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在木葉村西區的倉庫街。
扉間終于打聽到有個人認識一名叫做‘佐藤遼太郎’的商人。
“佐藤先生,是我們倉庫的常客!”
負責管理倉庫的大叔摸着下巴:“不過很不巧,佐藤先生現在并不在村子裡!”
據說全名為‘佐藤遼太郎’的商人,時常往來火之國各地做生意。雖然兩天前曾造訪過木葉,但因為忘記攜帶木葉村專用的通商許可證明,卸下馬車上的貨物後,很快又離村了。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佐藤先生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管倉庫的大叔遺憾的說:“年輕人,你投宿的旅店叫什麼名字?如果佐藤先生回來了,需不需要我去通知你一聲?”
“不用了,多謝。”
扉間很幹脆的拒絕了。他還沒決定好自己未來的住處,也不确定木葉方面能容許他這個怪異的客人多久時間,因此無法接受對方的好意。
“那我幫你進入倉庫中看看怎麼樣?”
大叔聳聳肩,又提議道:“我不能告訴你具體的貨櫃編号,但我可以替你确認我們倉庫裡是否有存放你想要找到的東西,如何?需要我去找嗎?”
“也不必麻煩了。”
扉間同樣婉拒了這個提議。
姑且不論倉庫的管理人員擅自檢查客人的貨物是否會引發生意上的糾紛。扉間沒有過往的記憶,這意味着他無法描述失物的特征與外觀,也就談不上請人幫忙。
─ ─ ─ ─ ─ ─ ─ ─ ─ ─
“歡迎光臨!這位客人!”
回到市區後,扉間走進了第一間看見的餐館。
他挑選一個靠牆壁的角落坐下,才将纏在臉上的圍巾解了下來。
“實在不好意思,本店的招牌特餐已經賣完了。”
餐館老闆面色如常的招呼着扉間,顯然沒覺得扉間的相貌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您可能得選擇招牌特餐以外的東西,真是不好意思!這位客人,請問您想吃些什麼?”
這種反應,事實上也很正常。扉間遇見的普通居民中,平均五人裡,隻有兩到三人會對他的存在感到詫異──剩下的兩到三人,估計是不認得那個與扉間長相神似的名人是誰,所以也隻會把扉間當成沒見過的普通人對待。
“麻煩您給我一杯水,再來一份熱食。”
扉間也更喜歡被當成普通人對待:“您弄什麼熱食方便就給我送來一份,這樣就好了,老闆。”
─ ─ ─ ─ ─ ─ ─ ─ ─ ─
五分鐘後,老闆将熱食端上餐桌時,餐館對面的雜貨店正巧熄燈打烊了。整個街道頓時暗下了幾分。
……确實已經過了晚飯時段。
扉間知道,自己回到市區的時間點并不算早。可是那兩名從大門口開始跟蹤他的木葉忍者,此刻,卻依然很盡職的停留在他的半徑一百米之内。
這也就是說,他們已經連續好幾個鐘頭都不吃不喝。在缺少遮蔽物的倉庫街至少曬了兩個小時的太陽。沒有如過廁也沒有換過班。現在,又蹲在黑漆漆的餐廳屋梁上吹夜風?
……這也太血汗了吧?
扉間不禁在心底同情起木葉忍者的工作待遇。
他搖了搖頭,拎起筷子,攪了攪拌飯裡面的雞蛋與青菜,用左手撐着自己的下巴。
視線劃過餐館牆面的透明玻璃,停在了外面空曠的街道上。
……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扉間眨了眨眼睛:這條街道,在夜晚時候的樣子,看上去竟與白天的樣子并不相同。
原本熙來攘往的商業區,缺少了行人的生氣。
店家陸續拉起鐵門,關燈歇業。
路燈亮了起來。
白天那些被放置在路面上有礙觀瞻的、花俏又誇浮的廣告牌子,此時全都被收起來了。
而這條街道,在月色底下的模樣……
扉間有印象。
─ ─ ─ ─ ─ ─ ─ ─ ─ ─
“扉間,你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裡?”
印象中,這條街道的樣子比任何時候都更昏暗也更開闊。