓們在外面氣得半死卻又無計可施。
功成身退的林詩返回房間,将剛才的事和蘇錦說了下,蘇錦聽完,緊鎖眉頭:
“看來這村裡的野貓,也許真和鬼婆有點關聯,可這鬼婆如何操縱這些貓呢,難不成真的死後變成了貓,隻為了報複這裡?”
“也許吧。”林詩睡意來襲,打了個哈欠。
蘇錦在另張床上躺下,看見周圍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這聲音就像是催眠曲,蘇錦莫名心安,竟也睡了過去。
蘇錦好久沒做過這種夢了,夢裡,他牽着一個人,在一條很長很長的走廊上,橫沖直撞,他不敢回頭,腹上似乎有傷口,每走一步都痛到難以承受,他大概是極在乎身後的人,可身後的人,他總是看不到。
可這一次,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似乎格外的長,他看到自己苟言殘喘,靠在一個硬硬的物品上,可能是牆,也可能是裝滿東西紙箱,身上的血還在不斷流失着,他眼裡的世界是灰蒙蒙的,看什麼都加一層重影,那似乎是個女生,蹲在他面前,看到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忍不住哭出了聲,說要為他去找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