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着：“害羞了？”

她悶悶“嗯”了一聲。

捏捏她透紅的耳尖，語氣溫膩：“呵，小家夥。你剛剛說這是你第一次涅槃？”

“嗯，我自逐天門的時候，不到百歲，鳳髓受損無法控制涅槃之火，第一個五百年涅槃便錯過了。龍/精煉化後，鳳髓重生，我感覺可以控制涅槃之火，所以就一起完成了。”

“你太冒險了。”他薄責道。

“是的，但這一關終究要過。敖光，你我都知道，現在的平靜是暫時的，妖族與天界，終究會有那一戰，留給我們的時間并不多。所以我要盡快恢複神力，否則到時候莫說助戰，隻怕自身都難保。”

他攏了攏她的肩：“我隻是擔心你。”

她笑：“我知道的，遇到你，是件極幸運的事，也幸好有這段平靜的時間，讓我們足夠相知相愛。”

她撫摸着他的眉心，那裡依然有淺淺的褶皺，這是數千年憂心留下的印記。

他捉住她的手：“長離，使我們在一起的，不是上天，是我們共同的命運。”

“我們有共同的希冀，有共同的路，我們要一起做的事還有很多。長離，往後千年萬年，路也許很苦，你願意同我一起麼？”

“我同你一起，敖光。”

他吻她的手指，然後吻她的唇。

眉眼深邃，仿佛将她吸納，然後收藏入心底。

明明是冷情的人，卻有顆多情的心，有溫柔刻骨的眼神和溫熱柔軟的唇。

“小乖。”他又這麼喚她了：“想我麼？”

明明她就在跟前，明明才三天不見，卻仿佛思念入骨。

總是想和她親近，隻有最極緻的親近，才足以撫慰他的相思意。

食髓知味，是再适合不過的形容。

她咬着他的耳尖，語氣低柔暧昧：“你想我想哪裡？”

他不由低笑：“壞家夥。”

“我想愛你，小乖，我愛不夠，怎麼辦？”

他終于說出了那個字，情伴随欲，是愛，也是想愛。

“那，為什麼不一直愛。”她說：“我喜歡你愛我。”

十指相扣，緊緊壓合。

他身量高大，幾乎将她密密實實覆住。

和他在一起，似乎從來不容留任何縫隙。

他遮住那片光，也撐起一片天。

他與她，未曾相互依賴，卻彼此相愛。

“小乖，我現在能給你的不多。”他看起來很遺憾：“現在真不是好時候。”

她吻他：“我想要的不多，如果我想要的你沒有，那我們就一起去找，任何時候，都是最好的時候。”

“敖光，我們的感情，不需要獻祭自己。”

“小乖，我的小乖，你怎麼這麼好，這麼善解人意，嗯？”他深深愛她，深深吻她。

她攀着他，手指幾乎泛白。

“因為，敖光，你也很好。”

徹夜不息，紅塵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