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閏勾起一絲冷笑：“隻要乖乖當狗，就不會不痛快，是麼？”

“難道你還想怎麼痛快？！再反下去不成？”敖順難得真正動怒：“你什麼時候才能看清，在這個天地，已經沒有我們選擇的餘地。”

敖閏輕輕撇起嘴：“二哥，正因為沒有選擇的餘地，才要去創造選擇。”

“至少，我一直都在選擇，不是麼？不到最後一刻，又怎麼知道，選擇是對還是錯？”

敖欽拉住兩人：“二哥，三姐，咱不生氣啊，不生氣。”

“誰生氣了？”敖閏敖順異口同聲。

敖欽愣了愣，撓撓腦袋：“啊，都沒生氣啊，都沒生氣就好。”

兩人翻個白眼，轉過身去，不搭理這個憨憨。

大殿内，鶴童為元始天尊和無量仙翁倒上仙露，無量仙翁讨好道：“師尊，嘗一嘗這新釀的仙露，不久前改過配方，不知可合師尊的意。”

元始天尊飲了一口：“有何不同麼？”

無量仙翁道：“師尊不覺得味道更加濃郁醇厚了麼？”

元始天尊猜測或許是因他功體不全導緻味覺失常，便不再多言，颔首道：“細細品味，确實如此，不錯。”

無量仙翁松一口氣，笑道：“師尊合意就好。”

元始天尊再飲一口，放下玉樽，看向無量仙翁的眼神威嚴。

“你可知，為師今日為何來玉虛宮。”

無量仙翁心下一抖，面上強顔歡笑：“徒兒愚鈍，望師尊明示。”

元始天尊将拜帖取出，鶴童會意，恭謹接過，呈給無量仙翁。

“這是東海龍王的拜帖，你看看罷。”

無量仙翁一目十行看完，面色鐵青：“這哪裡是拜帖，分明是誣陷！師尊，請您明察，為徒兒做主！”

原始天尊不置可否：“誣陷也好，确有其事也罷，為師自會定奪，你隻需将事情原原本本道來。”

無量仙翁思索一番，方才開口：“此事說來話長，師尊請聽我道來。”

“此事當從靈珠魔丸說起，三年前師尊令太乙師弟将靈珠投生為李靖之子，并承諾若太乙師弟若将靈珠培養成才，便将十二金仙之位給他。申公豹師弟心生不滿，與東海龍族勾結，偷偷将靈珠與魔丸調換，緻使魔丸投生成李哪吒，而靈珠則投生于敖光三子敖丙。為掩人耳目，銷毀罪證，龍族便準備屠殺陳塘關李靖一家，徒兒得知消息，率領玉虛宮衆弟子前去鎮壓，不曾想靈珠魔丸勾結一處，對抗玉虛宮，徒兒鎮壓不成，反緻使玉虛宮衆弟子傷亡慘重，天元鼎被毀，徒兒的不老神功亦破。弟子辦事不力，無可推脫，望天尊恕罪。”

元始天尊聞言，面上不見波瀾：“那三位龍王，又是何故？”

無量仙翁歎息一聲：“他們被敖光鎮壓千年不得自由，早想脫身，又知曉敖光和申公豹的密謀，不願同流合污，便投靠了玉虛宮。”

“捕妖煉丹，可有其事？”

無量仙翁面上怒意乍現：“此乃信口雌黃，無中生有，雖說仙妖有别，但衆人皆知捕妖煉丹有違仙道，徒兒又怎會冒天下之大不韪？”

原始天尊沉吟不語，無量仙翁心中惴惴，面上強自撐着怒意。

原始天尊語氣和緩：“無量徒兒，仙妖有别的觀念，可是為師教授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