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不着,尤娜受不了了,她掀開被子,幹脆坐了起來。
就這樣坐了一會後,她變成水母從門縫裡溜了出去,她最後再去看一眼那個混蛋。
顧蕭逸房間已經關燈,看起來他已經上床睡覺了。
尤娜的怒火消了點,要是她溜進來還看到他在浴室淋冷水,她真的會原地爆炸。
還好他沒這麼幹,上床睡覺去了。
尤娜的夜視能力不錯,她輕巧的避開所有東西,來到顧蕭逸的床邊。
顧蕭逸他沒蓋被子,他把整個人都睡在被子上面。
不難看出,他是故意不蓋被子的。
外面冷風作響,一縷風吹了進來,尤娜擡眼望去,嗯,窗戶沒關。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發現空調也沒開。
尤娜低頭看着顧蕭逸的睡顔,咬牙切齒道:“顧蕭逸,你好樣的,你真是好樣的。”
“論對自己恨,誰能比得過你啊。”
尤娜好想把他叫起來,可她現在是一隻水母,就算把他叫起來她也不能開口罵他。
她壓下心中怒火,滑動觸手到窗戶那關了窗戶,又去開了熱空調。
最後才溜上床,靠着八隻觸手使勁的扯着被子,把被子蓋到顧蕭逸身上。
扯的過程中,她一根觸手不小心碰到了顧蕭逸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這麼燙?他在發熱了?
她立馬停下動作,又伸出幾根觸手貼在顧蕭逸的額頭。
是真的燙,他好像真的發燒了。
她好想罵街啊,好想大罵顧蕭逸一頓。
但是當下,面對這樣一個病号,她隻能擔起照顧他的責任。
現在這個水母形态很不方便,她很想變成人形态,但是她怕顧蕭逸房間有隐藏的監控。
于是她隻能用水母形态去照顧他。
她記得自己看到過人類發熱了要怎麼做,說是要拿一塊冷毛巾敷在病人的額頭。
因為擔心攝像頭,尤娜是不可能頂着水母的樣子跑去衛生間拿一個冷的濕毛巾過來給顧蕭逸敷上的。
這太離譜了,是人都能看出這水母不正常。
雖然不能給顧蕭逸敷濕毛巾,但好再尤娜的觸手溫度就夠低。
于是尤娜将八隻觸手都放在顧蕭逸的額頭,以此給他降溫。
這樣折騰了一夜,見天要亮了。
尤娜幾個觸手給了顧蕭逸幾個大耳光,她要把他叫醒。
這混蛋額頭的溫度越來越高,再燒下去怕是會變成一個傻子。
她用了全部的力氣,狠狠地抽了他幾個大耳光,才見顧蕭逸有醒的動靜。
确認他是真的要醒了,尤娜立刻溜下床從門縫裡回到了自己房間,而後變成人形态,打開房門。
走了出去,她敲了敲顧蕭逸的房間門。
她敲了好幾下,還不見他來開門,尤娜估計他這是燒糊塗了,還沒反應過來。
于是她耐着性子,又敲了幾遍。終于在她快要受不了,又想回房間變成水母去抽顧蕭逸幾下的時候,房間門打開了。
“顧總,我待會馬上就要走了,所以來和你說一聲,希望沒有打擾你休息。”門一打開,尤娜就立刻說道。
顧蕭逸隻覺得頭暈暈的,身子熱得不正常。他成功了,他要的高燒來了,在這種狀态下,他還記得自己要幹什麼。
他聽到尤娜的話,聽到她馬上就要走了。
顧蕭逸提起為數不多的精神,說了句:“好,能不能給我道一杯熱水。”
他得不經意間讓尤娜發現他現在高燒不退。
尤娜聽到顧蕭逸的話立馬就get到他的想法,配合着他去給端了一杯熱水來。
“水來了。”尤娜端着水杯,遞給顧蕭逸。
顧蕭逸感覺自己随時都要昏過去,他用盡所以力氣去接那杯水,想裝作不經意間碰到尤娜的手,讓她知道他現在發高燒了。
可他都燒糊塗了,拿了半天,一直拿不到水杯上。
最後,尤娜都急了,怕他在燒下去成個傻子,她索性直接将水杯塞進他手裡。
而後她壯似驚訝道:“你的手好燙,你是不是發熱了。”
說着她伸出手,摸了摸顧蕭逸的額頭。
“哇,你額頭也好燙,你可能真發燒了。”
“是不是昨晚解毒解的,我先扶你到床上,然後我再去叫醫生過來。”
說着,她将顧蕭逸扶到了床上,讓他躺好給他蓋好被子,又去衛生間擰了一個濕毛巾放在他頭上。
接着她給張特助打了電話,說顧蕭逸生病了,讓他請一個醫生過來。
幹完這些,尤娜打算出門去買點粥。
躺在床上的顧蕭逸聽到的開門的聲音,伸手拿掉額頭的毛巾,想起身。
在還走出去的尤娜聽到動靜,走過來就看到急着要起床的顧蕭逸。
“你幹嘛?”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