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複活陳塘關百姓一事後,風平浪靜過了十來天。
龍族臨時基地都建成了,天界似乎也沒有任何動靜。
衆人隐隐感覺到,平靜之下,将會是席卷天下的風暴,也許是玉虛宮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平靜之後是更大的風浪沒錯,但這段時間的平靜确實不是玉虛宮在醞釀陰謀,而是因為無量仙翁被鎖在與世隔絕了。
這話還得從敖光哪吒進玉虛宮說起,哪吒在鹿童的引領下進了無量仙翁寝宮,無量仙翁雖然用金蟬脫殼逃過一劫,但他知道,他們的目的絕對不會隻有一個。
果然,看到失竊的法寶後,立刻帶着鶴童和鹿童趕去了與世隔絕。
三人趕到與世隔絕時,畫叟睡得正香,鹿童将他一腳踢醒。
畫叟迷迷瞪瞪看着來人,滿心滿眼疑惑。
中間的小老頭…是誰?似曾相識又似乎未曾見過。
看身形像是仙翁,但怎麼從大壽桃變成桃樹皮了?
鹿童一聲輕叱:“看什麼看,不認識師尊了麼?還不快開門!”
畫叟默了默,揉着屁股蛋,弱弱指着機關獸道:“人臉識别的。”
無量仙翁蔑一眼畫叟:“開小差,打瞌睡。”
然後冷哼一聲站到機關獸下。
“滴滴”,紅燈亮起,識别不通過。
“怎麼回事?”
眼見仙翁怒氣沖沖,臉色紅似血桃,鶴童看一眼戰戰兢兢的畫叟,躬身解釋道:“這門,認容貌,您容貌有變,需重新錄入。”
仙翁深深吸口氣,冷冷道:“錄吧。”
畫叟還沒回過神,迷迷眠眠丹的副作用委實有點強,他還在稀裡糊塗地想,怎麼才一會兒仙翁就變了樣子。
腦子還在雲裡霧裡的時候,屁股上又挨了一腳:“愣什麼神呢,還不趕緊錄。”
畫叟“哦哦”兩聲,連滾帶爬拿起畫筆,拿起畫筆的瞬間,很不适應,自從仙翁練成不老神功之後,他已經幾百年沒有握過畫筆了。
手感很生疏,畫筆也握不太住,手有些抖。
想到自己作為一個畫者,卻連筆都握不穩,他忍不住有點想笑。
殊不知這笑,落在旁人眼裡,便是冒犯,大逆不道。
當然,仙尊的臉也确實滑稽,但世人都有一個通病,我知道我好笑,但我不允許你笑,封口不成甚至惱羞成怒。
而大部分人又有個通病,喜歡看别人惱羞成怒又奈何不得的樣子。
不過這一切都将與畫叟無關,重新錄入人臉畫像後,仙翁冷冷一句:“敢嘲笑我,咒你睡十年。”
失去意識前,畫叟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能睡十年啊,那太好了。
清醒亦或睡着,對他來說别無二緻,都是昏暗和混沌,不過至少現在能安心地睡。
“人呢?!”
架子上空空如也,繩索零落在地,無量仙翁如遭雷劈,怒氣霎時直沖腦門,胡須氣得發抖。
“這…怎麼可能?”鹿童和鶴童對視一眼,面色亦是大驚。
“與世隔絕消彌法術,又銅牆鐵壁,機關獸也隻認師尊您,他們斷斷是逃不出去的呀。”鶴童滿是不可置信,聲音驚訝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