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童見他面色凝重，語氣霎時不善：“你不答應？”

敖光眉頭緊鎖，慎重考慮後，他點頭：“我答應。”

鶴童道：“好，我告訴你，哪吒的法寶在無量仙翁寝殿的百寶庫，申公豹和他父親被關在與世隔絕，至于你的三兄妹，不在玉虛宮，大概是仙翁安排了别的任務。”

鶴童提醒道：“你們行事務必小心，玉虛宮四處都有天眼獸監視，與世隔絕由畫叟看守，機關獸隻認無量仙翁的臉，人一旦入内，無法施展任何法術。”

說罷，将一副地圖扔給敖光：“我不能離開太久，你們自求多福。”

正欲離開時，敖光叫住了她：“鶴童，長離托我給你帶句話，苦海終有岸，望你珍重。”

鶴童愣了一下，半晌道：“你不要忘記答應我的條件。”

待鶴童離開，敖光方才解開哪吒的法術，哪吒瞪他：“你怎麼會和鶴童這個壞女人認識？！”

敖光揉揉眉心：“她是我一個朋友的故人。哪吒，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每個人都有他的不得已。即使這個人對别人來說很壞，但對她的朋友來說，她依然是值得信任的人。”

他語氣溫和：“就比如你，身為魔丸，也曾經犯過錯，但對敖丙，對你父母，對很多人來說，你依然是個好孩子。”

哪吒插兜的雙手局促不已：“你不要以為誇我，我就不會跟敖丙告狀。”

敖光擡頭看天，笑了笑：“無妨，大人的事，也不一定非要瞞着小孩子。”

哪吒驚奇地睜大眼睛：“老頭，你突然這麼開明，讓我很難适應啊，你不會是被換了魂魄吧？”

敖光笑了笑，摸摸他的腦袋，像摸敖丙那般，這一摸，直接把哪吒骨頭摸軟了，像隻小狗一般追着他的大掌蹭。

“我隻是想清楚了一些東西。”

“永遠不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别人的需要。”

哪吒忍不住拍手：“哇塞，老頭，你真變了唉。”

敖光語氣溫和：“接下來想一想怎麼辦吧。”

哪吒嘿嘿笑着蹭蹭他：“我最後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龍精是什麼？”

敖光如遭雷擊，讷讷不得語。

哪吒啧舌：“這麼為難，看來不是好東西。”

“那長離是誰？”

敖光閉了閉眼，強壓着再次想把他嘴巴封上的沖動：“你隻有一個問題。”

哪吒壞笑：“上個問題你沒回答，所以我就可以繼續問。”

敖光低下頭，語氣威壓：“不是所有的問題，都一定會有答案，所以，當你問了沒有得到回答，那就應該停止，因為再問也不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